第一百四十九章:才子佳人 - 隐雄 - 过往不算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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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才子佳人

静泉旁的一块大石上,光滑的石面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徐清砚舒适地躺在上面,双手垫在脑后,一条腿支撑着,另一条腿翘在其上,惬意地望着湛蓝的天空。秋丝语默默地坐在一旁,两手合拢着曲起的双腿,头枕在膝盖上,满目柔情地斜望着身侧的徐清砚。

一阵风过,耳后的发丝散在了她的脸颊上,遮挡了些许的视线。

秋丝语抬手拨了拨发丝,继续那般地望着。

又过了一会,秋丝语的脸颊红了起来,有些拘谨地说道:“子墨.”

她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刚喊了名字便停了下来。

徐清砚转过头,望着秋丝语,轻声道:“嗯,什么事?”

秋丝语抿了几下嘴唇,鼓足勇气:“子墨,你娶了我吧。”

话一说完,秋丝语凝脂般的脸上红了大片,似水柔情的双眸里也起了湿润。

徐清砚稍稍愣了半秒,随即直身坐起,面带歉意地望着秋丝语:“丝语,我一定会娶你的,可现在……”

徐清砚将整个身子转向了秋丝语,继续道:“你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秋丝语的泪还是流了下来,但她依旧笑着说道:“无论你是抚远侯的徐清砚,还是庶民的徐子墨,丝语都不在乎,丝语只求能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徐清砚抬手擦拭着秋丝语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地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委屈了你。”

秋丝语握住了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倔强地说道:“能与你在一起,丝语已经是心满意足,哪里还会有什么委屈,就算是有,哪怕是再大的委屈,我都能承受。”

徐清砚未再说话,只是笑望着秋丝语。

过了片刻,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成亲,咱们这几天就选个好日子成亲。”

说完,他紧靠在秋丝语的身侧,抬臂将她搂了过来。

秋丝语抿嘴带泪地笑着,将头靠在了徐清砚宽阔的肩膀上。

庶民的地位不能与抚远大将军相提并论,与抚远侯这一爵位相比,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徐清砚虽然没有了一身的显贵,可他还是慧山别苑与洛霞山庄的主人,还是卫朝头等商号广云昌的东家。

主人娶亲以及东家大婚,让本应无奇的庶民婚嫁变成了不平淡之事。

一时间,这场婚事竟也成了洛邑城中不大不小的事。

说是不大,也确实是不大。

婚娶的当天,迎亲的队伍并没有唐婉珒入侯府时的排场,仅仅是在庄户中人的簇拥下,一顶八台大轿从洛霞山庄将秋丝语接进了涧水居。

接亲的队伍中除了广云昌的弟兄外,再无他人,就连驻防在南营的云州军,都无一名将士参与其中。

可是,若说不小,这场婚事还真让洛邑城中的百姓惊叹。

无论是大族世家还是小门小户,只要是家主娶亲纳房,都是先入之人的不快之事,即便是再娴淑的人,也不免要躲在房中偷偷落泪。

然而,在迎娶秋丝语的当天,已是徐夫人的唐家小姐竟然满心欢喜地帮着新人梳妆打扮。

若说是为了颜面,做一时的假象,可在接亲之时,唐家小姐竟让视为姐妹的两个丫鬟守在婚轿两侧,自己则与徐家大小姐徐初霁护在婚轿的后方,这便少见了。

再则,因要避嫌,朝中与抚远侯有旧的官员在婚宴之时,竟无一人前去祝贺,就连其长兄徐清臣也仅是让夫人周沐心送了份礼,本人则连面都未敢露上一露。

可是,就在婚庆的当夜,老徐府中却是大摆宴席,说是恭贺徐清臣荣任丞相一职。

前往祝贺吃宴之人众多,除了朝中官员,就连北境云州与并州都派出了恭贺之人。

大批的文臣武将聚在老徐府中,痛快地畅饮了许久,直至天明。

席会中,更有那眼尖之人,发现内侍总领刘全也在老徐府中一闪而过,似乎是传了什么旨意,或是送了什么恩赏,不得而知。

这一夜,将军巷处,两座徐府并行而立。

一家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另一处却是灯火全无,寂寥无声。

一时间,洛邑城中的百姓将此事口耳相传,话语间皆是感慨万分,更为那避犹不及的世故,以及亲情绝漠的世态炎凉而唏嘘不已。

涧水居,正房内装饰一新,大红丝绸结成的绣球,经由数根丝带牵挂在屋顶的正中。

绣球下是一张紫檀雕花圆桌,桌面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菜肴与翠玉酒壶,两支酒盏并排在酒壶旁。

圆桌的北侧临墙处有一张长案,长案上的花梨架上放置着一柄洁白无瑕的玉如意。

玉如意刚刚从城中送来,徐清砚见到后,即刻恭敬地将其摆放在这里。

另外,还有两支蜡烛和玉如意一并送来,大红的蜡烛被放在长案的两端。

蜡烛较寻常的粗大了许多,燃起的烛火将室内照的通明,烛泪正沿着蜡身上描金的飞龙一滴滴地落下。

秋丝语头顶着红盖头,正身端坐在内室的木床沿边,她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一双秀目虽是闭着,却早已弯成了月牙。

自己也曾是落魄之人,也曾在穷苦之中为了家人奋力挣扎过,若说对权势富贵从不向往,那是骗人。

然而,秋丝语并没有因为徐清砚被贬为庶民而感到一丝丝的失落,相反倒是有了几分窃喜。

她的窃喜来源于两人地位悬殊的消失,也来源于发自心底的那小小的平衡。

能嫁给徐清砚是秋丝语的心中所求,她觉得自己的心中必须要住进这个人,更想用心头的那份热去守着他,暖着他。

秋丝语不确定这算不算是爱,但她觉得应该算。

因为她知道,如果将心中的子墨移走,自己的心会空的,会冷的,会死的。

房门轻启,随即又被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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