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无奈的行路人 - 隐雄 - 过往不算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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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无奈的行路人

雅若见状,向前一步,手撩起战甲下摆,单膝跪地,高声道:“炽翎营校尉雅若,请大将军示下。”徐清砚苦笑地摇了摇头,朗声说道:“雅若听令,本将命你领一百军卒护送五皇子与舍妹回府,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雅若闻言,迟疑地望了康世华一眼,见康世华点头,高声回道:“雅若遵大将军令。”

五皇子康世颢担心局面失控,不想离开。

太子康世宸见状,沉声道:“五弟,赶紧离开,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赶紧走。”

静王见太子护弟心切,心中不由地感叹,轻声道:“五弟,你先离开,你放心,这里绝不会发生骨肉相残的事情。”

五皇子盯着康世华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二哥,你保证。”

康世华拍了拍康世颢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也算是带兵之人了,为将者无戏言,你觉得二哥是那种无情无义,泯绝亲情的人吗?”

太子康世宸听到静王如此说,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那种人吗?五弟,你速速离开,我看你二哥有没有胆量伤我?”

两道将令发出后,太傅府的门前安静了许多,对峙的力量也发生了转变。

对此,温杰的心中有了少许的安稳,太子康世华的心中却是起了疑惑。

之前,康世宸觉得若是双方动手的话,太子府的宿卫可以击退静王所带的赤甲军。

但是,随着青甲军的到来,这一可能性不复存在。

在近千名云州军的面前,自己的这些兵力毫无胜算可言,瞬息之间便会被人家杀个精光。

然而,看到云州军的散去,康世宸不明白徐子墨为什么要如此做,也不明白徐子墨为何要挡住武卫营。

康世宸的确厌恶武卫营,他觉得当下的武卫营与自己统辖之时完全两样,每一名的兵将身上都充满了匪气。

或许,人家根本看不起这三百宿卫的战力吧?

能有如此的自信,倒也符合徐子墨的性格,如此想着,太子康世宸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做完了安排,徐清砚高声说道:“把人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语说出,三名重伤的黑衣人从一辆马车上被人架了下来,扔在府门前。

静王康世华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说道:“太子,这是留下来的活口,您若是知情,便不必问了,若是不知情,那您就问问吧,看看二弟与子墨有没有说谎。”

徐清砚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温杰修书至武垣温氏族长温长谷,让其选出百余名族中子弟,武垣守将温承风的率领族中子弟以及武垣一百三十名守军,于昨夜屠杀慧山别苑一百一十八名村民,请殿下查问。”

太子康世宸见徐清砚说得清楚,而且证据确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侧的温杰,厉声地问道:“温杰,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温杰无可辩解地望着太子,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你是得了失心疯吗?”

康世宸怒吼道:“你不知道那里住的人是南营云州军的家眷吗?她们与你有何仇?有何害?你知不知道若是由此引起哗变,你整个温氏的脑袋都不够砍呀!”

温杰一咬牙,大声地回道:“殿下,派人去杀徐清砚的确是臣的主意,可臣并没有让他们杀村民,我杀人便是不对,那我的儿子就白死了吗?”

康世宸闻言,心头一痛,沉声说道:“临阵怯敌,贻误战机,温之同当斩。”

温杰冷笑道:“殿下,这种说辞,满朝文武都信,可老臣不信,您信吗?”

康世宸摇了摇头,继而又说道:“即便这样,你也不应该如此呀!一百多军将家眷就这样死了,你让朝廷如何向将士们交代?”

徐清砚冷哼一声,说道:“殿下,朝廷无须交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继而,他又对着温杰冷笑道:“你与温之年要死,你武垣温氏所有参与者都要死,你温氏一族会在本朝消亡。”

温杰听闻,心中大骇,厉声说道:“你敢!”

徐清砚轻蔑地笑道:“伤云州军者,十倍偿命,这是北境军中的规矩。你若认为我的杀心不足,那你就错了,二十几万人我都杀了,还差杀你温氏一族的那点人吗?”

康世宸见徐清砚的杀心已起,厉声道:“徐子墨,温杰有罪,自有应天府查明,朝廷治办,由皇帝治罪,你无权处置。”

在此期间,静王一直未开言,但他想到了一件事。

继而,康世华上前一步,对太子康世宸说道:“大哥,你见到宫中有人来过吗?”

此话一出,康世宸顿时愣在了当场。

是呀,这么长时间了,洛邑城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为何皇宫里没有一道旨意送达呢?甚至连一句问询都没有。

若说父皇不知,那万万不可能。

朝野之中,幽机司的密探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可若是知晓,父皇为何不命人过问呢?

擅自诛杀大臣是大事,无旨调兵入城更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就是如此重大的事情,静王与徐子墨为何就敢做得如此光明正大呢?

太子疑惑地望着静王,又转头望向徐清砚,最后将目光悲怜地落在了温杰的身上。

最后,康世宸长叹一声,落寞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步履缓慢地向外走去。

“太子殿下,老臣先走了。”

一声凄厉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太子康世宸停滞了脚步,但他并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片刻后,康世宸再次缓慢地前行。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并非是权倾朝野的太子,也不是令人敬畏的储君。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路人,一个无足轻重的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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