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坏心思。
陆宴外婆的葬礼在乡下举行,老人生前的心愿,一切从简,回归故土。
周围的人稀奇地看着楚闲意,像在围观珍惜物种。
“小帅哥,你是陆宴什么人啊?”
楚闲意:“朋友。”
“很少见他带朋友来这里欸,真的只是朋友吗?”
楚闲意脸蛋羞红:“真的只是朋友。”
“那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楚闲意:“没有多久,一周左右。”其实还不满一周。
“欸?只有一周吗?陆宴对你很特别呀。”
楚闲意更害羞了。
陆宴外婆去世,楚闲意见他状态不好,提了句能否陪他参加葬礼。陆宴同意了。
本来觉得是很平常的一件事,经他们一说,好像陆宴真对他特别对待了似的。
尤其是宾客除了楚闲意,就是陆宴母家这边的亲戚。更像是在印证这个说法。
一道男声说:“陆玲,你别再逗人家了,陆宴知道了,你讨不着好。”
陆玲耸肩:“我说的是事实。”
那男人歉意道:“这是陆宴的表妹陆玲,她年纪小,口无遮拦,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玲不满:“陆锦,你装什么好人,你不也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陆锦:“闲意说了他们是朋友。”
“你信吗?”
“我信。”
“虚伪。”
“就这么说你大哥?没大没小。”
“呵呵,你还记得是我大哥啊,我还以为你是陆宴大哥呢。”
“楚闲意,”陆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过来。”
楚闲意夹在两兄妹之间,如蒙大赦,乖乖地跑到陆宴身边。
陆宴把人带走了。
陆玲笑道:“呵呵,陆锦,你这么护着他,他不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吗?陆宴啊,就是个白眼狼。用着陆家的姓,心却不在陆家。跟他那个没良心的妈一样。”
陆锦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小点声。”
葬礼上,众人依照亲疏远近排列站着祭拜,陆宴站在排首,他和站在一排的还有一个老伯伯。
人群里短暂地骚动。
“余伯不过一个佣人,让他站在前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余伯他……”
“啊?真的?
”
“真是伤风败俗哟,他外婆那么疼他,看到他这么自作主张,气得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前排的余伯充耳未闻,老泪纵横。
.
葬礼结束,其他人陆续离开,陆宴第二天再走,楚闲意自然也跟着留下了。
乡下的老房子简陋但很干净,看起来有人在用心打扫。
余伯从偏房出来:“陆先生,两间客卧都收拾好了。”
陆宴点点头:“余伯,您也早点休息吧,节哀顺变。”
闻言,余伯的眼眶微微发红,点点头离开了。
楚闲意眼观鼻鼻观心,他真不是八卦,可葬礼上那些人完全不避着他,零星流言拼凑起来大概能猜到是一个什么故事。
余伯是陆家的佣人,早年就对陆家外婆暗生了情愫,尽管没得到回应,却选择终身不娶,一心一意为陆家办事,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陆家。
他知道了这种豪门秘辛,会不会被陆宴灭口啊?
陆宴看看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楚闲意摇头,他没什么想问的,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陆宴却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被葬礼的事感染了情绪,自顾自说起来。
事实果然和他猜测的大差不差。
楚闲意一边处于八卦得到证实的激动中,一边处于知道太多的忐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