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轮回 - 我当皇后那些年 - 一方土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46、轮回

有些问题,只是礼节性问候。其问出口的初衷就没有准备被拒绝。

好比现在把元钦按在桌子上亲的男人,他也没有等人家说可以或者不可以。直接上手推,单手就把自己的皇后按在了桌面上。长而柔软的裙装在宽大的桌面上盛开成一朵迤逦的花。而皇帝身在花丛中,采撷一朵颤抖着绽开的馥郁花朵。

元钦长这么大,唯二的两次亲吻的经历都是和眼前的男人。他乍一开始还挣扎两下,得了趣便又坦率地舒展开四肢,懒得扫兴了。

他和前一次一样的昏了头一般软绵,双眸水雾雾的,好似所有的思想与理智都被男人抽走。便就放松了身子,随他轻薄含弄。双手没处放一样这里搭搭,那里放放。偶尔的醒神,也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思维片段。

原来荡平北方的皇帝,亲起来也是软的……他的肩膀是宽的,随随便便搭一下,也能感受到衣服下的肌理……从肩部到腰的肌理十分流畅,像豹子,捏着腰,手感比我的结实些,绷着力道……

蒲衣觉被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摸,半抬起身子,捏了捏元钦的脸:“你再这样摸来摸去,咱就不回房了。”

元钦被亲的迷迷糊糊,并不能理会这句话的深意,光就眨巴他那双懵懂的眼,埋怨地小声嘀咕:“怎么了么……”

似馥郁的花儿抖抖水珠,甩动被□□得泛着艳情褶皱的花瓣,埋怨雨露为何骤然停下。

蒲衣觉因着周遭环境而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崩断了,恶狠狠道:“今晚最后的忠告,抱我肩膀,不准再摸我。”

元钦“唔”一声照办,仰头再承受一个吻的同时,花丛一般的裙摆被撩开一角。蒲衣觉有力而宽大的手掌穿过繁复的布料覆在了他的腰上,牢牢地握住了他。

明明都是人的体温,元钦却好似要被烫坏了,于缠绵的亲吻中溢出一声脆弱无助的鼻音。这响动更刺激了男人,元钦只觉得腰上的双手把着他微微一提,他便被抓着往桌子外沿拖动几分。先前坐着时为躲避男人的欺近而产生的两人之间的细微空隙,被拉近成了零的距离。

这距离过于羞耻,隔着衣物似乎还依稀能感受到蒲衣

觉的体温。元钦便又于连绵的吻中,溢出一丝抗拒的鼻音。

殊不知这种小兽哀鸣般的响动,只能将身边人仅存的理智烧个精光。蒲衣觉轻咬他下唇,一手仍旧把住他的腰,另一手拽住手头上的布料,往下一扯。

元钦只感觉一阵凉意掠过腰后,沉迷情热的头脑清醒了一半。他下锅的虾子一般蜷起身子自书桌上坐起,两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裙摆,脸红得能滴血:“你松手!”

蒲衣觉痞气一笑,又来亲他,嘴上花言巧语地哄:“宝贝儿,还是你松手罢。”

元钦窘迫的并拢双腿,强装冷硬拒绝皇帝的求欢:“我不亲了,你松手。”奈何语气是情热后的软绵,话里话外还透露着“我好舍不得到手的亲亲喔”之类的意思,于是被误读成了害羞的欲拒还迎。

蒲衣觉又啄吻了他一下:“是是是,你不要,是我逼你的。”

他还伸了半边脸过去:“别抓着裙摆不放了,来打我两下也行,打完之后……”他稀罕地亲亲元钦的脸颊:“我继续做恶人,‘逼’你与我欢好。”

嗓音磁性,又性感又冷酷。于是元钦一个失手,裙摆下那一小截可怜的布料又被扯下一寸。

元钦一愣,傻乎乎地看蒲衣觉一眼,蓦地带哭腔叫出声来:“你不许再扯,我不许你再扯,手拿出去!拿上拿出去!”

这拒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蒲衣觉十分怀疑书房外边值守的侍卫都能听到这一嗓子。

他抿唇,停了对元钦细细密密的啄吻,疑惑不解地望自己行将崩溃的小妻子。对方也气呼呼地看着他,半点不肯相让的模样。未几,还是皇帝率先败下阵来。

“你个小混蛋。”他半是生气半是亲热地拍了下掌下的两瓣柔软,伸出手来替他整了整裙摆:“不愿意就回自己宫里去吧,趁现在我还没有反悔。”

元钦几乎是半滚半跳地从书桌上跳下,抱着裙摆冲出书房落荒而逃。

又是一个不眠夜。

元钦懒猫猫状在床上卧趴成一长条,闭眼逼自己不去想那扰人心神的臭男人。只是半梦半醒之际,鬼使神差地伸手到自己身后比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想:原来他的手也比我大上许多……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新

婚燕尔,有人狱中冰冷。元钦第二天伙同卞敬去大宅子里看证人的时候,证人们看他们的眼神就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过往写满怀疑与畏缩,似乎总揣摩着御史台的斤两。总担忧着今日做了证,明日姑臧侯府前来报复,御史台能否护得住他们。

出面作证,恐遭报复;不出面,又难忍过往宿怨折辱。当真是愁肠百结,举步维艰,处处叫人不痛快。

如今不同了,因着姑臧侯见罪与君,侯府的荣光褪去,时时恫吓着平民的权势与富贵不再如过去一般灼人眼球,叫人望而却步。人们好像拨开云雾,看见了推倒姑臧侯府这座庞然大物的可能

痛恨侯府的人们心思便又活络起来。

“御史在围场上与姑臧侯相争,君上大怒,欲斩侯爵”的消息,更是为御史台增添了与勋爵之家对立的底气。叫人高看一眼:喔,原来御史台真能把侯府扳倒。

起先是年纪颇大,与侯府仇怨较深的一些人,站出来说反正命不久矣,不如站出来一搏。

万事有人起了头,叫后边的人跟上便简单得多。元钦趁着众人反口说愿意作证的劲儿,挨个把他们请到桌子前发笔墨纸砚,寸步不离地等他们再做一份证词出来。

证词到手,就算其中哪几个又反悔不愿意出庭了,书面画押的证词也能产生效力。

悉悉索索的落笔声不绝于耳,元钦望过去满屋子正奋笔疾书的证人,心中大石缓缓落下:要结束了吗?那些足以叫姑臧侯抵命的文字落在纸上,一切便可以结束了吗?这名为侯爵的蠹虫,终于可以从秦国的官僚谱系上被挖下来了吗?

他又想起蒲衣觉来,想起他向往的太平盛世,想起御史台成立背后所蕴含的君主对于肃清吏治的骐骥。

我可以成为他的助力了吗?

对付完院子里这拨,又有人来请他们回官署里,说是又有好些个人冒出来,愿意指认姑臧侯的罪行。

二人喜出望外,急忙归去,就见得龚明手上已经执了几份文书,手边几个匣子,装了些物证。

元钦草草将几份证词过目,惊喜地发现竟然有一份牵扯到人命官司,开堂审理若能查实,又是一桩可判处死刑的罪名。

联合院子里那批,

大抵要尘埃落定了。

只是侯府豢养多年的那批打手竟然至今没有头绪,那晚放火绑架的罪魁祸首没有抓到,始终是一桩不平心事。

他正这样想着,就见龚明拿其中一个证物匣子冲卞敬走去。

“老卞你受的罪,或许也能讨回公道。”龚明过来弹了弹卞敬的玉冠,“你当初被劫道迷晕时,其实有目击的百姓。只不过她只认得护城军的衣服,没看清你的脸,也认不出来那伙人是什么出身,便将此事当做私仇不敢露面。事后满城张贴告示将此事闹大了,她才有所联想,只是一直不能坐实。”

“赶巧大庆出行之时,围观的百姓中有那几个对你动手的,被认出来了。”他将手中一柄短刀交给元钦,“那目击者便伺机偷了那伙人的一柄佩刀,送到了我的手上,说是或许能查单身份。。”

元钦抽出短刀,看见刀身上有一个虎形纹理,像是刻意烫上去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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