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决定
第206章决定
“比如说？”果然是循环吗？
“莫家先人在找到了如何将循环所带来的恶果所避免开来，最后形成了某一套独立的体系，并且将恶果转化为运气从而使莫家的根基更加的稳固。”“那么，方法是？”
“这个并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佣人可以知道的秘密。”女佣回过头，看着陆琴韵说道，“我仅仅知道，这一次被牺牲的有两个人。”
“沈飞扬和……莫尧……“陆琴韵喃喃自语。
“陆小姐，我并不知道您与莫家人的关系，但是在做了二十多年的莫家的佣人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拘束和舒服，他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很感激。”女佣严肃的脸让陆琴韵不好插口，只要继续听着对方说道，“这一次，莫家的最后的血脉就仅仅剩下这三条，旁系向来不是能够参与莫家内务的，而这一次，二少爷的回来或许很可能是循环打破的一个契机。”
“如果可以的话，陆小姐，尽你所能……”
“你们在说什么？”
沈飞扬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都有些惊恐的回过头去，沈飞扬冷漠着脸色站在那里，从脖颈之下都被纱布所包裹着，没有穿上衣物，却仅仅被纱布所完全包裹。
“陆小姐想要见你。”女佣恭敬的弯了弯腰，说道，“我先退下了。”
看着女佣离开的背影，沈飞扬继续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怕。”陆琴韵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这样说道，而沈飞扬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状态，最后地下了头不再说话。
“我问了她关于莫家的事情，至于个什么循环她大概给我讲了一点。”陆琴韵并没有打算隐蔽。
“她说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她说了多少，所以你再将所有的事情都再告诉我一遍如何？”陆琴韵严肃着脸色，看着沈飞扬的侧脸。
沈飞扬的眼神挣扎了一下，最后却依旧说道：“我不会说的。”
“飞扬，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所以让我提前有个准备有什么不好？”陆琴韵拉下沈飞扬的脖颈，仔细的凝视着对方的瞳孔，“这一次事关你，事关莫尧，事关一切，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松的就被你这么糊弄过去？”
“知道了又如何？”
“那不知道，我也什么办法都没有！”陆琴韵摊开手，“或许某一天我会突然被害了。”
“不可能。”沈飞扬立即反驳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看着沈飞扬又一次沉默，陆琴韵说道，“或许这是陆家的循环，我的确是外人，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莫家的人。”
“不行。”沈飞扬的声音突然就阴冷了下来。
“……”陆琴韵虽然一直很惊讶于沈飞扬的变化，却没想到对方的脸色可以变化的如此之快，真的就如同有不同的性格在同一人的身体不停的在转变着。
“沈飞扬，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有理由去说这个不字？”陆琴韵有些生气，“请你明白。”
陆琴韵努力的忽略沈飞扬眼神中的受伤：“我不是你能够控制的，我喜欢莫尧，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我不相信聪明如你会看不出来。”
沈飞扬的表情在陆琴韵的话语的打击之下越发的痛苦，陆琴韵却继续说道：“你要明白，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而我现在就是在询问你，而你是不是要回答也没有人会干预你。”
要和沈飞扬划清界限，不能再这么暧昧下去了：“与此同时，我想要说清楚，沈飞扬，我很喜欢你，却仅仅是限于朋友的喜欢，我对你的喜欢，永远都不可能到达我对莫尧的那种感情。”
“……”在长久的静默之后，沈飞扬无奈的笑了，烦着苦涩的意味，“不该，不该啊……明明，是同样的，果然不是正牌的就不行吗？”
……不能心软，陆琴韵努力的捏着自己的手腕，紧凝着对方的双眼，表现出自己的真实。
“不是正牌的，就不行啊。”沈飞扬上前，想要拉住陆琴韵的手，陆琴韵下意识的缩回去了一下，努力的对自己暗示绝对不要心软，沈飞扬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之后，转移到了陆琴韵的肩膀上，“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
陆琴韵松了口气，然而在沈飞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琴韵感受到从沈飞扬的手上抓住自己肩膀的强劲的力道，陆琴韵突然就冷静不下来了，惶恐的感觉在内心蔓延。
当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沈飞扬的精神状态有些奇怪，眼神有些无神，却能在那泛着灰色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陆琴韵对上这样的眼睛居然会感觉到有些畏惧，下意识的向着柔软的沙发上靠了靠。
“所有的事情，都很简单。”沈飞扬说道，“非常的简单，简单到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
“……”陆琴韵不知道沈飞扬到底在拐什么弯道，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只是一个，存在的人，却不能存在。”沈飞扬说着陆琴韵却听的一头雾水，沈飞扬却继续说着，“莫家，必须拥有超过三个子嗣，其中一个，会在五岁之后显现出不同来，那就是被选中的，不应该存在的人。”
“但是，一个人的存在却不能就这么消失了，这一次的人，是莫尧，莫尧不能存在，却也必须存在。”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寄存在，又不存在？”沈飞扬看着自己的手，血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就人代替莫尧就好了，莫尧从此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但是‘莫尧’却依旧存在。”
……这就是循环？简单到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东西。
“为何会如此？”
“谁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沈飞扬苦笑着，“或许是童话中的魔女的诅咒？又或许是莫家所犯下的冤罪？但是只要将这个人的存在抹杀了，那么一切都会很顺利。”
“所以你才会被选择成为傀儡？”陆琴韵突然有些心疼，如果说这是莫家的罪孽，那么沈飞扬却被牵连进来，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莫尧，莫尧。”沈飞扬说道，“我是莫家的佣人，我本来应该和所有的佣人一样，在二十五岁之前学习，在二十五岁之后成为莫家麾下的一份子，虽然无法出头，但是也绝对不会被人欺负，却被选中要顶替‘莫尧’在莫家生活一辈子，永远抛弃自己的名字。”
头，有点难受，陆琴韵甩了甩脑袋，突然觉得身体有点不太对劲，整个人都仿若飘在了云端，而无法回过神来，沈飞扬的声音仿佛在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世界上最恶劣的事情，就是夺走别人的名字，夺走别人的存在，夺走别人应该拥有的一切，哪怕最后获得了再多，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无法开心。”沈飞扬的声音很远，陆琴韵想要开口去安慰一下那个男人，身体却疲乏的再也无法动弹，“他们给了我一切我不想要的，却将我想要的夺走。”
陆琴韵感觉到沈飞扬抱住了自己，而她的瞳孔都无法对焦，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只听得到沈飞扬在自己的耳边喃喃：“他们为何会选中我，我或许知道了，即使我再剧烈的反抗，最后都还是会认命，因为我不想要，因为我不争，到了最后，我还是会心软，所以，他们选择我，他们真的是选了一个，很合适的人。”
陆琴韵的意识，在沈飞扬的话音落下，陆琴韵的意识就完全陷入了沉睡之中。
身体，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很舒服，仿佛是在水里，很美妙的感觉，灵魂似乎都被洗涤了，温暖到了极致。
陆琴韵深深的吸了口气，骤然间觉得周围的水汽非常的严重，当陆琴韵猛然睁开双眼之后，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在哪里？
周围明晃晃刺眼的白色让陆琴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