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伶人笑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排雷吧???灵感来于我很喜欢的一首歌,也不知道要不要授权,文案也有点歌词的摘录,我总听得伤感,意难平,所以想写来满足自己!
歌曲和剧情不一样,这是我自己幻想的故事!!!
第一人称视角,写来自娱自乐。
我写得高兴,希望你们也看得开心,如果不开心,请不要上升到作者,毕竟,这本书,是为了我喜欢的一首歌写的!!
又是戏剧谢幕的时辰,我静静的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里面那个浓墨重彩,画着粉墨脸谱的人缓缓勾起一抹淡笑。
当浓墨卸尽,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这才彻底显露出来,没有男子应有的英气,也没有女子会有的娇柔妩媚,有的,只是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高洁,仿佛在宣誓着,对自己伶人身世的不屈。
“公子,我们该回花月楼了。”身后的小厮见我卸好妆便适时出声道。
我放下手中的檀木梳,从铜镜中看了身后的他一眼,点点头:“嗯,回去吧。”只是起身时方才想起一事,随又继续道“那人…还在吗?”
像是期待,又似是不耐。
小厮林青无法揣摩出我的想法,只好实话道:“那人还在,公子是否要像往常一般将他赶走?”
“无妨,今次便算了吧,他若真想跟着,那就让他跟着吧,反正,我这底细他怕是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说不出的无奈与悲凉,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而我,不过是沦落风尘的戏子。而我同别的戏子又有些不同,那些戏子出生戏班,身家也算干净,可自己呢?不过是花月楼老鸨收养的义子,若非自己喜欢唱戏,恐怕,也早已同那些个青楼女子般委身于人了。
就算卖艺不卖身,别人又如何能信?
出旭阳戏班的时候我顿住了脚,那人竟真的等在门口,只是,见我出来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动作,许是觉得我马上又要赶他走了,所以,他斜靠的身子微微正了正。
那人其实生得很好看,就算隐在夜色下也俊美非凡,有些凉薄的薄唇微微紧抿着,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
眸子深邃幽暗。他穿着一身墨青色的袍子,仿佛能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见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要抬步离开,燕廷终于忍不住上前快走几步拉住了我的手。
“颜笑尘,你可是同意了?”他问得认真,我却心不在焉。
我抬起眸子,直视他:“同意什么?”
燕廷:“同意我替你赎身,跟我回府。”
我笑了,笑容竟似刻薄:“我何时答应了你?”话毕,伸手便要拂去他紧紧拉着我的手。
只可惜,我的力气竟完全撼动不了他分毫,“麻烦燕将军松手,笑尘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将军拉拉扯扯,毕竟,我的名声不要紧,将军的可担待不起。”
这时,后面的林青终于忙完跟了出来,见到这副情景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而此时也已经有不少人纷纷往这边看了过来。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燕廷眸底有着些许落寞,可是,他的目光依旧非常执着的看着我,让我不禁心里也是一紧。
手抽回的瞬间,我再没看他一眼侧过身子便要往前走,只是,身后却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若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找我。”
我脚步一顿,随即低声笑道:“不必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林青虽然惊愕,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同燕廷拜别后便追上了颜笑尘。
第二日一大早,京都很快传出消息,说是名动長安街的伶人颜笑尘被正三品中书郎闻阗包下了,从即日起便要去中书府开堂唱戏了。
收到这个消息后震惊的不止是燕廷,还有颜笑尘的干娘胡黛,也就是花月楼的老鸨。
她收养颜笑尘也有十七个年头了,他的脾性她自是知道得很清楚,看似柔弱单薄的他,其实骨子里的那股执拗劲比谁都强,他宁折不屈,凡事从不低头,可如今又是为了什么低了头?
那中书郎闻阗前些日子便看上了颜笑尘,隔三差五的便会差人到花月楼来同她讨人,其实吧,那闻阗长得也算不错,双十出头的人,家境又好,又官居三品,除了家中已有妻妾外,别的倒是没得挑的,可惜,颜笑尘就是不同意。却不想,今朝他竟改了性子,同意了。
“笑尘,你真就这么答应了,不考虑一下?
”胡黛看着静坐于镜前的我忍不住出声道。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个美艳的男人,柳叶眉,俊挺的鼻翼,如玉的脸上上了点点胭脂,朱唇微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不知为何,我总喜欢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我,却也不是我,我很想,投过镜子看清原本的自己,那样,我是不是不用这么累了?
“干娘不必多言,笑尘已经考虑好了。”
胡黛不死心:“可会后悔?”
我垂下眸子,嘴角的浅笑变成苦笑:“身似泊游人,心似飘零客,万般皆不如意,我竟已答应便不会反悔,亦不会后悔。”
胡黛没有说什么,良久了看了我半晌,终是摇摇头出去了,临走前的叹息声声入耳,如坠梦中。
或许,她也曾真正的关心过我。
很快,胡黛刚走,林青便上前询问我:“公子,燕廷将军有请。”
我早已料到燕廷会立马派人来,所以并不惊讶。
“替我回绝他吧,就说,我身体不适,加上马上要去中书府了,所以,这些日子,还是不必再见了。”我和他之间,总有一天要作出抉择的,他不逼我,那便我自己用行动去回绝他。
去中书府唱的第一出戏是《清平乐》,我知道以我的唱功,定会惊艳众人,果不其然,戏剧落幕,满堂喝彩。
那天,来的人很多,都是闻阗请来的,其实,我很清楚,他是想借我的戏,拉拢那些达官贵人罢了。
而我,只是静默不语,淡然笑着一一接过那些人递来的敬酒,因为我很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中书府,万事皆不由己,凡事已经不能任凭自己的性情来了。
只是,没人会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饮酒。因为唱戏的人,是不能饮酒的。
裂酒入喉,灼入肺腑,我感觉喉咙如火烧般难受,想必明日定是唱不了戏了,不过,没关系,唱不了更好,我便能早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