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被拒之门外的秦逸
第284章被拒之门外的秦逸“芳芳姑娘,女王到访,腿伤了,要您去帮忙诊治。”不等秦逸来,王悦早已料到来唤宿芳芳的人必会是秦逸无误,只闻秦逸迈步进屋刚一启口,王悦就一个杀人的眼神递了过去,当即给秦逸瞪得身体不由地猛打了一寒颤。
秦逸哪知,宿芳芳竟将一盆无端祸水倒他头上,这才惹出王悦的醋火,秦逸只当王悦是在为他故意隐藏自己非人身份一事,还闹情绪呢。曲解了王悦的意思,秦逸自是没把王悦的醋火放在眼里,心想着多放几日,许是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哪知他这一侥幸心里,刚巧正中宿芳芳的下怀,也将本是恼火的王悦气得更加的火冒三丈。
王悦见秦逸进屋,对她爱理不理,就已然醋火飙涨,再见秦逸张口闭口地左一声北越女王,右一声北越女王,似是全身心的一门心思全扑在贝婉秋的伤势上,秦逸只顾着跟宿芳芳说北越女王如何如何,完全将王悦不放在眼里,王悦自是愈发的恼火,愈发的不高兴。
“有伤可以找陌小姐看去啊,芳芳这里还有乔姨。哪有时间给她医伤。再说谁会大晚上来请人医伤的,医馆到了晚上都闭馆了。”王悦气不顺,说出的话自是也不好听,好似打口中横着出来,话语里满是对贝婉秋深夜到访摄政王府的不满。
“女王与陌小姐不熟,早前又与芳芳姑娘一见如故,自是会来找芳芳姑娘,这乃是情理中的事。”秦逸无法理解王悦的不满。贝婉秋夜访摄政王府,按理说该气该恼的应该是宿芳芳吧?!王悦这蠢女人怎么事事都替宿芳芳出头,这不该出头的事,她也出头,是要造反吗?!
再者说了,贝婉秋的来意甚是明显,是为了展扬而来,别人不知,秦逸难道还不晓吗?当年展扬救下贝婉秋时,秦逸也在场,秦逸从第一眼见到贝婉秋就已认出贝婉秋了。贝婉秋与鬼王没有半点关系,秦逸生怕王悦的不满会影响到宿芳芳,回头再把宿芳芳的醋火给挑起来,届时宿芳芳再气不顺地跟鬼王闹一顿,鬼王交代他的差事,就算打水漂了。
听闻秦逸总帮贝婉秋讲话,王悦这火爆脾气,霎时就忍不了了,一发不可收拾道:“想来北越女王乃是一国的女王吧,岂会轻易负伤?早前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出席个宴席,反倒是伤了,难不成是献舞时扭伤的?”气恼的王悦不禁声音徒扬,甚是吵闹。
“王悦,嘘。”宿芳芳给王悦笔了个噤声的手势,冲一旁床上还昏迷着的乔佩打了记眼色。
王悦随着宿芳芳的眼色看去,当即面露羞愧地闭上了嘴巴。半晌,王悦怯生生地看向靳松,与靳松真诚致歉道:“靳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此刻的靳松甚是好说话,其实靳松端着碗,还在为宿芳芳刚刚地提议而发愁,举棋不定。
秦逸在旁听闻王悦诚恳地致歉语,不禁眉头不悦地拧起,面露阴霾,几日不见王悦怎么对靳松竟是这般热络了,反倒是他,跟王悦却是愈发的生疏,王悦见他不是吼,就是嚷,要么干脆避之唯恐不及。秦逸越想越恼火。
“芳芳姑娘,王悦我先借走了,一会儿还你,鬼王要你赶紧去给女王医伤,现女王正一个人在花厅等呢。”秦逸将赫连冥烨的话带到,狠狠一扯王悦的胳膊,扯着王悦就往屋外走。
“行,知道了。”看着秦逸与王悦拉拉扯扯的背影,宿芳芳不禁奸诈地又一勾唇瓣。
秦逸是个急性子,竟不听宿芳芳把话应完,就已扯着王悦奔到了院门口了。两人刚到院门口,王悦就狠狠地一挣胳膊,把秦逸地手给冷冷挥掉。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对,是我瞒了你,更是不该瞒你,可你也不能一直跟我这么胡闹下去吧?就刚刚,你胡说什么,女王她确实是伤了,你别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秦逸脾气虽好,可任王悦胡闹,秦逸还是做不到,尤其是在见到王悦对靳松好言好语,对他就雷霆大作,秦逸不禁觉得他与靳松皆是非人的身份,凭什么待遇就相差这么多,王悦就能接受靳松,却不能接受他。
“我胡闹?我哪胡闹了?你还知道你瞒我,且是不该瞒我!你还替那北越女王说话,你说你跟那北越女王是不是早就认识了?”王悦气恼不已,将秦逸的勇于承认错误,误会成秦逸与贝婉秋之间真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贝婉秋说话。
“我与北越女王确是早就认识,不过,这事与你胡闹无任何关系。”秦逸不禁觉得疑惑,王悦会不会太无理取闹了,他替贝婉秋说几句话,她也至于,他不过是希望她在宿芳芳面前少乱说话罢了,免得中凌千钧布下的诡计,挑唆了鬼王与宿芳芳的关系,届时鬼王生气会怪罪王悦,怎么王悦竟突然审问起他来了,竟还问他是不是与贝婉秋早就认识。这与王悦胡闹,乱说有什么关系吗?!
“与我胡闹没有关系!”王悦嗤之以鼻地冷冷一哼。“你信女王受伤,我可不信,她早前来时还是好好的,赴个宴也能受伤,难不成皇上办得是鸿门宴吗?这个女王准是以受伤为名,有所图,才来咱们摄政王府的。”
喝,听闻王悦的分析,秦逸不得不对王悦刮目相看。“你怎知道女王来咱们摄政王府有所图?”秦逸倒没说贝婉秋负伤一事是假的,毕竟,秦逸也听那四名轿夫说了,是鬼王亲手打伤的贝婉秋,秦逸知道赫连冥烨的功夫及力道,想来贝婉秋确是伤了不假,只不过伤势不重,极轻。
早前赫连冥烨差秦逸来唤宿芳芳,又叫展扬去书房报道,三人临走时,听闻贝婉秋装模作样地叫了几声疼,结果,赫连冥烨未理,展扬则没理由多留,更没理由多做关心。于是展扬跟随赫连冥烨一走,秦逸则留了个心眼,守在厅外偷偷地观望了片刻,发现展扬走后,贝婉秋就再也没喊过疼,且摄政王府的下人上茶给贝婉秋时,贝婉秋还会扯住那下人,跟下人偷偷打探赫连冥烨的书房位置,俨然不似个重伤患者。
“哼。”王悦听闻秦逸亲口证实贝婉秋来摄政王是有所图谋,再次不屑地冷冷一哼。
就在此时,竖立在房门口的宿芳芳传来欣喜地低低窃笑,宿芳芳的笑声霎时引去了秦逸与王悦的注意,这是怎了?难不成靳松对乔姨做了什么吗?!
听闻女子银铃般浅笑在身后响起,靳松当下心头一紧,一张憨厚的俊脸憋得通红,他刚刚明明听见秦逸唤宿芳芳去给北越女王医伤,后又听见众人离开的脚步声响,再然后院里就响起了秦逸与王悦的拌嘴声,靳松当时也没顾得上回头确认屋里的人是否走光,心中权衡着宿芳芳说得救命法,不禁当机立断,执起药碗,便按照宿芳芳说的那般以口渡药给乔佩喝,哪知,一口药悉数喂下,就听见宿芳芳在身后笑他,靳松这才知道宿芳芳竟没走,还在屋里站着呢。
“我……”羞赧地红云蔓延至靳松的颈上,靳松支支吾吾地启口,却发现宿芳芳竟得意勾唇,转身。
“靳大哥第一回永远是最难的,不过只要迈出这步就不会再觉得难了。”宿芳芳似是一语双关道。“王悦,秦逸,走了!”宿芳芳竟根本没打算放过秦逸,只将王悦借给秦逸一会儿,却让秦逸不幸将事情越描越黑。
“王……”秦逸欲唤住王悦,谁知,王悦根本不睬秦逸。
宿芳芳经过两人身边时,王悦便飞快上前,抢步跟在宿芳芳身后,好似个甩不掉的尾巴般,宿芳芳去哪,王悦就跟着去哪,秦逸想拦,哪拦得住,只得无奈地轻摇头,快步跟在王悦身后,生怕王悦笨嘴拙舌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好在一路上宿芳芳不说话,王悦也未曾开口,倒是秦逸隐隐从两个一声不吭的女人身上嗅出了一抹阴谋,算计的味道,眼见摄政王府的待客花厅就在眼前,秦逸欲抢步上前,引宿芳芳进厅。
哪知,宿芳芳竟摆手对秦逸道:“秦副将你乃男子,厅内留我与王悦便好,你就在厅外候着吧,没有我唤你,绝对不能入内,得避嫌知道吗?为女王诊伤,你个男子在场,实在不大方便。”宿芳芳对秦逸下令道。
“是。”秦逸领命道,赫连冥烨不在,宿芳芳的命令堪比赫连冥烨。秦逸不敢不从。不过,秦逸看向王悦,不禁觉得奇怪,王悦不懂医理跟进去也没用,宿芳芳一人进去给女王医伤不就好了。干嘛要带着王悦。难不成,秦逸眸光一转,突然想起王悦早前的分析,王悦能有那般过人的头脑,举一反三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见秦逸狐疑地视线投来,宿芳芳对秦逸道:“听闻女王伤在腿上,我担心一人应付不来,有王悦在,可以帮我打下手。”说完,宿芳芳就带着王悦进了厅里,门也在秦逸未来及反应的一刻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