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春节,我们准备回陕北一趟。一是我们要给二老拜年,二是果果刚处了一个对象,想带回去跟家人见个面,三是顺便再去看看哈莉母女。我让昌年开上胡二的面包七座车,带上米云、哈莉也一起逛逛,就算是忙碌之后的一次休闲自驾游。我们先到耀县游览了一下香山森林公园,路过照金、在陕甘边革命展览馆参观合影留念。
表姐得知我们回榆林、特别是果果处了男朋友的消息,心情十分舒畅,我们一到就和儿孙们前来迎接。我们事先给玲娃通知了一下,让玲玲和张刚也过来给姑妈拜个年,热闹热闹。
晚上,我们两家十几口和昌年、米云、哈莉聚在榆林饭店品赏着陕北的美味佳肴,谈笑风生。
玲玲说:“表妹子,都不介绍一下那位?”
果果说:“郝航,自我介绍!”
老姐说:“还有姓‘好’的?”
果果说:“妈呀,就是赤耳那个字。“
“那不就是霍字吗?”
果果说:“普通话读‘好’!”
大外甥看看我笑着说“老太耳不聋眼不花,挺有文化的。”
郝航站起来有点腼腆害羞地说:“我叫郝航,北航毕业,现在飞机设计研究院工作。”他低头问果果:“还要说啥?”
果果笑了笑说:“年龄、生辰八字、父母家庭……”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补充说:“郝航还是大飞机副总设计师。”
我端起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们聚在一起,很不容易,我提议大家举杯给我们的老太敬一杯,祝老太健康长寿。”大家齐刷刷站起端起酒杯,老大姐手哆嗦着也站起来,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姐,你坐着,晚辈孝敬你是应该的!”
她慢慢坐下说:“托舅舅的福。”
前一阵子说花卉要来老舅家避闲,今天迎来送往、聚餐都没见闪面,我心里惦着却不好直接询问。
第二天我们一行到白家崖玲娃的新家,这是新建的一座别墅式的小院,背靠群山面对秀沿河。红漆铁皮大门一边一个金色“福”字,门楣上用瓷砖铺贴“天道酬勤”四个大字。我们走进院子,三层小楼设计别致,顶层一排石柱围绕,凭栏可望群山、听秀延河的涛涛流水。玲娃把姥爷姥姥接过来住在这里安渡晚年。原来住的老庄子成了红色教育基地,交政府管理。
吃过饭,我们一行开车回老庄子看看,大门口挂着:“红色教育基地”的牌子,门边墙上有一块石刻文字,大意是红军长征初到陕北,当地村民不了解这支队伍,红军就组织宣传队下乡演出、和当地群众组织联欢活动等。在我和白洁原来住的北窑门外墙壁上挂着一个牌子:红二方面军宣传部旧址”,旁边那屋为警卫室。
我们一行人很感兴趣,进到窑里参观,屋里的部署恢复了当年红军住时的原貌。
我对他们说:“老爷子是一个开明人士。”接着我又问:“头几年咋没听你说过?”
岳父说:“咱家窑多院子大,解放前住过部队、后来住过工作组、还住过社教工作队,没有太在意这个。后来县上普查我们才知道那个队伍是红二方面军的,听说贺龙元帅常来这里,后来就挂牌了,供游览参观。”
我正想问当时工作组的成员时,玲玲拉着果果的手要和我和她妈照个相,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传承革命传统“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了,还哼起了陕北民歌……
下午我们返回,途经黄河壶口大瀑布,三个女娃娃见到这狂奔壮观的景象欢呼大喊,手挽手唱了起来: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我大声喊:“小心点,掉到黄河洗不清呀。”她仨依然在河里浅水的石头上跨跃跳蹦、轮流组合拍照,又把我和白洁、昌年围拢在中间拍了一张合照留作纪念。哈莉与这两个活泼开朗的朋友在一起,又说又笑、也开朗了许多。
到陵前,我们送哈莉到家后,叮嘱她在田野多走走散散心,尽快恢复健康。临走时我无意间发现哈莉窑洞南墙的一个龛上摆放了一尊金包的佛像,下面有两行篆字:“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果果伸手要说什么, 我推了她一把说“快走”。和哈莉母女告别后我们就下塬了。
车刚进入富平界米云就接到老板的电话,查询我们一行到哪了,叮嘱米云把车直接开到润华酒店,说他已安排接风了。这个胡二看似粗不拉几、实则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车刚一到胡二就招呼我们进了酒店。
我们一走进包间康杰笑嘻嘻地迎了过来:“你们去陕北也不告我一声,本来要约米云出去逛逛呢,找不到人。”说着他走过来想拥抱米云一下,米云双手一推:“你这个纨绔公子见一个爱一个,少来这套把戏,有真心来!”她顺手举起酒瓶倒了两大杯酒,一杯递给康杰,自己端起一杯,说:“当叔叔阿姨和胡老板的面你表白一下,你是要娶我做老婆、还是玩玩女人!”
康杰被这一举动弄懵了,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米云举杯一饮而尽,走过去抓住康杰的手就灌,弄的康杰满脸滿身的酒,转身去了洗手间!
白洁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米云:“云云,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子做玷自己!”
米云坐下来平静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成天泡着我,就没一句实话!一到关键时候就拉屎!耍我。”说着就哭了起来。果果也过来拉住米云的手宽慰着。
服务员过来说菜上齐了,各位慢用。但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显然没有欢乐的气氛,大家默默地吃着喝着……饭后经白洁和果果的一番开导,米云情绪稳定下来,白洁让米云晚上就住在果果家里,昌年用车送她俩过去,我们叫了一个出租晚上十二点了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