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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格桑旺姆的母亲央珍慈目的向我微笑。
“好,谢谢!”
我彬彬有礼的落座,目光四瞟,屋内布置得极富藏族特色,家具上独特的纹路,吸引了我,“真漂亮!”我真是第一次见!
“饿不?”格桑旺姆问我。
“不饿!”我在故作矜持,其实已经非常饿。在山上摘食的野果,是消化殆尽了!
“不客气,你肯定饿了!”格桑旺姆打开一木柜,拿出糌粑和酥油茶。
“对,不客气!”央珍微微一笑,对我说,“我们一起吃!”
“嗯!”
“习惯吧?”格桑旺姆见我吃得缓慢,就问道。
“习惯,好吃!”我微微点头。
“将就着吃点,晚上我们杀羊,吃羊肉!”央珍呵呵一笑,她的慈心与热情,让我很温暖,如是母亲的关爱!
“别,不客气!”我立马拒绝,“羊就别杀了!”
“你是客,况且救了我女儿,杀只羊招待你,是应该的!”
“对呀!你别客气了!”格桑旺姆给我倒着酥油茶。
“好吧!”我接过酥油茶,“你母亲也会说汉语?”
“我外公年轻的时候跑虫草生意,经常去西昌、会理、雅安、丽江………所以通汉学,他教我母亲的。后来,我母亲又教我!”
“是这样啊!”我在感叹,感叹格桑旺姆外公接受外学的格局与眼界。
后来,格桑旺姆告诉我,她家在康坞山村算是殷实之家,全赖外公年轻时候跑虫草生意所积攒下的钱财,她外公无子,只她母亲一女儿,所以在她外公和外婆逝去后,钱财皆给了她母亲。她还说,她家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她外公出资建造的。
格桑旺姆说,她的母亲孕育她时充满了诗意或蒙昧,她的父亲叫德热帕甲,是康坞山村人人躲避不及的穷小子,比她母亲小10岁。二十年前的一个深冬,她夫死回居娘家的母亲央珍上康坞山的密林中打野兔,积雪深厚,直过膝盖,央珍箭法不错,半个时辰,便打了七八只野兔。剧冷的雪气,让央珍四肢微颤,她需要食肉,以补充身体的能量,于是,她刨雪挖出枯树枝,再抖掉雪粒,将折断的枯枝置石上生火,待火势旺盛时,她拔出别在腰上的刃比雪亮的刀,将两只野兔宰杀,退去兔皮与兔内脏物,放于旺火上边烤边吃,吃至口干舌燥时,就地抓一把雪,投进嘴中………央珍肚子鼓鼓的,她是吃饱了。她坐在雪地上放目远望,白茫茫一片,太阳从山背后跳出,洒下万丈光芒。而此时,她的父亲德热帕甲也在康坞山的密林中,他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想打几只野兔或山鸡回去,填填肚子,他正在四处搜索,且离央珍越来越近。
“哎呀,要尿尿了!”央珍站起来,走至一棵大树下,轻轻蹲下。
“女人!姿色不错!”德热帕甲偷偷的在百米处看着央珍在撒尿,并且他慢慢前进,央珍的尿落在雪上的声音,他听得越来越清。
“别动!”德热帕甲猛然出现在央珍面前。
“啊!”央珍吓得是失魂落魄,她欲站起来。
“你跑不了了!”德热帕甲流着哈喇子,压住央珍的肩,将她狠狠推倒。
德热帕甲像是野兽对待自己猎物一样的将央珍一通撕扯,央珍反抗与挣扎的声音,冲入天空,响彻密林。
身体久经干旱的央珍最后妥协了,她接纳了德热帕甲,让德热帕甲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你哪个村的?”在酣畅淋漓的结束后,德热帕甲赤胸躺在央珍身旁。
“嘎得寨!”央珍微喘着气,胸脯波浪起伏。
“噢,不远,和我们康坞山村非常近!”
“我走了!”央珍坐起来,抖掉身上的雪,然后穿起衣服,带着久违的满足与快乐远远的走了。
“我可以来找你么?”德热帕甲在央珍身后喊道。
“不要来找我!”央珍回头,目光坚定的拒绝。
德热帕甲带着满足与遗憾下了山,他一夜没睡,一直在回味央珍给他的美好——他很想去嘎得寨找她!
3个月后,央珍出现在康坞山村,她打听到德热帕甲家,直接破门而入,抓着德热帕甲的胸口,说:“我怀孕了,你必须娶我!”
“什么?”德热帕甲一头雾水。
“那次,在康坞山中,你睡了我,让我怀孕了!”
“真的?”德热帕甲格格一笑。
“是真的。你娶不娶?”央珍怒目道。
“我娶,我娶!”
“你父母呢?”央珍四处看了看。
“我父母都不在了。”
“过几天,你去我家提亲!”
“可是,可是我没钱!”德热帕甲低着头,看着央珍的脸。
“不要你钱,你去提亲就行!”
“好,那没问题!”
就这样,央珍嫁到了康坞山村,6个月后,格桑旺姆出生了,德热帕甲和央珍有了女儿!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灰蒙蒙,央珍生起大火,烟在屋内缭绕,她对格桑旺姆说,“可以杀羊了!”
“杀哪只?”格桑旺姆问道。
“杀公羊,最老的那只。”
“嗯!”格桑旺姆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