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那事已经遥远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向山前去。有话可说，四五里路，也就不觉得有多远了。

过年时，牛村长没有领柴龙上山，是因为雪天里，上山的路不好走。

现在，天气不错。

到了山下。柴龙这就又看见了山下的这条沙河。

牛村长问：“继续上吗？”

“上！”柴龙此行，是要好好来摸底的。

向山上走了有几百米，牛村长收了脚步，告诉柴龙，上面的情况，跟这下面的，大差不差。说白了，上面的情况，和下面看见的一个样。

稀稀拉拉的马尾松，这周边能看见的棵数，能数得过来。低矮的荆棘，能派上的用场，就是当柴草。

当然，即便是少得可怜的马尾松和荆棘，其作用，还可以防止山上的泥土流失。

柴龙想到牛村长曾经说过的事，问：“不是说，有人在这座山承包的吗？”

牛村长有了一个摇头，脸上是苦涩的表情。

柴龙的脚尖踮起，四下里望了望。

牛村长说：“别看了。是有人承包的，栽了不少果树。”

柴龙没有看见啊。他不解地，问：“果树呢？”

牛村长咳咳了，说：“你问我。我问谁？问天吧。天公不开脸。种下了那么多的树苗。到头来，一棵树苗也没能成活。”

“不会吧。”柴龙不敢相信，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居然会一棵树也没有留下来。这座山，也太绝情了吧。

既然往上去，没有多大的意义。两个人这就回程。

两个人来到村委会。乡里有人过来。牛村长要接待。柴龙这就回到昨晚睡觉的那个屋子里。

他抽了一支香烟。想到了张小米。这个女生，或许可以提供一些另外的情况。

柴龙这就出门，来到张小米家。

三层小楼前有一个大院子。

柴龙用上了大铁门上的扣环。敲击了几下。

张小米在里面问是谁。

柴龙答话。

张小米过来打开了铁门。

院子的拐角上，拴着一条大狼狗。

“这叫什么？”柴龙看向那条狼狗。

张小米告诉，“我叫它贝尔，学名扭玻利顿，也有叫拿破仑獒。”

“看样子，像小牛。凶猛吧？”

“可以把它看成伴侣犬。也可以看成保安犬。”

柴龙再看张小米时，就有了异样的目光。一个会武功的女生，家中养着这样的一只名犬。如果哪个男人，对这个女生动起歪心思，怕是找死吧。

柴龙很想问，张小狗知道你家养着这个吧。

终是没问。

毕竟，相互还不熟悉。如果问了，冒失。

柴龙能问的是这一句，“你把它拴着，怎么保安？”

“哦。白天拴着。晚上放开绳索。”

噢。柴龙就又看了张小米一眼。

张小米陪着柴龙，上到三楼。

在三层上。可以站高望远。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柴龙看向那个孤岛。

张小米似乎知道柴龙想知道什么，就说了一个传说中的事。

说这个事前，她申明，听来的。因为，这个故事发生时，她没出生呢。

张寨村曾经有一个漂亮女人，叫张春花。她喜欢上一个知青。这个知青叫昌远，后来成为村子里的代课老师。

张春花是个敢爱也敢恨的女人。她告诉身边的人，说昌远是她喜欢的男人。因为，昌远有文化。

张春花对男人有才的标准，就是能在过年时，为大家写门联。写出来的字，就是倒着，也好看。

还有呢，村子里只要有人家生了孩子，都会找昌老师取名字。

张春花说她只要再怀上，再生下一个孩子，让昌远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不再像之前。

之前，张春花生的儿子，是丈夫给取的名字，叫张小狗。

丈夫为孩子取这个名字蛮有理由，说狗啊猫什么的，好养。

就这个丈夫认为好养大的名字，在学校里，没少被同学们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