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意外任务

柴龙这就跟着这个人，上了路边的这台车。看热闹的人们，大多数懵了。

这样的剧情反转，电视剧里有，但实景，被他们撞见了。

车到前面的酒店门口停下。

下车，进门。

两个人找了一个小台面坐下。

开车的人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范成。你叫我范老板好了。叫我老范，也成。”

柴龙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范成点头。

柴龙问：“你到k城来，公干？”

范成告诉，“闲着没事，过来，随便看看。”

这就没话说了。柴龙摸口袋，想抽烟。可是，香烟是最低档的那种，拿不出手。

范成似乎看出来，柴龙要什么。

一包场面上的招待用烟，丢到桌面上。范成丢上来的。

柴龙的嘴角咧了一下，有些尴尬。

“这种消费品，共用的。”

柴龙拆开香烟的封条，要给范成一支。

范成的手挡了一下，说：“我，抽烟不多。”

柴龙抽上这样的香烟，有久违的感觉。

从落座后，范成就在审视柴龙。准确地说，柴龙坐上车后，范成就开始审视。

“是不是有很久，没抽这种香烟了？”范成脸上的表情温和，说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柴龙愣住，表情有一会的呆滞。范成的眼光，忒毒了吧。

想到曾经辉煌过的时光，柴龙的眼睛里闪亮。可是，想到目前的处境，柴龙脸上又黯然神伤。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基本上是范成在问，柴龙作答。话题围绕k城的风土人情。

这家酒店上菜的速度可以。一会，刚才点的菜肴，就端上了桌。啤酒也拿来，放在桌上。服务员已经打开两瓶啤酒。

两个人各倒各的酒，没有再说话。各吃各的，各喝各的酒。

在第二批两瓶啤酒上桌时，两个人对视了一笑。

柴龙也算是一个有些经历的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对面的这个人，不简单。

范成开始提问题，先问柴龙是做什么的。

柴龙想，既然遇上这么一个人，说说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已经压在心头有这么多日子的委屈，对一个陌生人聊聊，蛮可以吐一吐苦水。

这种苦水，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两个人这就慢慢地喝着啤酒，吃着菜。

范成听柴龙的人生经历。

柴龙把自己的人生过往，在范成面前梳理了一遍后，心里，确实舒坦多了。

范成说：“事情，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听你说的，我盘算了一下，损失，也就百把万吧。小钱。”

柴龙懵。什么呀，百把万，小钱？

范成说：“男人嘛，是应该遇到一些事的。钱财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说得轻松。这种事，不放到具体人身上，局外人，全都没有压力。

范成又说：“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你这样的经历，我也遇到过，只是场景不同罢了。”

嗯。柴龙这就盯着范成看了。眼前这个人，应该有五十岁出头了。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可是

后一瓶啤酒，范成捡出几个问题问了。

诸如，那个成功的案例，当时策划提前考虑了哪些不利因素。公司资金被老婆和合伙人卷走后的教训是什么。还有就是在k城有多少还可以用起来的关系。

柴龙把可以如实回答的，一一作答了。

第二瓶啤酒喝完了，范成起身，像是要离开。

到了柴龙身边，范成伸手过来。

柴龙没有提防，范成的手这样的有劲。

范成拍了柴龙的肩膀，说：“走吧。去买单。”

到了吧台前，柴龙可是出洋相了。

他包里的零钱，不够支付这餐饭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