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讨好与不讨好

方世凯从齐力公司那离开后，来到中辰公司。他那神气的架势，有所收敛。

这倒不是他对陈芳的印象有多好。在他的感觉中，陈芳比起李婷，缺少那么点韵味。

给陈芳一些面子，是因为曹战方对这个女人，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对于当了那么多年两办主任的他来说，迎来送往，已经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只要瞄一眼服务对象的眼神，他就能端详出其中的用意。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么的，也得照顾到曹战方的脸面。

“你好啊。我尊敬的陈总。”方世凯没有进陈芳的办公室，在门口，就招呼上了。

陈芳看是欣扬股份新上任的常务副总，自然是要起身迎接的。

“你好，你好。是一阵什么样的风，把方常务吹到了这里。”陈芳有了手势，是让座。

方世凯像穿龙袍的人绕出一个步态，才落座。

看方世凯这个动作，陈芳一只手掩到嘴边，窃笑。

方世凯接了陈芳放到面前茶几上来的一杯茶，问：“近来，安好？”

听方世凯拿腔作势，陈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陈芳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侧身，脸向来客，并问：“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听陈芳这样说，方世凯开心，说：“还是陈总的话中听。”

“哦。听你的话音。有人说的话不中听。”

“对的。张光明那个老家伙，话里话外全是火药味。”

对于张光明，陈芳是了解的。同为欣扬股份的股东，同为供应商，陈芳对张光明虽然没有多少好感，但也说不上十分反感。

陈芳问：“怎么啦？张总说了什么，让方常务这样的反感？”

方世凯说：“陈总。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叫我方常务，听起来，感觉上怪怪。”

“那我叫你方兄吧。”陈芳就是不肯叫方世凯方总。

在陈芳来说，叫方世凯为方总，柴龙的位置往哪放。

虽然，柴龙和柏雪儿之间有么点扯不清楚的关系，但目前来说，还没有到让她恶心的程度。

“方兄到这座小庙来，有何公干？”这样说了后，陈芳被自己这样酸不溜几的话惹笑了。

方世凯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异味，问：“你笑什么？”

陈芳很想告诉，世面上的一句话，很有道理。跟好人学好人，跟狗学咬人。她居然被对方刚才的几句话带偏了。

“我是觉得方兄今天来，不像是带来好消息。”

方世凯一惊，问：“何以见得？”

“我感觉，方兄的笑，还有绕着说的话，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陈芳余下后面的话，不说了。

“哈哈。不愧为中辰公司的老板，商界的女强人。眼力过人。眼力过人啊。”方世凯的话锋一转，说：“今天，到你这里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商量。”

陈芳没有接话头，只是盯着方世凯的眼睛。

方世凯回避了对方的目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慢地放下茶杯。

“事情是这样的。欣扬股份想扩大阵容。想把体量做大。”方世凯动了身子，端正位置，这才摆开架势，说了来这里的一二三。

陈芳听明白了。

“加盟。倒是我希望的。只是，那种盘点的方式，我不能接收。你们公司内部，那样做，无可厚非。可对我们外面的这些公司，也要那样，可能不妥吧。”

方世凯说：“既然是加盟。说白了吧，就是收编。这就是自己家的事情了。”

陈芳摇头。她不想再多说话。方世凯所说，已经是定下了调子。自己再说什么，也是白搭。她现在想立马去找柴龙。

因为，当初成为欣扬股份的股东，是柴龙游说的。

没想到，现在，欣扬股份居然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方世凯已经说明了来意，等于把要通告的已经通报完毕，没有必要再这么坐下去。

就刚才坐这么一小会，方世凯自己也感觉到别扭。毕竟，同面前的这个女人说话，既要把事情说清楚，还不能弄到对方不愉快。好歹，要兼顾着曹战方的面子。

方世凯离开后，陈芳只间隔了一小会，就开车去见柴龙。

陈芳来到柴龙的办公室。

对于陈芳来说，被收编，可以，但不能用这种盘点方法。这样的话，意味着，中辰公司的资产，就会大大缩水。

“不厚道吧。我们给欣扬动力的货，比市场上的要低不少。配合了这些日子，我们图什么，就是小船靠大船边，想有一块相对稳定的地方。”陈芳的脸已经涨红了，气到了说话都有些喘。

柴龙给陈芳倒了一杯水，安抚道：“很是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听柴龙用了这样的口气，陈芳激动的情绪，反倒有了些缓和。

“身为欣扬股份的总经理，你应该制止这种操作。”陈芳批评了柴龙。

柴龙一个苦笑，说：“有些事情，你不清楚。”

“当然不清楚。包括你和雪儿的事情。”

柴龙做出一个双手拦截的动作，说：“这是两个事。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