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三年之后(5)
第60章三年之后(5)
他正在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言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似乎没有进到他的心里。
树枝上,新生的芽已经冒了出来,虽说这初春的天气也颇有凉意,不过,吹到人的身上却也凉爽。
“啊!”又是一声,凤诀夜的脸微微皱了一下:“还没生出来吗?”问着随身护着他的凤煞,整整六个时辰了,怎么都还没有生出来。
迈着步子,准备进入产房。
“王爷,这产房晦气,王爷还是在外头等着吧,这孩子应该就快出来了。”
凤煞话音刚落,一阵属于婴孩的啼哭响起。
“王爷,生了。”听着孩子的声音,凤煞一脸喜悦,王爷,终于有后了。
产房内,御医将从莫言体内连同着胎衣一同排出的死胎放在事先安排好的箱子里,从另一个篮框之中抱出一个粉刁玉琢的小娃娃,那个小娃娃看着不过才几天大的样子,可是却颇为讨喜,将孩子抱出递给莫言的贴身丫头一一:“去,把这个孩子抱去给王爷,告诉王爷侧王妃生了个小王爷,去,快去。”
转而将箱子合上交给了小厮。“侧王妃,臣对你着实佩服,足足忍耐了四个多月的绞腹之痛,不过,今日一切安排妥当,这个死胎就交予老臣,老臣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希望王妃记得,今日,你生了一个小王爷,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王爷”
对着床上面色苍白神情虚脱的莫言吩咐着,让小厮将药箱拿好。
产房外,一一将那个新生的小婴孩交给了凤诀夜:“王爷,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侧王妃诞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王爷,王爷,您看,和您多像。”小心的将孩子递给凤诀夜,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
双手托住孩子,凤诀夜的心颤抖着,这个,是他的亲生血脉?这么小,这么的脆弱,轻抚着孩子的头,凤诀夜的心有些失落,可惜,这个不是他与千寻的孩子,整整四个月了,整整四个多月都没有千寻的消息,难道,她真的死了。
感受着孩子身上的体温,不知道他与千寻的孩子有没有平安的出生,不知道他生的什么模样,像不像他?
看着手中的孩童,凤诀夜的心飘得很远很远。
“哇……”一声啼哭拉回了他的思绪,将孩子重新递给了一一:“吩咐膳房,给侧王妃做些滋补的汤,再命人找个好的奶娘,好好的照顾小王爷。”说着,向产房看了一眼,可是却并未进去,转身离开了。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里究竟爱的是谁?清初,在他的心里清初早就已经死了,对于她的情,已经同她的骨灰一起埋在了玉兰树下,就算现在她回来了,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动心。
他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装满,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千寻,而且,还会爱的那样深,深的让他躲避着那个刚刚为他产子的女子。
他以为清初回来了,自己的心重新被占据了,可是不是,在他心里清初早已经属于过去,属于过去的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重新驻进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倔强的小女人。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已经晚了,为时已晚。
踏着步子离去,孤独的背影被哀伤所笼罩。
他已经禀明圣上,将他驻守边疆,明日,他就要启程了……
青鸾雪峰,人间仙境,一片净土,胜过蓬莱,白雪皑皑,云层翻滚,如斯美景,让人流连。
煊御王朝以南的青鸾峰上终年白雪皑皑,整个峰顶之上被飘渺的云层所笼罩,海拔将近3000米的山峰抬首望去恍然是天地之间的正气所在。
层层白云,虚有虚无,那最顶峰就是人间的一片净土。
青鸾峰顶上俯首朝下望去,被那纯白的云所围绕的如同人间仙镜,那白的没有任何杂质的云层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慢慢的移动着。
如此美景,让人感叹,住在这青鸾峰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汐宫,炎无墨的家被坐落于此。
汐宫外的水池边一抹修长的身影着独自坐着,手中拿着一柄雕刻细雅的小刀。
深红色的刀身上是镂空的雕刻,一株栩栩如生的白兰花攀在刀柄上,洁白的花儿似散发出幽幽的香味。
飘渺的纯白长纱如同水中浮游,风,轻轻一吹,就荡起一曲华丽的舞姿,像是嫦娥仙子的披纱一样,在空中肆意的漂浮着。
汐宫内都是这种舞姿妖娆的长纱,每一条都有着独特的魅力。
飘飘渺渺。
乳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洁白富有光泽,地转洁净的就像微波粼粼的湖面一样可以倒影出人的身影来。
宫内的五根沁白玉石制成的大石柱支撑着整个汐宫的重量。
每一根的大石柱上都有这不一样的雕刻。
吊兰花,玉兰花,雪莲花,蔷薇花,红梅花。
每一个花种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让人感叹如此的鬼斧神工究竟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宫内正中央是一个椭圆形的喷水池,池中洒满了玫瑰花瓣,丁香花瓣,粉的花瓣白的花瓣相互着在一起,整个屋里都弥漫着花香。
那样独特的沁雅香味,感触着人体的每一根神经。
花瓣底下世间最珍稀的鱼儿,珊木鱼正在水底畅游着,小鱼尾一摆一摆的还真是潇洒,几个小鱼在花瓣底下躲藏在仿佛在嬉戏一般。
池中的喷泉流出的是这青鸾峰上甘甜的泉水,饮在嘴里又是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细心的擦拭这柄师傅所赠的小刀,炎无墨神情认真。
怀抱着已经四个月大的舞小魔,千寻缓缓走出,依旧是那一身出尘的白衣。
抬眼对上她的脸时,让人震惊,原本娇美如花的右边面孔上居然有着几条蜿蜒着的疤痕,那疤痕相互交错着长在右脸上,那样突兀。
这疤痕正是当时跳崖之时被碎石割伤之后留下来的,炎无墨想了很多法子,可是却怎么也去不掉这些骇人的伤痕,只是稍稍的让它们的颜色变浅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