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当对于解放军用新型装甲工程车在几秒钟内就拉起100米长的艾斯科防爆墙,奉天城内的日军感觉还是挺新奇的,新奇的同时也没忘了朝解放军的工兵们开火,步枪子弹、掷弹筒和九二式步兵炮什么的一起招呼,结果日军的子弹不管是打在金属网表面的防爆围墙上,还是打到工程车的装甲外壳上都毫无作用,炮弹破片的伤害也给抵御了,解放军的工程兵就这些在枪声和炮火中实施完成工兵作业。
敌军这种新型的防御工事居然管用,而且效率那么高!日本人着实被震撼了一把,有日军将领已经盘算着等到飞机场修复、援军到达里应外合消灭敌人后一定要把那种“金属网的围墙”给缴获过来仿制,有了这东西可以让士兵们节省不少体力。
于是城内的日军暂时保持沉默,耐心等待援军的来临。
黎明抖开了玫瑰色的头纱,松辽平原的晨曦美丽而宁谧,忽然,一排排载满日军士兵的卡车、吉普车、带有挎斗的摩托车,以及七千多匹战马,从北方的长白山脉翻山越岭儿来,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和谐。
为了尽早解除新京之围,十九师团放弃了用脚走路,能够挤上车的人通通挤上车,能骑马的尽量骑马,星夜兼程的赶路,一夜的行军让人和马匹都有些疲惫,车辆也需要加加油了,尾高龟藏瞧瞧天色觉得该让士兵们吃早饭了,于是传令全军暂停歇息一下。
日军官兵坐下来啃干粮,给战马喂饲料,此时军队中气氛还是挺轻松的,并不觉得自己会有去无回,大日本帝国武运昌隆嘛!一个师团至少能打败十个支那师,劣等民族的家伙就算拿到了苏联武器装备(十九师团得到的情报)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士兵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有不少日本兵聊到了搞女人这一话题,约定等打完仗以后一起到慰安所快活去,甚至有的已经脑海里YY自己在新京街头弄几个支那花姑娘来爽爽了。
这时候,日本兵的耳朵突然听到某种奇异的声响:
咻――咻――咻――
“这是……流星火雨吗?”
某个士兵仰头望见那一排排拖着尾焰划过天空火箭弹,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神情呆滞的喃喃自语。
尾高龟藏作为师团长反应比较快,“是炮击!快卧倒!隐蔽!”
隐蔽是来不及了,卧倒也没啥卵用,千千万万颗火球尖啸着砸向日军的集结地,大地瞬间化为一片燃烧的火海,无数的日本兵瞬间被火海淹没,车辆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撕成金属碎片,战马变成了火马惨叫着在火海中乱冲乱撞,有日本兵还未被火箭弹炸飞,就先被自家战马踩踏成了肉泥。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火箭弹的远程轰炸尚未结束,一群轰炸机又从天边飞来了,那是一个大队的轰六,再加上二十多架从仓库里划拉出来的轰五,瞄准地面日军重炮的位置就开始往下投弹,十九师团残存的山炮、野炮、榴弹炮、九二式步兵炮之类的重装备在火箭弹与航弹的同时招呼下,几乎来不及朝对手发射出一枚反击的炮弹就纷纷宣布报废成渣了,有的甚至在高温下熔为铁水,或者炮管变得弯曲。至于那些血肉之躯的炮兵,更是无法在这地毯式饱和轰炸下幸免。
作为十九师团的师团长,尾高龟藏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是不小心做了个噩梦,本来他应该是率众来帮关东军司令部解除新京之围的,结果却在半路上遭到前所未有的炮火打击外加飞机轰炸,转眼间死伤惨重成了需要被别人援救的那个,这心理落差实在有点大。
可哪里有援军啊?他们自己就是援军。
如果是事先挖掘好了战壕工事,敌人的炮火虽说比在张鼓峰遭遇过的苏军还猛烈些,但以日军的顽强也不是不能硬抗,然而十九师团是在平原上突然遇袭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想拿起铁锹挖掘出一条躲避炮火的战壕时间上也来不及了,没有制空权,光挨炸无法还手,皇军士兵纵然再有死战到底的精神,可眼下的情形连敌人的踪影瞧不见,想拼死拉一个垫背的敌人也没机会。
日军当然不会乖乖的呆在原地接受火箭弹的洗礼,不知是谁率先情绪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并且调转方向前进,简称――转进,而且众多日本兵转进的方向各不相同,跟一盘散沙似的四散。
天上的轰五和轰六扔完了航弹返航,没了飞机在头顶上下蛋日军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撒腿跑的更快了,然而轰炸机才刚退场,武直就闪亮登场了。
两架米二六、九架原本早已过时封存起来的直五、以及七架直九,十八架武装直升机开始对地面上零散的、没头苍蝇四处乱窜的日军目标实行绞杀。
日本兵只觉得头顶上空的死神如影随形,无论跑到哪个方向都紧追着他门不放,直升飞机的引擎声一直在耳边响,
12.7毫米机枪喷吐着火舌,一颗子弹下去能将人拦腰打断,血肉横飞!骑兵骑着马也逃不过,遇见零星逃窜的卡车摩托,便发射一枚火箭弹,连人带车一起打爆。
打没法打,连逃都逃不掉,十九师团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