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谭言西拍戏受伤了,谭言西对自己隐瞒他受伤的事实,谭言西不信任自己。这是夏初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想法。
她觉得她和谭言西是好朋友,两人在南方影视城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拍戏,她和谭言西更应该坦诚相待,同舟共济,而不是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
她有些害怕,害怕谭言西受伤,更害怕谭言西有一天会离开南方影视城不再拍戏。在这个陌生的地界,陌生的城市,周围几乎都是陌生的人和陌生的事物,如果谭言西不在她身边,她觉得她可能短时间内会无所适从,甚至可能会丧失一部分的安全感。
因此,她担心谭言西的安危,对谭言西隐瞒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生气。
谭言西能够感受得到夏初对自己的关心以及生气,心中有些小窃喜又有点小害怕。
她看着夏初正色道:“只是小伤,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所以,还没有上药咯?”夏初问了谭言西三个问题:伤的如何?上药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谭言西只回答了两个,所以她果断抓住谭言西回话的关键漏洞,谭言西的伤没有上药。。
“没事,回头去医馆买瓶跌打损伤药就行了。学武练武的人,受伤是家常便饭,只要没有伤筋动骨就不算什么大事。”
谭言西把车停到酒店地下车库,正打算下车时,身前突然伸过一条玉质纤纤的手臂,谭言西低头看去,一瓶中华跌打酒正横躺在夏初修长纤细的手掌中。
“你买的?”谭言西有些意外。她不记得夏初什么时候去过药店,之前她找到夏初的时候,夏初也就穿着一身拍戏用的夏季校服,那身衣服完全不能携带东西。
“在粥吧,你去洗手间的时候,跑腿的小哥送来的。”
谭言西恍然大悟,她都忘了网上还有跑腿这一个服务。她接过药酒,真诚的说道:“谢谢。”
“我也没做什么,你记得找个人帮你上药。”夏初提醒道。
找人帮忙上药?谭言西内心苦笑,她长这么大,受过的伤数不胜数,除了夏初,从来没有人关心过问过她的情况,连药酒都没人替她买过。
何况她自身情况特殊,哪敢
让人帮忙上药?
见谭言西眼睑低垂,情绪有些低落,夏初想起来谭言西有洁癖,不喜欢人触碰,想来她是不会找人帮忙上药的。
自己要不要帮忙呢?夏初贝齿轻咬着唇瓣。
她正自犹豫,却见谭言西扬扬手中的药酒,笑道:“我能找你帮忙吗?”
夏初惊讶,谭言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放热忱?她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谭言西,接着就见谭言西弱弱的说道:“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
这话瞬间让夏初高兴起来,这说明她在谭言西心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她信任自己。可是自己真的要帮男性朋友上药吗?她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看起来逾矩的事。
谭言西见夏初没有答应,赶紧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的要求过分了。”
见谭言西落荒而逃的下了车,夏初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她知道谭言西应该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跟自己开口,为什么自己却犹豫了呢?
是害怕吗?害怕看到男性的身体还是害怕看到谭言西的身体?如果自己内心堂堂正正,又为什么要害怕呢?
百思不得其解,夏初索性揭过这事,可是她的脑海里始终想起谭言西希冀的眼神和他落荒而逃的身影。
罢了,看在他帮忙替我拦住张兴鎏,解决楚冰卿的份上,我就帮他上药吧。他也说了,除了我,找不到别人了,我不能辜负他的这份信任和看重,不是吗?
谭言西下车后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巴子,她想她是疯了,才提出让夏初帮自己上药这种荒唐的要求。
夏初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孟浪,会不会觉得我在对她耍流氓?会不会以后都不再理睬自己了?想到这里,谭言西更害怕了,她觉得还是要跟夏初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刚转过身来,就看到夏初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头微微往后仰,深怕自己身体触碰到夏初惹得她不快。
“把药给我,我帮你上。”
“啥?”谭言西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刚才听到的这句话。
见谭言西一副二楞子的模样,夏初拿过谭言西手里的药酒,丢下一句话:“二十分钟后,来我房间。”
回到酒店房间,谭言西收拾好行李,看了一下
手表,离夏初约定的时间还有八分钟。
她有些着急又有些不耐烦,一会儿坐在床上,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就差急得薅自己的头发了。
“怎么办,真的要在夏初面前脱衣吗?若以后她知道真相,会不会怪我恶意隐瞒和欺骗?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谭言西心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眼下先得做一个守信用的人。
她打开门,看酒店走廊没有人,径直走到夏初所在的房间门外,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立马,门开了,谭言西查看四周后,快速的溜进房间。
门关了,紧接着就听到夏初清泠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把衣服脱了。”
谭言西不敢看夏初,乖顺的背过身子坐到椅子上,颤抖的解着身前衬衫的纽扣,然后将衣服脱落一半,双臂环胸,佝偻着头,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可以了,你来吧。”
夏初本来也有些紧张,但看到谭言西这副扭捏害羞像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模样,顿时觉得她和谭言西的性别好像换了过来,于是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她慢慢走到谭言西身后,拨开谭言西披在身后的假发,立马一片雪白的肌肤luo露出来,夏初有些惊讶,但一想到谭言西那精致的如同玉面小生似的面庞,也不奇怪他身上的肌肤竟然比女子还要细腻白嫩。
夏初不自知的伸出指尖触摸着这上佳的雪锻,指尖的冰凉引得谭言西一阵颤栗,然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接着夏初就看到这雪白的肌肤上立起了一颗颗的小疙瘩。
“你冷吗?我把空调调高点。”
谭言西不冷,她是紧张加害怕,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当时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提出让夏初帮她上药。
唉,这真是一种温柔而又残忍的折磨。
夏初见谭言西一直在抖,干脆把空调关了。然后将谭言西右肩的头发拨到左侧,霎时,一道刺眼的淤青与周围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那道淤青从谭言西右肩头一直划到龙骨中心,就像一把青红色的大刀,砍在谭言西的背上,让人恨不得将那把青红色的大刀赶紧拔走,以免破坏这雪白如画般纯净肌肤的整体美感。
感
伤片刻,夏初打开药酒,取出棉签,轻轻的替谭言西擦拭着,一边擦拭还一边轻轻的在背部呵气,深怕弄疼了谭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