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诡湖(中)
这天深夜,村长带着七八个人开始游走于湖岸边。
和昨夜同样,差不多十一二点左右,队伍里有人开始嘟嚷着:“村长,湖面起雾了!”
众人停下了脚步去看,这两岸似乎一丁点的雾都没有,但,奇怪的是湖面上,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雾,正从四面八方开始逐步朝中心处靠拢。
场面一度很是诡异。
村长轻声安慰道:“大家别怕,这只是水气上升时散发出的寒雾,在温度较低的时候,任何有水的地方都有可能会发生,是正常现象。”
可,话还没等村长把话说完。
距离他们特别近的湖面大雾内,突然有人声音传来:“李家建...”
李家建是村长的本名,一听这声呼喊,李家建当时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声音很是熟悉,很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
李家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余几人,他以为是身后这几个人喊的他名字。
可,这一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开始,竟然起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的雾。
李家建有了一丝害怕,更加诡异的是,身后刚刚明明还有七八个人来着,这雾一挡之后,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
“李家建,你小子混的不错嘛,都当上这十里八乡的村长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面前不远处的湖面上传来。
李家建有了一丝胆颤,咽了咽口水,嘀咕道:“这可能是幻觉,应该只是幻觉!”
“李家建,你小子怎么回事,当上村长就不理人了?是吧?”那声音继续嘟嚷着:“亏的我还一直把你当成兄弟!”
听到这里,李家建心里定了神,抬头朝前看去。
依稀之间,只见在这大雾之中似站着一个人影。
这雾明明伸手不见五指,但奇了怪,这人影倒是看得有些清楚。
几乎是一眼,李家建就瞧出了这人影是:刘民。
刘民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兄弟,一个大学毕业,是同校同班同宿同村的好兄弟。
只是可惜,后来参军剿匪,刘民死在了土匪的枪炮下。
这一晃眼都已经快二十多年过去了,刘民的父母在他死后没多久,也陆续去世,现在刘民家里早已经没了人,也算是绝了后。
“你...”李家建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倒是刘民此刻却说道:“你小子当上村长了,也不知道把我住的地方打扫一下,害得我住的地方又脏又乱,有时候还老是被挡住,看都看不见!”
李家建被着实吓得不轻,全身汗毛竖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怂,记得帮我把我住的地方打扫一下,尤其是前面那颗树,它老是挡着我,害得我老是看不见!”
这句话一说完,这熟悉的声音逐渐消失,然而湖面上却有着其它乱七八糟的声音。
说什么的都有,简直乱的很。
李家建吓得不轻,转身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本来不过一两百米就应该能够到村里的路程,在这大雾之下,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走竟走了很久,都仍然没回到家,湖面上的声音在大雾之中倒是变得越来越吵闹,简直就和菜市场一样。
这一夜过得好慢,直到一声鸡鸣啼叫之后,大雾逐渐散去,声音也逐渐消失,一道阳光穿破黑夜,照亮大地。
天明之后,李家建赶忙跑回了村子,令他没想到的就是,昨夜本和他一起巡逻的那些人,竟然每个人都说遇到了自己以前认识的人,又或者自己的亲戚。
不过,他们都是已经去世很多年的人,听上去十分诡异。
李家建不敢相信,于是让人晚上继续巡逻,他坚持说他们只是中了幻觉,可能雾里有着某种可以产生幻觉的物质存在。
可是,经过昨夜那么一折腾,这些巡逻的人一个个都不敢吭声,纷纷找理由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李家建仍在劝说大家之时,昨夜撞邪的赵安民出了问题。
人脸上满是青筋,整个人躺在床上,怒目圆视,直勾勾地盯着屋顶,身体不时抽搐,嘴里更是偶有发出尖叫。
医生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以为是癫痫,忙用一块布塞在赵安民嘴里,以防他咬舌而死,又急急忙忙给赵安民打镇定剂。
不过,这一针下去,赵安民非但没昏睡过去,反倒像是打了兴奋剂那般,竟在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并用手一把掐住床旁边的医生脖子。
并且双眼在瞬间骤变为黑色,嘴里更是发出极其恐怖地叫喊声,还真和老人们以前常说的中邪差不太多。
医生被掐的快死了!
屋子里的李家建等人赶忙上去将赵安民按在床上。
这赵安民一个半老头子,没想到这会儿的力气极大,三个人竟然都险些按不住他,李家建又叫了几个人过来帮忙。
一个老头,六个人这才把他勉强按住,而他嘴里更是发出些许叫声,这声音听上去并不像是单单只有赵安民一个人的声音,反倒有点重声,就像是两个人异口同声说话那般。
而另外一个同声有点类似女人的叫喊声!
听到这的众人,心里无不发毛,不过为了控制住赵安民,大家又不得不去这般做。
这会儿门外面的一些老头老太太嚷嚷道:“中了邪,要用童子尿才能让他静下来!”
李家建也顾不得什么封建迷信之类的说法,毕竟事情已经摆在眼前,自己这不相信,也有点说不过去!
没办法,只能让人去找了个小屁孩尿了泡尿,端着尿走到房间里,按照老人所说,直接泼在赵安民身上。
这一泡尿泼上去,这赵安民还真就突然冷静了下来,整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