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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男人全是一付贱样

第225章男人全是一付贱样「你别再跟著我了!」走了一段路后,原欢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对著她吼道。

「我们去隐居好不好?」俞罗陵在后方低低的说。

「这是不可能的,听你哥哥的话回家去吧!」原欢转回身子,大步向前迈进,没好气的说著。

「你……是不是在气我以前屡次拒绝你的求婚?」俞罗陵在后面契而不捨的追问著。

原欢听了,肩头一紧,顿了一下,紧接著又往前迈进。

「可这三年来你为什麽不再向我提起婚事了?」乐冰死后,她著实伤心了好一阵子,那些悲伤的日子裡是原欢陪著她渡过每一天的,可在那之后,原欢却绝口不再提起婚事,连来找她的时间也少了。

原欢总算停下脚步了。

「因为,已经不行了……」她看不到他表情,只听见他声音裡的失落。「朝廷要灭青云帮,我有我的责任在。」

「我哥哥说的没错,你那是什麽先祖,不让你们归顺朝廷却留下一把破剑,要求你们这些后代子孙在仇恨之中苦苦挣扎。这是错误的,你跟龙氏根本没有任何的仇恨,二百年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已经过了那麽久,两方的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杜嫣能放下杀父之仇追寻幸福,你为什麽不行?!」

「我是帮主,不是杜嫣那个跟我族无关的女人!」他吼道。

俞罗陵咬著下唇,低声问道:「你……,怎麽会是帮主?听说帮主是个老头子。」

「什麽老头子?」他冷嗤一声,「那是我爹。」

他娓娓道来:「我们前朝遗族不像龙氏拥有天下,拥有一套完善的封建体系光凭著血统就足以号令各大贵族,傲视天下。实际上我们早已经沦落得跟匪徒无异,为了生存各分部据山为王,打劫地方官员。时间久了,分部的长老们渐渐的狂妄跋扈起来,除了我爹以外竟无人能制住他们,十几年前我爹突然病逝,当时我的年纪尚轻,料是无法压制他们,本不想继承帮主之位便推拖出去。我爹有弟妺,是我的叔叔跟姑姑。叔叔头脑聪明很会察言观色却武艺不精,无法让那些武功高强的长老们顺服,继承帮主大位;姑姑貌如西施,武功高强却不太聪明,任性而衝动,不适合当帮主,不仅如此,她还苦苦迷恋于聂太妃的一名手下,无心帮务。于是副帮主当时出个主意,将我爹的死秘而不宣,多年来我则冒充我爹藏身于帘后召见各部长老,正因为此举才没让青云帮因为我爹的死而四分五裂,得已维持下来。」

由于近年来朝廷对青云帮的大力扫荡才让他这位神秘帮主的身份曝光。

「我不能丢下青云帮不管。」他道:「青云帮面对朝廷的大力扫荡已经将各分部集结起来,放弃了各据点,我们有了新的集结地,你哥哥得到的那本小册子其实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快回去告诉他吧。」

他根本在找理由赶她走。她摇摇头:「我二哥本事颇大,出兵前一定做过详细的观测,不会冒然出兵,小册子到底有没有用,他自会判断。」

「你这个臭丫头,怎麽会笨得跟猪一样?跟著我,你只会白白送命啊!」原欢见赶她不走,万分恼火,怒道:「我又没娶你,这麽大刺刺的跟著一个男人,不怕被人笑话吗?」

她怔了又怔,随即涨红著脸,讪讪的从怀裡拿出一个绣锦囊,塞进他粗糙的大手裡。

是一个红色的绣锦囊,上面精细的绣上一对鸳鸯。

他满脸的惊讶,手心一震,神情複杂的开口道:「你又绣笨鸭子了,为什麽给我的是一对?」

他的却是一隻?

她的双颊染上红晕,低低的说:「鸳鸯要一对才是鸳鸯,分开了便不好,你的是红色的,上面有我的名字。」她从怀裡掏出另一只蓝色的绣锦囊,两相对照,红蓝两只绣锦囊,花样一模一样,均是一对相同色彩的鸳鸯,她翻到反面,上面单绣个「欢」字,她低声道:「红、蓝是一对,蓝色是留给我自己的,上面绣著你的名字……」

原欢将红色绣锦囊翻面一看,上面果然绣了个「陵」字。

他终于等到了她亲手为他绣的鸳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不能丢下青云帮不管,他得与之同生共死。

如果可以带著她远离一切,跑去隐居该有多好啊,可是他是前朝遗民所仰望的帮主,绝不能丢下他们。

他沧凉笑著。

她低著头,腼腆的说:「一直想找机会拿给你,可是你一直来去匆匆,好不容易等到你来见我一面,却连话也说不上两句便急著离去。」

她的告白似乎对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竟将红色绣锦囊塞回她的手裡,绝决的转过身子,冷声道:「回去吧,别再跟著我了!」说著,竟跨步离去。

她愕然的待在原地,征征的,愣了半饷后,牙一咬,将红色绣锦囊紧紧的捏在手中,一步步的追逐著他的背影。

她十二岁那年因为胆怯,错过了一个心爱的男人,现在她绝不愿再度错过另一个她爱上的男人。

他行走的速度极快,明摆著不想让她跟上,眼见他的背影愈离愈远……

她咬著牙,眼一闭,往前方的小坑洞故意踩空,哎哟惨叫一声,转瞬间已应声跌下,整个人摔在坑上。

他的背影震了一下,脚步蓦地停了下来,迟疑了片刻。

她哎哟的凄凄惨惨连叫几声,娇声嗲气地喊疼,终于,他回过头来了。

才一会儿便来到了她的跟前,迅速蹲了下来,眼神裡是一半恼怒,一半担忧,骂道:「你真是个笨蛋!」

「疼啊!」她委屈委屈的说:「扭伤脚了……」

他叹了口气,挪过身子背对著她,徐徐道:「上来吧!」

她微笑著将手交缠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揹起她。

能被这副坚实的臂膀揹著走上一生一世该有多好啊,她将红色绣锦囊塞入他的怀裡,这次他没有还回来。

原欢将俞罗陵带到一处庵庙时天色已暗,这时天空突然稀稀疏疏的下起雨来,一点一滴的打在身上,他急急敲打庙门,应门的是一个老尼,瞧见是他只说了一声「进来吧。」便不问其它,由著他们去。

原欢对这裡挺熟闲,揹著俞罗陵顺利的绕过几个门,将她安置在一个小厅裡,便忙进忙出的替她找来药物敷在她的脚伤上,没一会儿又拿了件斗篷过来,仔细的披在她的身上,繫上带子轻声的说:「别冷著。」

雨忽然下大了起来,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沿著屋簷滑下来的雨水窸窸窣窣的敲打著窗子,越过重重雨幕,一名穿著女尼灰袍的长髮女人撑著伞走进来。

那名女子十分的貌美,脸上却有一条不明显的细疤,她进屋后只冷冷的沉默待在一旁睨著他们,并不说话。

「小姑姑,这是我的女人,你别碰她。」原欢抬眼对著她正色道。

那名女子冷哼一声竟淡淡的说:「这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是一付贱样。」

语罢又迳自的撑著伞离去。

原欢愣了半饷,神情複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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