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好声好气[一更]
三楼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在咖啡厅失去踪迹的我妻真也,另一个男人……
琴酒微瞪双眼,辨别出是黑色组织叛逃的卧底——诸星大。
琴酒下意识以为诸星大准备用我妻真也来威胁自己,于是犯了一个杀手行业的大忌——只要进入状态,枪口的目标方向不允许转头。
他将枪口转向了赤井秀一,也就是诸星大。
“这不是上午遇见的那两个小情侣吗?”工藤新一也看见三楼层的两人,后退一步惊讶疑惑,“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才说完,他就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回视过去,却在接触的第一秒就下意识转过头。那道视线带给他的感觉像极野狼盯住猎物,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猎物撕咬扯。
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呵。”琴酒对准诸星大的枪没有射出子/弹,他微睁双眼后冷笑一声,“小情侣?”
琴酒不相信少年又私下找了情人,不过工藤新一这副笃定的模样让他心生郁气。并且很显然,诸星大也并没有任何要对我妻真也不利的举动,两人站在一起莫名和谐的氛围,琴酒微微一怔后心升烦躁。
他更加确定要杀死工藤新一以及三楼的组织叛徒——诸星大的想法。
可是在工藤新一与诸星大之间,他选择了先解决掉叛徒诸星大,先夺回少年。
于是他示意身后的伏特加接替他的位置。
工藤新一看见这两个人的错位举动,大感不妙,他牙齿咬开绳线,向着琴酒的方向扔出手/榴/弹,然后极快速在地上弯腰翻滚几圈,大声提醒三楼的两人。
“喂,你们两个赶快离开这里!”
琴酒避开手/榴/弹,行动敏捷不带狼狈。他磋磨了下牙,正巧与听到声音向下看的我妻真也对上视线。
对视上的那一瞬,琴酒心中的郁气消散一部分,我妻真也的目光中虽仍带着恐慌,可是见到自己的欣喜仍占了大部分。
琴酒收回目光,想继续向三楼楼层走时,工藤新一仍不休止地在身后,伏特加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并且层层叠叠的警察逐渐靠近这栋废弃楼房。
这让琴酒意识到,要是想上三楼,还是要先解决掉工藤新一。这样才能更加节省时间。
伴随着砰砰砰的枪声,琴酒的枪口跟随着工藤新一方向转动。
地面上都是溅起的尘土泥点,像极了扑朔的迷雾。
竖起耳朵听到声音,我妻真也探出身子向下看,一看他就着急坏了。
琴酒与工藤新一的交锋升级,琴酒占据上风,正在拿着枪咬射着工藤新一。
不能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真的死了,剧情遭到巨大改动,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
他想大声喊住琴酒,说,希望你今天也不要杀人,停手。
可是慢慢的,楼房外警察逐渐聚集。他意识到,现在要是喊停琴酒,死的就是琴酒了。
我妻真也又紧张到咬着手指,将手指尖咬破也没有意识到。“怎么办呢?”他冷汗如雨顺着下巴滑落。
他忽然有点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赤井秀一看不下他这幅自虐的样子,将一点儿也不被主角爱护的食指从他嘴中拔出。
捏住那根潮湿的手指,赤井秀一满眼复杂,猜测出少年与琴酒甚至与黑暗组织有瓜葛后,他本应立刻将对方擒捕用来要挟琴酒,再不济也不应该顿在原地。
他想问少年刚才说的“重要的人”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收拾好表情,扳好枪/支,“你们什么关系?”
我妻真也颤巍巍,他心想为什么自己会遇见这样复杂的问题,他果然应该老实留守在咖啡店不出来。可是男人一直盯着他,要自己给一个回复,他伸手捂住枪口,咬着牙齿吐字不清,“我也说不清,我们的关系很糊涂。”
赤井秀一却明白了,他结合着楼下琴酒第一秒几乎称得上失神的动作,以及发现自己却没有立刻给自己一枪的行为。
种种异样起因都是面前的少年。
赤井秀一摸一摸头顶的针织帽,良久才呼出口气,将少年拉向了自己的怀中。
我妻真也脸埋在赤井秀一的胸肌中,吸吸鼻子,收回眼泪,欸?
赤井秀一抬起我妻真也的下巴,凑到对方的耳旁说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想要离开黑色组织、离开琴酒,可以联系我。”
时间不多,警察快到了,这次还是解决不了琴酒,不过可以挖一下对方的情人墙角。
看见这一幕的琴酒手下一偏,射向工藤新一的胸口处的子/弹落空。可工藤新一却因为受伤过重,眼睛一闭昏迷在了墙角。
同时,建筑物外的警察越来越多了,预计等来的警察再足够多后,他们就会一窝蜂闯进建筑物,将自己抓捕。
琴酒扯了扯帽檐,眼中依旧没有恐惧。
赤井秀一看见琴酒的子/弹居然射偏,更加确定自己心目中的猜测了,少年和琴酒是关系匪浅的情人,甚至到了可以影响牵动琴酒情绪的地位。
于是在琴酒实质般幻化作利剑的目光下,赤井秀一借着错位,仿佛又肆无忌惮吻了吻我妻真也的嘴唇。
我妻真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做亲密的动作,他不适应地扭过头后退几步。
嗽。
一枚子弹擦过赤井秀一的脸颊,来自琴酒。
我妻真也继续吓到后退。
赤井秀一此刻却勾起唇角,看到距离逐渐靠近的琴酒,才拿起枪撤离,“下次见。”
我妻真也站在原地,直到被琴酒整个抱进怀中才回过神智。没在咖啡店见面,在一栋破旧的建筑物见面了。
我妻真也抬头,正正好对上琴酒的目光,捕捉到了琴酒面上一丝失而复得的侥幸。
琴酒似乎是突然被他突然看见表情有点恼羞,捂住他的眼睛,开始带着愤怒吃他的嘴唇,仿佛是在洗刷被他人触碰到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