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小虚
看着突然出现的虚数空间，看着突然具象化的虚拟写作系统，韩轩脑中的小海马疯狂的乱窜，然而想了许久，依然没有能理清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看样子，这个虚拟写作系统自己可能也有很多地方没有搞明白，就如当初他和紫鸢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如今的这个虚拟世界当中。姑娘对韩轩说：“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但是现在不是去想问题的时候。这个虚数空间很快就会崩塌，你和我马上就要回到虚数空间之外的世界中。你得想想该如何对杜谷和杜平儿解释。”
韩轩苦笑两声说道：“想想如何向他两解释？我自己都一头雾水呢，怎么向他们解释？大不了就实话实说呗。”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让这个世界中的第二个人知道我是由虚拟写作系统具象而来。”
“嗯？为什么呢？你这担心多余了吧，就算有人知道了他们也想不明白的。”
“因为如果我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你与紫鸢也将一起覆灭。”
“什么玩意？”，韩轩心中一惊，忙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一旦出现意外，我和紫鸢将一起覆灭？”
“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的清楚。简单点来说，你和紫鸢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是虚拟写作系统重置剧情的时候，意外为你们在这个世界赋予了角色生命。可以说，虚拟写作系统就是你们在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存在的起因，所以如果一旦虚拟写作系统不存在了，那你们存在的因就不存在了，没有因又哪来的果，因此你们也会一起消失。”
“啊？还有这样的狗屁理论？这，这太荒谬了吧？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逗你玩吗？所以，叶乾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叶乾挠了挠头，“保护你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一想到如果你出了意外，我和紫鸢也会跟着一起倒霉，实在有点瘆人，感觉自己的生命被人操控了一样。我问你，如果是我和紫鸢出了问题，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姑娘摇摇头，“应该没有，我和你们之间，你们是果，我是因，果没了，因依然可以存在，只是没有结果了而已。”
“大爷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再说，我这辈子不能无时无刻的都保护者你吧？万一将来生老病死，我们还只能走在你的前头？”
“现在不是埋怨这些的时候，虚数空间的能量即将耗尽，赶快想好你的说辞。”
姑娘话音未落，韩轩只感觉到眼前白光大振，耀眼的光芒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等白光散尽，再睁开眼睛一瞧，他又回到了杜谷家的小院之中。
在小院中，破碎的棋盘散落一地，杜平儿在，杜谷也走了出来，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白衣姑娘站在韩轩的身边。
杜谷和杜平儿看着突然消失又突然闪现的韩轩，脸上的表情自然是十分震惊，再加上一个白衣姑娘的凭空出现，更是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轩清了清嗓子尴尬的笑了笑说：“呃，杜老先生受惊了，刚才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情况，没来得及对给杜老先生打招呼，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杜谷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韩将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你去了哪里？你，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韩轩看了看声旁的姑娘，嗯嗯啊啊了半天说道：“她，她叫小虚，是，是玲珑棋局的棋魂，我刚才就是进入了玲珑残局的局阵之中了。”
“小虚？”，杜平儿，杜谷包括白衣姑娘皆是异口同声，天底下怎么还有人会叫小虚？这得亏是一个姑娘的名字，要是一个男子的名字，那还不得天天大补？
“呃，韩将军，恕老夫孤陋寡闻，这个棋魂为何物？局阵又为何物？”
韩轩挠挠头，硬着头皮强行解释道：“所谓棋魂就是棋局的魂魄啊，局阵则是棋局幻化出的虚数空间，其实我也解释不太好，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总而言之，世上只有精妙玄深之物才能孕育出魂魄，不是很常见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
“哦，原来是这样。”，杜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那为何这玲珑棋局会幻化出魂魄来呢？我为何此前都不知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只有精妙玄深之物才能孕育出魂魄，玲珑棋局想必正是如此，因此才有了棋魂。而为什么你不知道嘛，其实也不奇怪，可能是你与此局无缘吧。”
杜谷听得稀里糊涂还想接着再问，韩轩赶紧打住他，要是再让他这么问下去，韩轩可没法再胡编乱造了。
“既然你与玲珑棋局无缘，也就不要问这么多了，问多了反而让自己更糊涂。那个杜老，我如今也算是破了你的棋局了，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跟我聊一聊了？”
“呃，聊，可以聊，只是老夫，这个，那个……”。
杜谷还在纠结所谓的棋魂与局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都是韩轩情急之下胡诌出来的，他怎么可能想的明白？
“行了杜老，我让你别想你就别想了。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按程序，你现在是不是还要再弹一首清平乐？然后再问问我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曲子？”
“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告诉你，清平乐乃是前朝最后一位君主所著，表达的是亡国之主内心的苦楚凄凉。你之所以弹奏这首曲子，是想引出何为治国安邦之道对不对？治国安邦之道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表。我现在想要你手里的海蛟龙火。”
韩轩一番自问自答让杜谷彻底迷茫，尤其是他最后还说出了海蛟龙火，更是让杜谷怀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人！要不然他怎么会对自己的想法一清二楚？
愣了半天之后，杜谷缓过劲来对杜平儿说：“平儿，你带着这位，这位小虚姑娘去准备些吃的，我要与韩将军好好聊聊。”
韩轩摆摆手表示拒绝，“您可别，您这一道菜都一百两银子的，我可吃不起。”
杜谷惭愧的自嘲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此前自作聪明怠慢了韩将军，这顿饭老夫来请，将军尽管享用绝不会要一文钱。”
接着，杜平儿带着小虚暂时离开。杜谷立马开始询问起韩轩的身世来历，韩轩明白，这次的这番表现比上次来还要让杜谷震惊，如果不说点什么，这老头估计是不会交出海蛟龙火的，于是便又将根本不存在的龟仙人给搬了出来。他告诉杜谷，自己所有的本事，所有的见闻都是来自自己的师父龟仙人，说到最后，简直快将龟仙人描述成神一般的存在。
杜谷听闻自然也是连连咂舌，他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高人存在，恨不得立马就能亲眼得见，然后好好请教一番。
韩轩告诉杜谷，他的师父龟仙人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这个唯一的关门弟子想要见到他都不容易，所以杜谷急也没有用，一切只能看缘分。
杜谷被韩轩骗的一愣一愣的，从头到尾深信不疑，随后就告诉了韩轩如何去制作海蛟龙火。
没过多久，杜平儿也做好了饭菜，炒竹笋，熟牛肉还有一壶清酒端上了桌。
因为急着回去对付南越联军，所以韩轩在饭桌上也省去了一些客套，直接狼吞虎咽的三两口结束了战斗，杜谷本还想再多问一些什么，但是看到韩轩筷子基本上就没歇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
很快酒足饭饱，韩轩带着小虚起身告辞，杜谷眼中满是念念不舍，他恳请韩轩结束战事之后一定要再来找他，并且神秘兮兮的表示，自己手里还有许多的好东西。
韩轩嘴上答应的倒是痛快，但是心想你手里还有什么宝贝我能不知道？这老头子学坏了啊。
回到营中，程奇和陈庆之见到小虚自然十分意外，这韩将军怎么出了趟门还拐回来一个漂亮的姑娘？他到底是来青州打仗的，还是来找乐子的？
韩轩告诉程奇和陈庆之二人，这位小虚姑娘是青州城人，因为战乱不幸父母双亡，一路艰险才逃到了广陵城。正好在街上碰到韩轩，韩轩觉得她挺可怜，就将她带了回来，以后可以帮忙做做饭什么的。
对于韩轩的解释，程奇和陈庆之二人也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们更关心的是青州城目前战况如何。
小虚告诉众人，南越联觉自打海边登陆之后，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唐华的官员士兵跑的比兔子还快，因此南越人轻松的就占领了大半个青州。当然，因为青州地广人稀，所以说是占领，其实也就是控制了几座规模稍大一点的城池而已。如今他们士气正旺，很有可能会朝着青州关继续推进。
看着小虚说的一本正经，韩轩有些诧异，这丫头不是一直被封印在玲珑棋局的虚数空间之中吗？她怎么知道青州的战况？难道她在所谓的虚数空间里还能感应外界发生的一切？
当韩轩带着疑惑与小虚目光交汇时，小虚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韩轩瞬间明白，这丫头估计也是根据以前的剧情胡乱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