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意外重重
索伦突然请韦青山到府里喝酒,并且一壶酒已经喝完,索伦还是不尽兴,还要再喝一壶。韦青山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提出可以再少喝一点。索伦拍了拍韦青山的肩膀说道:“韦大人放心,我不会真的将你灌醉的,再者,咱们接下来也不是两个人喝,我来叫个人来助助兴。”
“助兴?”,韦青山不解,心想这索伦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喝了这么多还不尽兴,还打算找人来助兴?他不会是打算叫些歌姬舞姬来吧?
很快,仆人又取来一壶酒,与此同时,两名护卫押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韦青山一惊,因为被护卫押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军部大臣齐白。许久未见,齐白比起从前苍老了许多,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他曾经是风光无限的堂堂军部大臣!
韦青山不觉得站起身来,看着齐白一步步缓缓走到桌前,索伦笑了笑说:“韦大人请坐,大家都不是外人,不必拘泥礼节。”
待齐白坐下所有仆人离开,韦青山问道:“齐大人,你,你近来可好?”
齐白抬头看了韦青山一眼,苦笑一声,“韦大人,你看老夫的样子如何?”
“我,我,我看齐大人比之从前苍老了不少,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齐白摇摇头,“韦大人言重了,我这段时间在索大人的府上住着,除了不能随意活动之外,其他吃住一应俱全,索大人为了照顾好我这条老命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所以不存在所谓的吃苦。”
“齐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多年,虽然您如今遇到了些坎坷,但毕竟您曾是堂堂的军部大臣,说不定圣主哪天就会再次启用您,因此于公于私来说,我都不敢怠慢。”
说着话,索伦亲自为齐白斟了一杯酒,齐白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完之后还咂咂嘴回味了一番。
接着,齐白放下酒杯问索伦,“索大人,今天你突然叫我来不知道是为何事?不会只是让我与韦青山韦大人叙叙旧吧?”
索伦笑着点点头,然后又为齐白斟了一杯酒,“今天我请齐大人过来,一是让您与韦大人叙叙旧,二来嘛,也是有些事情想要向齐大人您请教请教。”
“哦?向我请教?呵呵,索大人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向我请教的?”
“哎,齐大人不要妄自菲薄,您虽然如今不得意,但是您在朝中为官多年,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说实话,我还是打心眼里敬佩你齐大人的。”
对于索伦的抬捧,齐白不置可否,他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边吧唧嘴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那索大人就请直言吧?我自然是知无不言。”
随后,索伦将最近唐华帝国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一道来,齐白听着听着开始眉头紧锁,忙碌的筷子也终于是停了下来搁在了桌上。尤其是当他听说十皇子独孤星带着中山帝国的军队突然攻击了天丘城,更是连连叹气。
“唉,十殿下真是糊涂啊,他,他怎么能走出如此愚蠢的一步棋呢?即使他想借力,也不应该去借中山帝国的力啊,那中山王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齐大人,听你这意思,你也觉得十殿下是投靠了中山帝国?”
齐白斜眼看了索伦一眼,“齐大人,你难道觉得十殿下没有投靠中山帝国?”
“我虽然也有此猜测,但是总觉得不可思议,十殿下为何要投靠中山帝国呢?”
“我刚才说了,以我对十殿下的了解,他这是想借力,想借中山帝国与周天子的力来逼迫圣主做出妥协,可是十殿下既小看了中山王也小看了圣主,他这么做只会是引火自焚。哦,当然了,这都是我自己胡乱的猜测而已,毕竟老夫许久未闻外面之事,难免会有些糊涂。”
韦青山又问:“那圣主为何只提十皇子却不管八殿下了呢?”
“虽然我不知道圣主派八殿下去天丘城是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从八殿下踏出十方城的那一刻起,他已经被圣主所放弃,因此,既然圣主心中已经放弃了八殿下,那怎么会还去管他?”
韦青山听闻大骇,忙追问道:“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圣主已经在心中放弃了八殿下?您,您能否再说的明白一些?”
“韦大人,你确定你要继续问下去吗?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如果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我继续在军部大臣的位置上坐下去只会是如履薄冰,因此,还请齐大人直言。”
齐白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其实在很早之前,十殿下就让我派人暗中调查过八殿下,虽然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但是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八殿下在江南经营多年,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他可能只是一个被提线的木偶而已。”
提线的木偶?韦青山脸上震惊的表情越来越夸张,他看了看身旁的索伦,这位首辅参政大臣倒是波澜不惊。
“这,这怎么会呢?八殿下可是堂堂的帝国八皇子,他怎么会是一个被提线的木偶呢?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可以操控帝国的皇子?”
面对韦青山的震惊,齐白笑了笑,然后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初我们也不相信,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事情被发现,基本上可以坐实,而在八皇子背后的,是一个名叫江南会的神秘组织。当然了,原本我们可以继续追查下去,直到发现所有的真相,但偏偏这个时候,我被请到了索大人的府中,再后面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咯。”
韦青山消化了很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齐大人,这些事情我为什么会完全不知情呢?”
“很简单,十殿下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你,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十殿下的判断,你韦大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新的军部大臣,可是圣主面前的大红人了呢。”
韦青山自然听得懂齐白言语里的嘲讽,所以脸上有些挂不住,索伦赶紧打圆场说道:“齐大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再发些牢骚亦或者是指责也毫无意义。”
“是啊,确实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现在沦为阶下囚,十殿下走了一步臭棋,恐怕离大祸临头的日子也不远了,这都是造化弄人,谁也无法改变。”
随着齐白一声长长的叹息,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尴尬。正在索伦想着如何另起一个话题化解屋中的尴尬的时候,忽然仆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仆人在索伦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索伦听完面色大惊,韦青山忙问道:“索大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索伦神情严肃的点点头,“二殿下死了!”
“什么?”,齐白和韦青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二,二殿下怎么会,怎么会……”。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索伦也是既震惊又意外,随后因为独孤庸的宣召,他与韦青山再次共乘一辆马车赶往皇宫。
“索大人,二殿下怎么会突然死了?是病死?还是被人……”。
“是被人行刺。当然,圣主派来宣召的人只说了二殿下是被人行刺而亡,至于是何人行刺,又是在哪天哪里被行刺就没有说了。”
“这就奇怪了,二殿下本在西南协助赫君山整顿军务,身边到处都是兵士,怎么还会被人行刺呢?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不好说啊,谁知道二殿下是不是只一心整顿军务,而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呢?并且最让我感到不理解的是,怎么赫君山刚刚调离二殿下就出事了呢?”
索伦与韦青山一路聊到皇宫,进了宫之后便各自沉默不语,低着头直奔独孤庸的寝宫。
到了独孤庸的寝宫,独孤庸披着一件袍子斜靠在椅子上,见索伦和韦青山走了进来,独孤庸有气无力的说道:“二位辛苦了,白天忙了一天,大半夜的还要召你们进宫。”
索伦和韦青山赶紧表示这是做臣子的本分,最辛苦的还是圣主。
这时,独孤庸闻到了索伦与韦青山身上的酒气,他皱着眉头问道:“看来二位大人真的是辛苦,晚上还一起共饮了?”
索伦赶紧解释道:“回圣主,我和韦大人的确是小酌了几杯,最近这段时间……”。
独孤庸摆摆手,“索大人不必解释,我唐华的律法从来没有说大臣之间不能私下共饮。只是酒可以喝,事千万不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