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过去

第125章过去

几经周折，幽姬走出了狐岐山坍塌破损的通道，抱着张小凡御空而行。这时候，幽姬取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纱，露出了一张即使是在夜色里也依旧可怖的脸庞。

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幽姬轻轻捋顺着张小凡被风吹乱的头发，抚摸他带有愧疚的面庞。

忽然，痛彻心扉。

这就是碧瑶以死相救的张小凡么？这就是为碧瑶坚忍十年的鬼厉么？

“这就是么……万大哥！”

幽姬把面纱重新掩上，口中喃喃道。

她一闪而逝，留下滴滴清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最后无声地打在了泥土上。

碧瑶是知道的，幽姬的点头，是要让她彻底放心。

偌大的狐岐山，此时只剩下小白与碧瑶二人了。

不，是一人一狐。

抑或是……

“什么也不要问，随我来！”小白头也不回地顺着幽姬离开的方向走去。

二人来到了狐岐山外的一处空地上，一同远远地望着那已如修罗地狱般的巨大沟壑。

“碧瑶，你坐吧。”小白指了指身后的一块儿大石头。

碧瑶闻言，安安静静地坐了上去。想来刁蛮任性的魔教大小姐，竟这般听人差遣。

碧瑶一直不愿去承认，小白真的很像她的母亲，无论体貌还是举止。

一种痛十多年的熟悉，就这样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寻觅得到。

“你长得真像小痴呀……”忽地，小白幽幽叹道。

碧瑶闻言，一下从石头上坐骑，脸上的惊讶难以形容。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娘的名字？”

小白笑了。

她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望着碧瑶。

“你娘叫倾城，小痴这个名字是我帮她起的。对了，你知道她为何叫小痴么？”

碧瑶轻咬住唇，点头道：“娘说，她小时候总因一花一草而看得痴了，所以她的姐姐爱叫她叫吃，其实我爹也是一直这样称呼她的。”

小白轻轻拍了下碧瑶的肩，示意她坐下来听，而后道：“她最爱钟灵花，便是你那伤心花的样子。”

小白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去吃一朵小花，花瓣朵朵洁白可爱。

思主人之所思，念主人之所念。正是碧瑶的贴身法宝－－伤心花。

碧瑶小心翼翼地接过伤心花，端详许久后，抬头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小白没有想到，情绪一直起伏不定的碧瑶会有这样的发问，使得一向不曾注意过辈分的她脑子一片空白。

“叫婶婶好了。”小白一皱眉，索性随便说了一个。

这次，轮到碧瑶呵呵笑了。

“应该是叫姑姑吧？”

“啊，对！姑姑就姑姑……”小白胡乱地挠着头发，脸上有些许羞红。“我来给你讲一些狐岐山的故事吧。”

“姑姑请讲。”碧瑶微微一笑，然后挪动身子，给小白留出了位置。

小白坐在碧瑶身旁，遥望着破败的狐岐山，眼中逐渐流露出了眷恋与无奈。

“狐岐山是个美丽的地方，或者说是方圆几百，几千里最美得地方也不为过。因为属这里的花最香，属这里的水最甜……或许是得到了灵气滋润，生活于此的白狐一族逐渐有了灵性，传说只要活上一百年，狐狸就可以化为人形。”

小白说到这里，忽然宠溺地摸了摸碧瑶的脸颊，碧瑶索性闭上眼睛，倚靠在了小白身上。

“就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终于有了两只资质奇佳的护理，修炼千年以上，突破了令狐形态，成为至高无上的九尾天狐。其中一只继承了妖狐一组世代相传的强大力量，成为族长；而另一只忽然不再追求长生与力量，关心起了我们之后出现的物种，人。”

“姑姑没有嫁人么？”碧瑶稳不住问道。

“怎么可以，如果与人类结合，我们的修为会毁于一旦……为了繁衍后代，我挑选了修为最高的男性令狐，可是我……”说到这里，小白脸上的神情忽然惆怅了许多，“不说这个了，有一天一个迷路上山的书生与小痴相爱了，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你爹爹。你娘也就一次没有参加全族突袭焚香谷的行动……”

“突袭焚香谷干什么？”

小白重重哼了一声，道：“想来是我那是鬼迷了心窍，竟为了一个古老的破法阵而搭上了全族的性命……我即便被困在玄火坛几百年，也不曾触碰过玄火鉴一次……倒是你娘与你爹一起在山上生活了下来，后来开宗建派，成就了如今的鬼王宗。”

碧瑶呆呆地听着这一切，直到小白的声音停止了许久，她才回过身来，开口问道：“你说你被困几百年，那么是如何脱困的呢？”

“如何脱困？”

“对！”

“呵，这个问题，你问得好呀！”小白笑道。

“到底是什么，姑姑你回答我呀！”碧瑶急道。

小白靠近碧瑶，轻轻拉起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