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启程
第81章启程
决心尽自己所能探寻恩师万剑一的事迹种种，林惊羽特地登上朝阳峰，来拜访青云山上唯一一个与万剑一有过深交的人——曾叔常。林惊羽在曾书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山处一间简单的小屋，一路上曾书书强调了他这位严厉父亲的重重忌讳，省了他撞在刀口上。
不过，这一刀还是被撞上了，就是在曾书书离开的那一刻，林惊羽走到屋里。
他的来意很明显，一来想要听曾叔常谈论一下昔日的万剑一，二来是闻讯通向魔教蛮荒圣殿的位置。
然而，曾叔常本就因门派叛徒之事煞费心思，得知林惊羽的无礼要求，更是直接将其拒绝，并不善地告诫他莫要再提那个名字。
林静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一直等待着他所期待的答复。
曾叔常拿起一本有些破旧的书，陪着林惊羽足足沉默了一天。
对于林惊羽来说，曾叔常绝不是一个让他有好感的人，不必说他不愿接纳重回青云的张小凡，但是在陆雪琪的回忆中，林惊羽就已看出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面对万剑一的死，竟是一言不发。
然而，不得到答案，林惊羽不死不休。
他为的仅仅是见一见白墙上留下的那沾染着鲜血的名字，触摸一下这位含冤百年的青云神话。
志在必行！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曾叔常放下那本一直打开在同一页的旧书，缓缓问起：“你为何非要问他的事情，并且还晓得当年在蛮荒之地发生的事？”
林惊羽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沉声道：“恕我不能回答，这牵扯了很多不该提起的人和事。”
“不该提起？”曾叔常忽然笑了，他指了一下靠墙的那把竹椅，语气变得缓和了些，“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坐吧，林师侄。”
“谢过曾师叔。”林惊羽虽然可以肯定，曾叔常根本不会猜到他所知晓的事情，不过总算是让他开口谈起了那段尘封的事情。
曾叔常喝下一口茶，目光忽然变得有些伤感。
“万剑一，万师兄……他是我有生之年最敬重的人……”将好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曾叔常把从小到大万剑一的大小往事都耐心地讲了出来，并加上了自己的评价，尤其是蛮荒神殿一战，他更是站起身来，讲得眉飞色舞，“万师兄的手就生生被那魔女砍了下来，不过万师兄曾亲自揭下了她的面纱……想来那绝世美人只有他一人有福消受了，记得十年前我似乎在玉清殿看到了她，百年过后，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有那一种特有的风情，可惜万师兄他……”
而当他讲到万剑一的死，他只说了两句简短的话。
轻恕他心里所想却难以相告。在几位长老面前，他们是那般无奈。
听罢曾叔常的讲述，林惊羽的神情不曾有大的变化，因为他明白，对于万剑一的事，曾叔常记得远不及陆雪琪，或是说如水月那般清晰，历历在目。
在记下了去往蛮荒圣殿的路途后，林惊羽言谢并准备离开。终于有人能够让他说出压在心中百年多的话，曾叔常确实有些不舍，但不曾表露出来。
但是，下一刻曾叔常依稀听得林惊羽默念了“师父”二字。
“你是说苍松？”
“不是的。”林惊羽回头言了一句，便大步离去。
原本感到了一些古怪的曾叔常，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师父……难不成……蛮荒圣殿，对，是他！”曾叔常猛地把目光移向门外，却早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林惊羽走到半山腰时，拒绝了曾书书与其留住一晚的盛情邀请，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
他趁着夜色，把一张字条留从门缝塞到了张小凡与陆雪琪的屋内，自己一人踏上了去往西北蛮荒之路。
张小凡一早就拾起了林惊羽的字条，得知他一人去了蛮荒圣殿，并替他去向掌门萧逸才辞行。
只不过，同林惊羽比起来，他有更加要紧的事要做。
经过了这几天的排查，他与陆雪琪已经完全排除了小竹峰上下的嫌疑，而一向人数较少的大竹峰，也完成了彻底的排查。
这一日张小凡在与萧逸才的交流中，得知他与曾叔常，白云道长这三脉也是一无所获，于是搜查的范围只剩下了齐昊所在的龙首峰与楚誉宏所在的朝阳峰。
这一次，萧逸才体谅了张小凡，只把龙首峰交给了他。
于是，张小凡没有回到小竹峰，而是立即动身，来到了龙首峰，找到了自己的师姐田灵儿，以及她的丈夫齐昊。
张小凡自己也没有想到，当见到齐昊之后，原本由田灵儿带来的喜悦，一扫而光，有的更多是想要冲上前扭打一番的冲动。
张小凡勉强可以原谅他夺走田灵儿，那么他因此还可以原谅齐昊对田灵儿的冷落，他就不是张小凡。
这个人，就在眼前，还有灵儿师姐。
但是，他却只能寒暄几句，装作平静。
而齐昊，还是一如既往地开朗谦和。
“这不是张师弟，想不到你成为了我青云的英雄，还不忘来这里看看。”
张小凡勉强笑笑，把目光投向田灵儿。
田灵儿深知张小凡此时所想，但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坏了他的生活，便开口道：“小凡，你一早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于是，张小凡便开始询问齐昊，龙首峰上都有谁在那一段时间外出过，特别是南方地带。不过他没有谈及原因，只说这是掌门的一个命令。
或许，是因厌恶而生的不信任。
这时候，田灵儿忽然道：“小凡，听你这样一说，我记这齐昊想了想，更正道：“那时的我是到西方探寻魔教境况，并没有去南疆，你怎么如此糊涂，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