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思肠

第44章思肠

张小凡打量了燕虹一番，忽然有了一点印象，忍不住道：“啊，你就是那……”“张师兄想起来了？我是谁？”燕虹眼眸一亮，含笑问道。

“你是……”幸好有燕虹的打断，要不张小凡险些就说出她就是那个在焚香谷中被金瓶儿整惨了的燕虹，“你是李洵的师妹。”

燕虹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嗔道：“这还用你言语，张师兄真是有趣！”

张小凡只得挠了挠头发，掩饰尴尬，毕竟面对燕虹，他不想多说什么。

忽然，燕虹瞧了瞧正在对陆雪琪献殷勤的李洵，便偷偷拉着张小凡的袖子，小声道：“张师兄，麻烦借这边来说话。”

张小凡不方便拒绝，便和她朝外走出几步。

像是很喜欢张小凡的随和憨厚，燕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的面色忽然一红，小声说道：“张师兄，那边的除了陆雪琪师姐外，是不是还有碧瑶小姐呢？”

“嗯，是。”虽然交谈的深入，张小凡心中的疑惑有增无减，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元在焚香谷的燕虹会对沉睡了十年几乎销声匿迹的碧瑶感兴趣。

燕虹似乎料到了张小凡此时的反应，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

“事过十年，碧瑶小姐终于苏醒过来，我为你感到无比的欣慰。”

“啊，谢谢。”纵使心中再有疑惑，张小凡听到这样一番话，也一下露出了笑容。

见张小凡如此，燕虹也显得更加自然了，只听她继续道：“不过碧瑶小姐与陆师姐同在你的身边，在我看来，如何处理她们之间的轻重才是重中之重，还有剩下的那一位我不认识的姑娘，也一定和你关系不一般，想必这一路上有许多不可避免的困扰，你说呢，张师兄？”

“你说的是。”

不得不说，张小凡在不多的对话中一经发觉这毫不张扬的燕虹，却有着格外细腻的心思，在她的头脑中似乎有许许多多的记忆画面，一直萦绕不散。

燕虹轻吐了一下舌头，娇俏地笑了笑，终于谈起了真正的意图：“张师兄，你和林惊羽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对。”张小凡下意识地点头承认，却再次感到了一阵疑惑，“你又如何得知？”

“你去问他不就得了。”燕虹将头一偏，有些无赖地逃过了他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么他那次远行回来后，过得可好。”

张小凡愣了愣，有些不知所云道：“哪次远行？”

燕虹闻言，也不由得一愣，解释道：“在一个多月以前，他一个人去西南一带寻查魔教之人的踪迹……”

说到此处，她忽然在张小凡诧异的目光中感到了一丝不妙。

“你果然是与他同路！”张小凡大声惊道，“惊羽，惊羽他竟然……”

看来，再逼人印象中一直很是木讷的张小凡，也有属于自己的睿智一面。

“张师兄！”燕虹见状，急得直跺脚，忙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声音有压低了一些，羞怯道，“张师兄你坏，人家看在你同惊羽亲如兄弟的份上，才和你说过这些，其他再无人知晓！”

“明白，明白！”张小凡忍住笑意，仔细瞧了瞧燕虹，像是很满意一般，低声道：“既然如此，我就代他接纳你了。看来惊羽这些年真是有所长进，把名声都传入焚香谷去了！”

像是得到了师长肯定一般，燕虹兴奋地重重点了下头，忍不住嗔道：“小凡师兄，你还没有回答我惊羽他现在如何啊！”

“他啊……还好，还好！”

“这样啊。”像是明白无法再从张小凡这里获悉什么，燕虹将两腮俏皮地吹鼓了一下，而后谢道：“张师兄，有劳你平日多多用心，惊羽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对了，你回去以后记得对他说，有空了随时来焚香谷，若是叫我等不及了，我就亲自登门拜访，找他兴师问罪！”

张小凡不由得苦笑点头，他忽然为自己从小长大的兄弟担忧起来，毕竟在情感上，林惊羽可远远不如张小凡心思细腻，并且燕虹这位女子虽没有碧瑶的蛮横，陆雪琪的冷傲，但在一句一句软言细语中却流露出了一股不可违背的强硬。

正当这时，张小凡发现燕虹的眼色变了一变，扬起巴示意着他的身后。

不等他转过身来，碧瑶的身影已经在耳边响起：“还说不是旧相识，叙起旧来非要躲开我们！”

“不，不，碧瑶，我没有骗你，至于我们说了些什么，找时间我会解释的。”

张小凡转过身来，迎上了笑里藏刀的碧瑶，沉静如水的陆雪琪和一脸疑惑的田灵儿，他似乎觉得自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并不能解开她们心中的不悦。

怎奈这时她身后的燕虹还火上浇油道：“小凡师兄，你不能这样！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万万不可可告知任何一人！”

张小凡翻了一下白眼，见情况如此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全等事后接受发落。

与此同时，李洵似乎从对陆雪琪的爱慕中稍稍回过神来，他打量了一番忽然变得话多的师妹，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燕虹指了下张小凡，不以为然道：“师兄，你不认得他么？”

李洵忽然抬起头，看到了张小凡，又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陆雪琪，忽然从眉眼间射出了一股精光。

而张小凡也毫不示弱，淡淡地望着他，似乎等待他过来细说。

悄悄地，陆雪琪又朝张小凡靠了半步。

李洵深吸一口气，喊出了那一个其余人皆不愿听到的名字。

“鬼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