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杀死贾任,再见贾任
第十四章杀死贾任,再见贾任
【倒计时:7:50:38】三潭村祠堂也是间草房,不过比民房建得高些。
祠堂里没有其他摆设,只有张八仙桌上供着一把刀。
是的,一把刀。
没有神像香烛贡品之类的东西,神龛空空,如同装饰。
甲任把沈鸣月扔到地上,走过去拿起供刀。
沈鸣月仰着上半身,用手按了按腰,伤口虽在流血,可并不危及性命。
甲任知道她伤得不重,他扬言祭祀掉她,刚才那一刺,权是祭祀前的报复性放血。
沈鸣月没在祠堂发现什么鬼怪。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她便看朝她走来的甲任,甲任眼皮上交错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从沈鸣月角度看,甲任像是画了烟熏妆。
沈鸣月漫不经心从脑海里过几遍即将用到的所有法诀,她思虑着,遇到危险总先示弱还是不够高效。
可惜原世界没有精深的术法典籍,她的实力已不能再进一步。
倘若系统中有相关秘法,她不吝啬花代价获得。
下巴忽觉冰冷,顺着寒光凌厉的刀身向上看,甲任脸上盖着半层森冷的阴影“看”她。
甲任双眼紧闭,沈鸣月还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全部倾注在自己身上。
刀尖缓缓下移,挑过沈鸣月松垮的青衣,最后轻轻落在沈鸣月腰侧。
“唔。”
沈鸣月闷哼一声,甲任推着刀尖送进未愈合的伤口,那样猛烈突兀的动作,着实是有些刺激。
沈鸣月想,再等片刻,若是母神不出来,她便反刀了甲任这阴损东西。
坚硬的刀划过衣衫,触到柔软的皮肉。
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儿里夹杂着极易忽视的冷香。
——是沈鸣月身上的香。
甲任忽地愣住,抽出刀。
他瘦长的身体颤着,手背因过于用力而浮起疏落的筋。
“你我.对不起。”
甲任猝然跪下,那把刀被他扔到远处,砸到八仙桌的桌腿,又掉落在泥土地上。
沈鸣月坐起来,痛苦的表情如潮水般在脸上褪去,她微微歪头看看甲任,又看看自己流血流得正欢的腰伤。
甲任有病?
又不祭她了。
沈鸣月站起身,走到那把刀身边,弯身捡起顶端染红的刀。
甲任跪在原地,腰背直挺,垂在臀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
因跪着,甲任的宽肩窄腰愈发突显,沈鸣月提刀轻佻地拍拍他瘦腰下的起伏。
甲任全身一抖,期望他发怒的沈鸣月没等来甲任的起身。
便绕到甲任面前,蹲下以刀撑地。
“甲任。”
听见沈鸣月唤他,甲任低下的头颅抬起,他看不见沈鸣月,却能想象出沈鸣月那双眼里凝着薄冰,看他像看猫猫狗狗。
这是哪里来的想象?
分明他从没见过沈鸣月的相貌。
“怎么停下了。”沈鸣月举刀虚虚比划着甲任眉心,“不是说祭祀我吗,嗯?”
甲任脑中发出“危险预警”,以眉心为纽,大脑尖叫着逃离尖锐的酸软倾袭过全身。
但他不动如山,“这样做是不对的,我怎么会将你祭祀掉,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
沈鸣月懒得装什么听话的妻子了,眼见祭祀不成,甲任的作用似乎还有点。
她生起耐心,又问:“祭祀母神的方法是什么?”
甲任眼皮上缠绕的黑线已经变成淡灰色,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颤动,“祭祀,用供奉的神刀浸透献祭者的血,母神就可收到祭品,并现身为她的信徒成愿。”
“奥”沈鸣月沉吟,“你既是甲字辈长子,地位仅此村长,那你见过母神现身吗?”
甲任点头,动作很迟缓,像是羞于启口,“前几日用村长的血求过母神现身。”
沈鸣月失笑,甲任这人挺狠啊,可怎么对她如此乖顺?
“你求的什么愿?”沈鸣月好整以暇,试探甲任,“总不是要重见光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