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怒审婢女

第74章怒审婢女

卫萧正看得出神，忽听司空婧道了一句：“找到了！”卫萧闻声回神，看见司空婧用筷子夹着一片药渣，他看了看，不解：“司姑娘，这是什么？”

“这是附子。”

司空婧将附子片挑出来放置一旁，随即又道：“附子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出在将它与半夏同配。”

司空婧用筷子在药渣里挑挑拣拣，挑出几块半夏，道：“我方才看了那张单子，单子上是没有附子的。”

“而药又是卫少爷亲自去抓的，自然是没有问题”

卫萧闻言，眸色蓦地一冷，道：“那么问题.就出在煎药的环节”

司空婧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是这么推断，虽然我不知道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下药，但从夫人的脉象来看，至少得有一年了。”

司空婧的话听得李氏一阵激动，一口气喘上来，激得她猛地咳了起来。

“姑母.”

李诗荷心疼得替她顺着气，抬眼看向卫萧，“表哥，你一定要将那可恶的人给揪出来！”

卫萧此时脸色铁青，冷着眼神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众丫鬟吓得纷纷跪了下去。

尤其是那个负责煎药的，伏在地上不住得磕头：“少爷！奴婢什么也没做，不关奴婢的事啊”

卫萧冷冷得看着她，沉声问道：“这些年来，母亲的药都是由你负责，除了你，还有谁能在这药里动手脚？！”

卫萧话刚落，怒喝了一声：“来人呐！”

“属下在！”

“将此女拖下去，杖责三十，我看她招，还是不招？！”

守卫听令，上前将那奴婢拉起，奴婢满脸泪水拼命求饶：“少爷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慢着——”

婢女呼天抢地的求饶声中，司空婧突然喝了一声，喝得守卫顿住了脚步，那婢女也蓦地停住了高呼，只剩呜咽。

司空婧上前一步，朝卫萧道：“卫少爷且稍等，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卫萧闻言，朝两名守卫摆了摆手，随即丫鬟被放开，腿软得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司空婧走到丫鬟面前，严肃道：“现在我要问的问题，关乎你的性命，你若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得回答我。”

婢女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转向司空婧，带着哭腔颤声应道：“奴婢一定知无不言，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夫人的药一直都是你负责，没有转交给他人？对吗？”

婢女闻言猛点头：“是的，从两年前夫人开始生病开始，便一直都是奴婢负责煎药。”

末了，那婢女又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急忙又解释道：“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在药里加过东西。”

她甚至都不知道司空婧说的那是什么。

婢女的话听得李诗荷眉心一怒，不满道：“司姑娘这么问有什么用呢？若是我，就算下了，我也会说没下！”

李诗荷的话在理，听得那婢女身子蓦地一震，急忙磕头道：“可是奴婢真的没有，请夫人和少爷明察”

对于李诗荷的观点，司空婧并不理会，她只继续问道：“那你煎药的时候，可有离开过？抑或可曾有人接近过？”

对于司空婧的问题，丫鬟犹豫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没没有，都是奴婢亲自看火熬的药。”

卫萧常年在外，丫鬟的迟疑和口气，岂能瞒得过他。

只见他眸色一凝，盯着丫鬟冷冷道了一句：“本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敢敷衍本少，我取了你的狗命！”

他此时的声音，带着克制的盛怒，冷得犹如来自地底最深处的冰窟，让司空婧都忍不住感到脊背发凉。

她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此时的卫萧，犹如即将觉醒的狮子。

终是熬不住内心的恐惧，丫鬟哆嗦着牙关，终于道出了实情：“是是小娟.夫人喝的药都是小娟替奴婢熬的”

“少爷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司空婧闻言，在卫萧暴怒之前急忙问了一句：“你说的小娟是谁？”

“小娟是在二夫人身边伺候的，她说奴婢每日煎药很辛苦，所以每日都会来替奴婢给夫人熬药。”

丫鬟的话音刚落，李诗荷便尖声训了起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就因为你偷懒，差点害死了姑母！”

“奴婢知错了！请少爷和夫人饶命啊！呜呜呜”

此时才知错已经太迟了，若是发现得晚一些，李氏便性命难保。

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如今大错已铸成，这是卫府自家的家务事，司空婧也无权插手和过问。

只听卫萧冷着脸怒了一句：“来人呐！将二夫人和她的丫鬟给本少“请”来！”

几名守卫领命，插着大刀出了门。

司空婧估摸着今夜这卫府后院将要不得安宁，此时时辰已晚，她暗忖自己留在这里看别人处理家务事也没有意义。

正想提出告辞，可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卫萧请到一旁坐下。

“司姑娘，今日多亏了你，才能发现这其中阴谋，还请司姑娘暂且留下替我母亲作证。”

是了，她是个夫子，若要辨药论证，还得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