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深夜归府遇故人，刀光剑影血染红
马佳伯颜早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相思之愁，满心的担忧涌上心头，穿着夜行衣直勾勾地朝着富察府的方向去了，他想要看看富察湘宁是否安好，亦想要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盘旋在富察府周围好久，因着明日的大喜，整个府上挂着说不清的彩虹灯笼，在外人看起来一片祥和之境，道处充满了喜庆。
岂料刚刚溜进富察府，他发现自家压根不能靠近富察湘宁的闺房，里三层外三层都被紧紧的护卫着，丝毫听不到屋内有人说话的声音。正在这时，他好不容易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之间那富察湘宁一袭粉色衣裳映入眼帘，着实美艳动人，不过他的身旁却站着个陌生的而又熟悉的男人冷千谷，两个人看起来有说有笑的，似乎是那么的般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湘宁在信中明明不是这般说得，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难道要奉迎于冷千谷伺机杀了他吗？这个傻的可爱的姑娘，马佳博言不知道该如何去救她，一身罪责在身有什么资格承诺给她幸福呢？”静静地站在黑处，马佳博言丝毫没有露出半分，他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那个曾经喜怒于色的人竟然能把自己的真心隐藏起来，这般笑脸相迎，可想而知这丫头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他不曾想象的苦难。
见着人多，马佳博言看情形此时自己无法与湘宁会面，或许再晚一些来，夜深人静时分人的警惕性是最弱的，那个时候最好不过。思量了半天，他决定先回马佳府，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看了，府里面连一个排位都没有立，心里面多少有些不安，便没有在马佳府久留，匆匆地离去了。
马佳博言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要回家竟然亦要这般偷偷摸摸的，索性绕过了街上的巡逻的，轻而易举就进到了府内，一切都被搞得乌七八糟，院子已经落满了灰尘，看不到往夕熟悉的面孔。因着朵姨的提前布置，抄家的时候并没有挣扎嘶喊的痕迹，自然少了些冤魂血迹，一阵一阵地风嗖嗖的刮了过来，他感到背后两森森的，难道是自己的爹回来了吗？
不，绝对不是，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杀意，朝着长空喊了一声，“来者何人，没成想动作竟然这办麻利，哇哦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跟了过来。”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呀，马佳博言。”听着声音，从空中闪现出一个黑影，他接了马佳博言的话，冷冷地笑了一声。
“是你，你到底是谁？”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见着那黑影，他猛然间想到之前引诱自己出去的黑影，差异地追问着。
“我是谁？你竟然还猜不到，博言，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很久啦。”黑影咯咯地笑着，朝着马佳博言所在的方向进攻了过去，刀光剑影瞬间照亮了整个庭院，许久未有人出没的院子一时之间混着这冷兵器的声响变得似乎热闹多了。
马佳博言迎着那黑影上前，那熟悉得招式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面闪现，越来越熟悉，恍惚之间他终于知道眼前的整个人就是南宫羽墨，心中的情感变得异常的复杂，痛恨、心碎、仇视交织在一起涌在剑心上变得异常的愤怒。短短的数月时间，他将之前所学的剑法尽兴了不断地改进，功力大增，眼前的黑影对于他来说已经降低了太多地挑战，或许心中的怒火让他变得愈发的勇猛，刀刀都想要人性命。
“不错，武功大有长进，看来躲起来的这些时日你没有偷懒，可是你要明白终究你都是输定啦。”黑影隐隐的感觉到此时的马佳博言早已经不是当日那个善良仁慈的公子哥，他心中充满了吩咐，剑术愈来愈偏激，刀刀都想要自己的命，很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啦。
“南宫羽墨，我不曾想过真得会是你，一开始进天香书院接近我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吗？你说过自己喜欢湘宁，为何还要一步步地将她陷于陷阱，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我与你之间过往的情份竟然是你用来迷人眼的章法，今天你我就做个了断吧。”马佳博言悬在高空，冲着对面的南宫羽墨喊着话。
“我曾经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何来福是我的义父，他未九爷效命，自然我亦是九爷的人。曾经的我接近你是想要拉拢你们入伙九爷，岂料未能成功。偏偏让自己喜欢上了富察湘宁，在挣扎和痛苦中度过，每天过得日子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告诉我富察湘宁心里头有我，可是我们在江南一路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她口口声声牵挂的人是你，是你，是你……真不知道我该感激你的无私，还是痛恨你的卑鄙。”
“你恨我正如我恨你一般，回到京城，我故意将富察湘宁回京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就是为了逼你献身，不曾想湘宁宁愿嫁给冷千谷也不愿跟我相守江南，这样的女人我稀罕又有何用。还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当初冷氏父子上门强行侮辱富察湘宁的时候，我就在门外面亲眼看着，就算是这样子我也没有出去救她，陪她去江南只不过是奉了九爷的命令去江南调查调查一些事务。一句话说完，自始至终，你都是我手中的一个棋子，一丁点的兄弟之情都没有。”南宫羽墨接话说着，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
“南宫羽墨，你竟然……看招，今日你我终须了结。枉我把你当作兄弟，你却活生生地欺骗我……”马佳博言悲痛万分，拔剑怒冲了上去，他知道今天自己与南宫羽墨总要有一个人退出，那个人绝对不能是自己，因为身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完成。
正在这时，南宫羽墨忽然间变得轻松起来，他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马佳博言，之前遭受灭门之灾的他早已经变了个人，因着自己的身份始终夹在中间难做人。忠孝义自古男全，自己已经欠马佳博言很多了，过去的跟博言、湘宁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地开心，这些东西是何来福从未赐予他的东西，自己就好像一枚棋子一般出了利用还是利用，要是能手死在博言的手中，他心中的罪孽或许能减轻很多。
看着马佳博言冲了了过来，南宫羽墨佯装着迎上前去进攻的样子，实早早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博言的手中，就在靠近的那一瞬间，他直勾勾地撞了上去，随着那一声惨痛的叫声，锋利的剑刃直插南宫羽墨的身体，口吐鲜血，空中传来一阵阵冷笑的声音。
完全傻眼了，马佳博言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宫羽墨进来故意激怒自己的，两个人随着刀剑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他直勾勾地抱起南宫羽墨摇晃着，眼泪已经模糊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博言，对不起，我南宫羽墨能结识你这样的好兄弟此乃这辈子最大，是你跟湘宁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亲情、友情、爱情……以前的我被义父收留，一直在接受秘密训练，要是练不好就会被体罚，小小年纪就要接受任务，活脱脱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那样的日子我不想过了。知道马佳府出事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做着监视你的任务，我喜欢湘宁但是我心里清楚她爱的人是你，只有你才是那个能够给她依靠的人。”
“别说了，羽墨，我带你去看大夫……”
“来不急了，是我故意撞上去的，是你帮我解脱了……”
“不……”
“自从回京，我表面上听从九爷跟义父的命令，暗地里面找了了很多有关他们的罪证，我把他们放置在你房间的密室里。湘宁大婚，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可是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到这里，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我不希望你有事情。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终究我是一个不能久留于世的人，与其死在别人的手上，倒不如死在你的手上，最起码能够减轻我心中的愧疚……”南宫羽墨缓缓地说着话，“谢谢你，让我解脱了，解脱了……”
“羽墨，羽墨，不，对不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杀了你……”马佳博言崩溃啦，他知道南宫羽墨说话的意思，可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兄弟……
天忽然下起了雨，很快将两人的衣服淋湿了，南宫羽墨静静地躺在马佳博言的怀里，他没有了呼吸，永远地从那个地狱一般折磨地愧疚与痛苦中解脱了。马佳博言知道自己不能这般倒下，要不然羽墨的牺牲岂不白白浪费，他在马佳府的后花园将南宫羽墨安葬了，站在灵前他发誓，自己一定会完成所有的事情，到时候定会来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