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卷二）小比41--大道至简

第73章（卷二）小比41——大道至简

江淙在一旁倒水：“慢点，慢点，别噎到，你慢点！”江景鹤看着自家孙儿这个狼乎的吃相也是微微叹气：“真是怀疑你是饿死鬼托生，行了，说点正事，昨天凌一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一说话本来就是云山雾绕的，除了特定的人，能听懂的人不多。凌一那个实力也不准许他们忽视，所以他们必须得知道。

江涟喝了一大口水回答：“凌一呀，这个怎么说，唔，我打不过，与其说打不过，我甚至都想不到我要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够打败他。虽然我不相信他是天神下凡，可他现在这个能力，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真的就是神。”

江涟从来没这么高的评价过谁，可凌一觉得值得，江景鹤继续问：“那他所谓的十年是什么意思？”

江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唔，他觉得，我在十年之内就会超过他，起码会和他比肩……”总觉得自己夸自己很是尴尬。

江景鹤皱着眉，不知道再想什么。

江涟两个包子进去了，第三个包子刚咬一口，马上从凳子上下来，跪在地上：“祖父，江涟该死，昨天在小比上，提到了九重龙，我知道祖父一向是很看中这门功夫，我，我……”话题老是停留在凌一上，都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九重龙”了。

江景鹤看着江涟那副样子，叹口气：“起来吧，这错认得十分没意义，你从心里就觉得九重龙不该是秘密，还在我这儿装什么？”

江涟再次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就往嘴里塞包子。

兰儿把新的早餐送了过来，江淙去拿的时候，兰儿说：“六少爷让我和您说，从早上藏书阁开门，到现在，大家都快疯了，就在里面找什么秘籍……”兰儿也没太记清江淳说的功夫是什么。

江淙当然是知道，把早餐接到手：“告诉他，让所有进书阁的人都排好队，每个人进去一炷香的时间，看完就走，谁也不许延长，也不必带纸笔，他们想看的东西，我会让他们人手一本，去吧。”挥挥手，让兰儿走了。

江淙把早餐摆好，有点哀怨的说：“你干的好事，藏书阁打起来了，都是抢着去看九重龙的。”

江涟嘿嘿的笑着，小口小口往里面喝粥：“九重龙一直都躺在书阁里，他们不去看，这个时候去翻看又有什么意义？”

江淙其实也有些好奇，但是江景鹤一直在，他也不敢问，就憋着，陪人吃完了早餐。江景鹤让江涟回自己的流岚小筑静养，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离开自己的地方。安排好下面的事情，江景鹤就走了，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处理。

话是这么说了，江景鹤却没说什么时候让江涟回去。索性江涟就打算晚上回去，吃饱了往床上一躺，十分想再睡一觉。

江淙让人把早餐收了，坐在自己的桌前，看着自家小弟那懒散的模样，又想起了昨天的凌一，忍不住问：“涟儿，既然打不过，为什么还要和他过三招？”

江涟耸耸肩回答：“因为我去年只能过一招，然后就昏死过去了，今年我答应祖父只用三招九重龙，我也觉得三招之内他没办法让我受重伤，所以我想试试。凌一下手很有分寸的，昨天其实表面看上去是他重创了我，可实际上，他替我打通了经脉，让我能把因为受伤一直淤在身体里的血排出来。今天早晨的时候我运行周天，十分的爽快，我还得谢谢他呢。”

江淙蹙眉，他其实不明白两个人过招的细节，哪怕是他，昨天也只是看到了凌一也出了三招，至于那三招的精妙之处，自己根本领会不到。放过凌一这个问题，江淙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涟儿，要是真的练会了九重龙，就能和你匹敌吗？”

“当然，如果有心法和足够的内力的话……”江涟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大哥，你完全可以给他们一人抄一份九重龙的招式，谁想学，就让他们练去。”

江淙有那么一点明白了：“所以书阁里的九重龙是没有心法的？”

江涟笑着：“凌家的九重龙只有三式，咱们书阁的九重龙，是完整的招式，但是，没什么心法。而且，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招式做什么，招式都只是简单的形式，不管我展示的是九重龙也罢，灵山剑法也罢，都只是形式，内里的功夫才是这种形式能表现出威力的时候。凌一的剑招，简单粗暴，就是人在哪就往哪刺。可他的内力深不可测，哪怕是简单的刺，他就能刺中，而你就连机会都看不见。”

江淙试探的说了句：“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他看到的剑招不精妙，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问题，而是那剑招本来就不精妙？精妙的一直是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吗？

江涟坐起来：“大概是？不知道，那都是天神的事情，我是凡人，我困了，我就得睡觉了。”索性拉上被子闭上眼。

江淙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家小弟那个样子也就叹气。

江涟闭着眼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九重龙不是二等的功法，他是因为没有心法，等我找到剩下半本心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