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卷三)大婚22--嫁妆
第120章(卷三)大婚22——嫁妆
整个队伍江濯在前打头,身后跟着吹打的乐师们,然后是拿着礼仪用品的小厮和丫鬟,后面就是花轿和娘家给的嫁妆,足有上百人。队伍浩浩荡荡就那么在京城的长安街上从南到北的走着,羡煞着旁人。这个时候在家的江涟也可算是梳妆完了,毕竟是圣上最看重的将军,婚服都是宫里给做的,内衬是白色绣纹丝质绸衣,外面穿着一件玄色用金线在正面绣着一只追着绣球的麒麟,背面是一套圆如意的花纹,腰上缚着纯金线织制莲花鸳鸯腰带,完全是按照王爷的规制设计的。男人的头饰也比较简单,一副金色镶白玉的细羽冠缚住那三千烦恼丝,用一根双头青竹玉簪固定住。脚上踏着一双玄色打面,金线绣纹,红棉布为底的赤履。
刚要出去,一个气派华贵的人影就出现了:“我们的小将军躲在屋里绣花呢?”
说话的正是太子,太子进来之后,萧瑾琤才和一群下人在后面进来:“太子走的好快呀!”
江涟连忙跪下行礼:“臣,江涟给太子请安,请太子恕臣未曾远迎之罪。”
太子扶了江涟一下:“快免礼,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用请安行礼的,等晚上好好陪本宫喝两杯就行。”
萧瑾琤跟着说:“那可不行,太子殿下您不知道,江涟那可是千杯不醉呀,您就让他喝两杯,可不行。”
太子也是大笑:“哈哈哈,爱卿这么能喝呢?那今天不喝个百杯可不能让卿进洞房呀。”
江涟也是有点脸红,低着头:“全凭殿下安排。”
太子接着说:“我过来也给爱卿带了礼物,我知道那些金玉之物你也不稀罕,我今天给你带个新鲜的,听说最近京城来了个南曲班子可难请了,文王爷都排了好几天的队,这次,我给你带来了,咱们晚上一起看个新鲜。”
江涟还是微微低着头,给太子行礼:“多谢太子赏赐。”完全没有看向萧瑾琤的方向。
门外的鞭炮声响起来了,说明是新娘子快到了,萧瑾琤开口:“殿下,咱们先出去吧,一会江涟还得行礼呢,就要娶妻了,紧张着呢。”
太子也是笑着:“可不是,还是琤弟想的周到,咱们先走,让涟将军静静心神。”
江涟给太子行礼:“太子慢走!”
转过身,脸色当时就变得不一样了。闭上眼,整理了一下衣冠,找好表情,就去了堂屋。
这边门口的新娘子一落轿,新郎就要站在正堂的一个角落,佯装躲起来。
江溪囡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见落花轿,自己就过去拉皖儿的裙子,连着拉了三下,新娘子才从花轿中走出来。
江家没有铺红毯而是铺了一地的藏红花。苏皖就那么踏着满地的藏红花进门。
还是喜娘在前:“新娘子进门了。”
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个马鞍,苏皖跨过,喜娘就开始说:“新娘子跨马鞍,这辈子平平安安。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
往前又是跨过了一个火盆,喜娘又说:“新娘举步跨火烟,早得麟儿是男元。”
这真的是一步一道坎,每一步都有喜嗑。
可算是进了堂屋的门,不用再像个猴子一样被周围的宾客围观了。堂屋正位上左面坐着江景鹤,另外一边坐着太子。周围站了两排全都是江涟的直系亲属,江淙站在第一位,后面是江沉,江濯和江润也都站在那里,对面的都是江涟的叔叔辈,江凊晏,江凊河和江凊澄,他们三个是挨着站的,但是第一位的地方是空出来的,那是江涟父亲的位置……
喜娘喊着:“看嫁资。”这就是要看嫁妆了,新娘子在夫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就看这份嫁妆了。
下人们接连搬进来二十多个木箱子和三个手捧的金箱子。其中一个下人把嫁妆单子交给喜娘。
喜娘就开始挨个念,念一个打开一个箱子。其中大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没什么,都是些金玉之物,能来江家做客的,谁都见过,算不得出奇,可那手捧的金色小箱子里装的东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喜娘看着礼单上面写着:“还魂碧琅丸三十粒。”下人打开了第一个金子的小盒,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小罐子。
江家的很多宾客都是江湖人,对于江湖人来说,一粒还魂碧琅丸那就是一条命,千金都不换。不明白这东西的人一脸迷惑,懂的人,恨不得马上上去抢上一粒。
喜娘接着念:“西域凤凰血竭一枚。”下人打开第二个金子小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一颗暗红色的不规则块状物,下人没敢用手摸琉璃瓶下面,那是似乎是烫的。
全场都盯着那个琉璃瓶,谁也没说话。这块血竭能有什么价值呢,就这么说,凌一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吃了这血竭唯一的对应物。如果有人能服下这块血竭并且承受这种热浪,他能取得的成绩绝对不比凌一差。那是能让人一步登天的圣物。
喜娘不太明白这些价值只是继续念着:“罗刹骨牌一只。”下人从第三只金色盒子里拿出一块用人的头盖骨制成的正反两面都刻着诸天神佛的骨牌给大家看。
“是罗刹骨牌,真正的罗刹骨牌!”“是那个能号令天下第一魔教的罗刹骨牌。”“那个女人是魔女!”
各种声音突然就扬了起来。
江景鹤很冷静,屋内的人也都没什么大的动作,只是江濯小声的和自家弟弟说:“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苏家看不上咱们家的聘礼,还真是开了眼了。”
江润没说话却也是点点头。就这三个小盒里的东西,怕是江涟也没见过吧。
江涟站在角落里看着皖儿的嫁妆,自然也就看见了那三个金子小盒里面的东西。他的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也是一片波动,苏家这是存心要把苏皖的身份展示给大家看呀。这地位是撑起来了,以后的麻烦怕是也少不了。
江凊河的表情有点不舒服:“父亲,儿子有点不舒服,先退下了。”
江景鹤竟然出奇的没有要求人守规矩,就是挥挥手:“去吧,也是累了。殿下,那咱们接着往下吧。”任了外面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