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41.小鱼
第136章141.小鱼
恍恍惚惚中，似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喧嚣，惨叫声、呼号声此起彼伏。接着，小鱼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抓起来，扛在了肩上，一颠一颠的被人背着狂奔。她的肩上有滚烫的液体，沿着胳膊不停滴往下流。
“谁？”小鱼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微微动了动嘴唇，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
那人的头发刮过她的脸颊，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是我。没事了。”
那人的声音也很低，听上去像恩科，有很像艾莫。小鱼一时分辨不清到底是谁，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这之后，她一直断断续续地昏迷、清醒，清醒、昏迷，看到的画面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是黑漆漆的夜晚，有时候是淡淡灰白的凌晨，有时候是一个男人蹲在她身旁给她喂汤药，有时候她面前只是一面长满青苔的山洞洞壁。
就这样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她终于醒了过来。
这里是一处干燥的山佛那个，洞壁上爬满了干枯的青苔。
洞里火光熊熊，十分温暖。
小鱼微微一动，只觉得肩膀上的伤口不那么痛了。
她慢慢坐起来，低头一看，肩膀上简单地包扎着布条，看上去很是拙略。
忽然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小鱼赶紧抬头去看，却见艾莫提着两捆枯树枝走了进来，看见小鱼醒了，他扬起眉毛，笑着说：“伤口还疼吗？”
艾莫瘦了，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乱七八糟的，一点贵公子的模样都没有了，但脸上确实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小鱼茫然地摇了摇头，愣愣地看着他。
艾莫走到小鱼身边，又问道：“还好以前我经常打猎，被鹞子什么的抓了咬了也很正常，随行的大夫常挖来一种草药给我敷伤口。真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草药，不然你这伤可就成了大问题了。”
小鱼呆呆地看着艾莫，还是不太敢相信，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惶恐后的落寞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艾莫勾了勾她的脸颊，眼睛一弯，笑得像两个月牙：“你总算不发烧了。你身体不错，要是一直发烧下去，那就坏了。咱们被南蛮人追着打，大夫也请不了，必须快点离开南蛮。”
“为什么？”小鱼喃喃地问道。
“因为，他们发现我和恩科是北蛮人，而且，他们还发现了我的身份……最关键的是，为了把你从那些杂种手里救出来，我和恩科还杀了几个南蛮的官。”艾莫答道。
小鱼定定地看着艾莫的眼睛，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艾莫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不信？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鱼向四处环顾，这里显然是个郊外的山林，银色的月光撒进了山洞，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飞鸟掠过树梢的声音。
“恩科呢？”小鱼赶紧问。
艾莫嗯了一声，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别说那么多话了，你刚刚好，要多休息。”
“恩科……是不是出事儿了？”小鱼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是不是被南蛮人抓走了？”
艾莫叹了口气，才说：“当时，我们也被拷在了牢房里，好不容易劈断了木头栏杆才逃出来救你，结果，遇到了十几个南蛮兵。我背着你逃了出来，恩科武功好，负责殿后，结果就分散了。”
小鱼赶紧就要站起来，想出去。
艾莫一把拉住了她，低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恩科！”小鱼一点也不犹豫。
艾莫脸色一沉，冷冷地答道：“咱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么能回去送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就怎么能跟南蛮的军队作对？”
小鱼急了，说：“那也不能不管恩科啊，他还那么小……万一……”
艾莫站起来，说：“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我也陪着你一起死好了，咱们两条命，为他一个人送葬，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会武功，你不要去！”小鱼急着说。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为了他，宁可去送死，那我又算什么？为了救你，我连命都拼了！看来我是救错了，受了伤也白受，我倒成了抛弃同伴的大坏蛋了。”艾莫又怒又委屈，一张俊脸微微泛红。
小鱼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艾莫说完，忽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小鱼，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
“我这里也有伤，被南蛮人刺了两刀。我的伤不是伤？”艾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软，“难道……恩科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还是说……我要是死了，压根就不要紧……”
到最后，他干脆贴着小鱼的耳朵，喃喃地逼问，声音轻的就像耳语，语气也渐渐暧昧起来。
小鱼嘴唇微微一碰，轻轻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抬起头，艾莫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是什么……”艾莫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这真是一张貌美绝伦的脸，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又如同仙子般脱俗，在熊熊火光的掩映下，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艾莫轻声说：“你如果出了这个山洞，我马上就会死……我不是开玩笑……只要你离开，我立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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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都发生了谢什么，小鱼也记不太清楚了。
夜色迷离，火光掩映，她只觉得整个身体忽冷忽热，心里似乎有一种不顾一切要把自己贡献出去的力量。
裸露的肌肤挨在干草上，又痛又痒。火堆“噼里啪啦”地燃烧，就像是在拨动琴弦，在她身上每一处肌肤徘徊。
她被人捧在手里，折叠、翻转、舒展……像一块新鲜的面料到了老裁缝的手里，熟练地被裁剪开，做成一件美丽的衣服。
涔涔的汗水包裹着她，她半睁着眼睛，看见凄冷的月色照进了洞口，一片银色的光芒洒在了她的长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