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02
冷静片刻,向瓒怀疑地看向康睿,缓缓地问:“你能杀了乌涂尔日?”
康睿茫然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死了。”
向瓒无法释怀,今天发生的事情因为他的昏迷变得捉摸不透。
理智逐渐回复后,他总怀疑有人从中作祟。
“最好别让我发现和你有关系。”向瓒冷冷地说。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他真的被乌涂尔日强行圈叉了,他的那处应该疼痛难忍。
可现在,他除了全身酸痛,并没有……难道……
想到这里,他狂喜道:“我根本没有被他侮/辱。”
康睿道:“是的,你没有。”
可他的目光中充满理解和宽容,仿佛对向瓒在说:这个人时怒时喜,终于因为压力过大疯了,我必须好好哄着。
“不是!我真的没有!”向瓒大声说,激动得额头青筋迸起。
康睿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正平,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最后一句,他说得斩钉截铁。
向瓒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咬牙切齿地说:“是真的没有!真的!”
康睿不紧不慢地安抚道:“嗯,没有,没有。”
向瓒再次气疯了。
这种“明明自己清白,可说出来对方根本不信,还以为他在强词夺理”的被误解感,简直能憋得要命!
可这种事,他能怎么证明?当场脱/掉裤子?
康睿继续安慰道:“发生这种事,大家也不想的。你饿吗?我给你下碗面?”
向瓒快走几步,将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在柱子上。
康睿惊道:“你这是为何?”
“别惹我。”向瓒抬起头,话音中阴气沉沉,与恶鬼没两样。
康睿忙道:“我去找管家来。”
这也是向瓒的老毛病了。
愤怒到极点,他的宣泄方式就是“虐/待”。
之前,被虐的是原主。
现在,他不能对康睿动手,只能“自/虐”。
家中来了窃贼,又跑了。
管家正焦头烂额,遍寻向瓒不着,听康睿一说,立刻跟着赶过来。
两人来到房中,向瓒已经对着柱子,把额头撞得鲜血淋漓,满脸煞气。
管
家看着地上死掉的乌涂尔日,慌忙转身关上门,道:“主子,这是……”
“不要烦我,我在想办法。”向瓒咬牙切齿地道。
外面大军驻扎,里面还有亲兵,杜州里的兵马不多,突袭也会变成两败俱伤。
原本两方联手的好事,硬生生地变成一场灾难。
思及此,向瓒怎能不气?
管家不知发生什么,导致这样的局面,但想想书房的事也不能再拖,只得硬着头皮禀报道:“方才书房里来了一个贼,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什么?”向瓒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管家。
他回想起自己是坐在房间里,被人打晕的。
向瓒慢慢捋清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那个贼先潜入进来,打晕了自己,然后去书房,而这时,心怀不轨的乌涂尔日支开了文润,潜入进来。
原来如此。向瓒豁然明白一切。
他方才还在疑心康睿。
但现在想来,这只是一个悲惨的巧合,该恨的是那个贼。
浅浅的愧疚在他心中闪过。
“那贼子什么身份?找到了吗?”向瓒道。
管家摇头:“那贼子速度太快,我们只顾追赶,没有看清他的相貌身份。”
说完,他看看康睿,含蓄地道:“会不会和那天的……”
向瓒立刻想到,那天有个功夫高强的人救走了文志和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