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出于直觉的选择

车队在到了地方后就停止了前进，所有人都自发的下了车。

按照南娜的说法，眼前的小镇子，在他看来其实就是一个小村庄的建筑群落是属于‘外域’的一部分。

没有所属的势力，脱离翡罗联邦和阿克伦帝国的制约，独自在荒凉而又危险的地方寻求生存的地方，这就是外域。

不同于陈束所了解的现代社会，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还是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局面，无论是通讯、交通、武器还是航天，相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科技都是很落后的。

不如说这里的人们对于航天的理解还只是停留在全靠‘看星象’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上。

帝国和联邦的首都据说是通了电话的，当然是那种连线的手摇式电话，彻头彻尾的老古董。

很落后。

相对于他的理解而言。

但好的一点是这个世界是已经发展出了电力这个分支了的。

比如电灯已经开始在慢慢取代着蜡烛。

“你在想什么？”

南娜回过头来看向他。

他们正处于镇子上唯一的一家旅馆房间里，南娜伏在桌子上用蘸了一种银色颜料的鹅毛笔熟练的在一张纸上画着陈束看不懂的图案。

“没什么，只是对你说的一些事情有些好奇。”

“是吗？”

南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好像对联邦和帝国所制造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并不感兴趣？”

“……”

啊这……

你让我一个用惯了xp系统的人去对这些老旧玩意儿感兴趣真的挺麻烦的啊，虽然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倒是挺有观赏价值的。

不过陈束并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只是反问了一句：“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很奇怪吗？”

“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了，但在别人面前你最好不要表露出来，我看的出来，你对这些我们看来很先进的东西带着一股天然的不屑。”

“而这会让你在接下来的联邦之行里受到那些赞叹造物主的居民们强烈的针对。”

南娜放下笔，从袖口里掏出一枚深红色的鹅卵石，按在了纸上，就在陈束极为复杂的目光里，纸张开始自燃，并在一阵并不强烈的燃烧后消逝殆尽，只留下一颗颜色看起来黯淡了许多的石头。

“所以你果然是对我的秘术更感兴趣吗，我的奇迹大人？”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你能换个称呼。”

陈束别扭的看着南娜那调笑的目光。

秘术――

在这个世界里被称为‘邪术’的、类似于魔法的力量，具体是怎么来的陈束并不知道，但按照南娜的说法，这是一种举行仪式所换取的力量。

信徒通过导师教导的降临仪式获得能直接和‘无貌之神’之类的神明沟通，从而进行仪式的资格，通过献上祭品，召唤一些非凡生物或是得到超出常人的能力。

如果说在之前还能使用手机和电脑的时候，有人敢冲上来和他说“兄弟，信教吗？”，陈束绝对反手就是一套妖妖灵大法让对方见识河蟹神兽的恐怖。

但现在――

陈束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信一下吧。

在车队抵达地点之后，名为卢克的壮汉将那把细剑还给了他，而在离开车队来旅馆的路上，南娜也向他解释了很多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东西。

比如他从尸体上顺来的那把类似于西方迅捷剑的细剑是属于魔剑的一种，而使用魔剑的是她的学徒，所以她对陈束会使用致幻秘术的原因也只是她想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算是对他声明了自己对他没有危险。

但由此陈束也对南娜口中的秘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就比如南娜现在用石头点燃纸张的行为。

“这是一种标注地点的秘术――”

见陈束好奇，南娜耐心的解释道。

“不是说需要献祭祭品才能发动吗……”陈束有些好奇。

“不用哦――”

南娜拿起那颗鹅卵石。

“根据自身所在的阶段不同，献祭的方式也有所改变，只有还处于学徒阶段的弱者才会需要用鲜血和生命完成只是这种程度的仪式。”

“而我使用秘术所需要献祭的――”

南娜指了指脑袋。

“是知识。”

“这样吗……”陈束点点头，嗯……有意思……

南娜看着陈束思索的样子，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作为一名立誓不晋升的导师，南娜是极为优秀的那一撮人，但是就算是她也只是得知了陈束‘死而复生’的情况，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在没有相当环境熏陶的情况下，南娜对于陈束可能是另一个人的事实没有任何概念。

但这也已经足够她对陈束产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