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数日后,一切准备妥当,公冶烂带着欧阳欢进宫</p>
“臣参见圣上”</p>
“爱卿求见朕有何事?”</p>
“圣上请看”他指向欧阳欢的耳垂,擦了老太医配的解药,她溃澜肿胀的部位已痊愈,左耳垂上那抹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完好无损</p>
夏侯皎细看一眼,微微眯起眼,“欧阳姑娘耳垂上的胎记,倒与公主身上的一样”</p>
“圣上,臣带了一人进宫,能否请圣上宣召她觐见?”</p>
“爱卿究竟想做什么?”夏侯皎没有立刻答应,面色微沉</p>
“有人犯下了欺君大罪,蒙骗了圣上”</p>
夏侯皎面露讶色,再看一眼欧阳欢耳垂上的蝴蝶胎记,儒雅的面容顿时一凝,开口道:“宣”</p>
内侍旋即领着一名妇人进来</p>
“民妇拜见圣上”那妇人抖着身子跪下,吓得低垂着头不敢擡起</p>
鲍冶澜取出两幅画像递给那名妇人,“你认得出这两幅画像上的是何人吗?”</p>
熬人看了眼画像,点头嗫嚅的说道:“认得”</p>
“那你告诉圣上她们是何人?”</p>
她指着母女俩站在一起的那幅画说道:“这是民妇的姐姐慕容莲,这是姐姐的亲生闺女兰儿”再指着单独一人的那幅画,“而这幅画像上的则是姐姐的养女掏心”</p>
鲍冶澜指向欧阳欢,“你说的掏心可是她?”</p>
熬人擡头一看,当场认出她,“就是她”</p>
鲍冶澜接着将手上的两幅画递给内侍,呈给夏侯皎</p>
夏侯皎一眼就认出画像上的三人,其中那对母女正是昭萱公主和她的女乃娘,他还留意到画像上的昭萱公主左耳并没有那枚蝴蝶形状的胎记,而欧阳欢的画像上却有</p>
方才公冶澜拿画给妇人指认的情形,他看得很清楚,脸色倏地一沉,指着画上的昭萱公主,厉色询问:“你说这女子是你姐姐的亲生闺女?”</p>
“是”妇人颤抖的答道</p>
夏侯皎下令,“来人,传昭萱公主与慕容莲来见朕”</p>
不久,两人很快被领进殿里,慕容莲母女踏进殿中,看见跪在殿前的人,登时一惊慕容莲极力稳住心头的惊骇之情,一边暗中示意女儿不要惊慌,两人双双上前行礼</p>
“儿臣参见父皇”</p>
“奴婢拜见圣上”</p>
“慕容莲,你可认得殿下所跪何人?”夏侯皎眼神凌厉的觑向她问</p>
他当时之所以会那么快就确认昭萱公主的身份,除了她身上的胎记和礼妃的那枚玉佩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慕蓉莲曾是礼妃的贴身侍婢,当年她与礼妃一块逃出宫,由她带着礼妃的女儿前来相认,可信度自然极高</p>
她看去一眼,镇定的摇头,“禀圣上,奴婢不识得这人”</p>
闻言,妇人吃惊的望着她,“姐姐,我是你妹妹月桃啊”</p>
“你是何人?我从没见过你”慕容莲神色严厉的怒斥</p>
见她不认自己,妇人急得看向昭萱公主,“兰儿,我是你姨母啊,你娘为何不认我?”</p>
因为你要把咱们给害死了!昭萱公主心头咒骂,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同样佯装不识</p>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的母亲是礼妃娘娘,哪来什么姨母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p>
听见她们的话,跪在地上的妇人惊诧不已,外甥女竟成了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夏侯皎的目光在昭萱公主和欧阳欢之间来回梭巡,先前他没发觉,此刻细看,不禁觉得欧阳欢的眉目之间有几分神似礼妃,于是他出声命令,“来人,将昭萱公主耳上的耳环取下来”她的耳环遮住了那枚胎记,他想再看清楚些</p>
“父皇,您这是要做什么?”昭萱公主惊问</p>
夏侯皎没解释,待宫婢将她的耳环取下,露出那枚蝴蝶形状的胎记,他再睇向欧阳欢耳垂上的胎记,两人的胎记竟十分相似</p>
昭萱公主看向欧阳欢,发现她的耳垂竟复原了,且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心里又惊又怕</p>
一直很安静的欧阳欢忽然上前,对着慕容莲幽怨的问道:“娘,这么多年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为什么你要掐死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p>
她那凄楚的眼神像要索命似的,令慕容莲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p>
鲍冶澜有些惊讶的望着欧阳欢,他虽要她与慕容莲对质,却没要她这么说,尤其她此刻的神情就彷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p>
欧阳欢一步步逼近慕容莲,两眼含怨的望着她,幽冷的嗓音彷佛来自九泉之下,“娘,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掏心呀,这些年来我做牛做马的伺候你和妹妹,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要杀了我?”</p>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再过来!”慕容莲犹自嘴硬,却不由自主地往后再退了两步</p>
“娘、娘,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她翻来覆去的质问着这句话,然后突然间擡手指向昭萱公主,“是因为妹妹吗?我知道你一向疼爱妹妹不疼我,妹妹是你亲生的而我不是,所以我不敢怨你,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狠心竟然掐死我?”</p>
慕蓉莲吓得嗓音都在发颤,“你、你不要乱说,没有这种事,公、公主是礼妃娘娘所生”</p>
欧阳欢脸上那陌生的神情令公冶澜越来越不安,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她</p>
“圣上,只要验过她们两人耳上的胎记,就能厘清谁是真的公主”</p>
夏侯皎立刻下旨,“来人,传太医进殿”</p>
昭萱公主惊骇的扑到他面前跪下,“不,父皇,儿臣绝对没有骗您,儿臣是真公主,您别相信宁靖王的话,他因为不喜儿臣,故意想陷害儿臣”她耳垂上的胎记是画上去的,一旦详细检查便会被发现</p>
“你若不是冒充顶替的,何惧太医检查”夏侯皎沉下脸道方才看了几人的表情,他心里已经有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