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十二)东阳是我朋友
第107章(十二)东阳是我朋友
处芹斜眼看了看一旁文质彬彬的朴青禾,“你明天还会来看球赛吗?其实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心跳特别快,不过事实上也是情乎得理的,因为你太优秀了。”以为总以为进了国家队就会非常非常的忙,但照前辈看来好像以前的理解是错的。朴青禾起身说了一句;“有病吧!”然后拿起他的衣服便离开了。这时跆拳社的社长开会结束刚好赶了过来,见到朴青禾是一副不是很开心的表情,自己便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就算不知道自己也给按一个。
“处芹,怎么回事?你对青禾前辈说了什么?怎么不开心啊?”处芹回头看了一眼,是社长。虽然说自己有腿伤,但是社团就是为热爱的人筑建的嘛,没有高贱低贫之分,跆拳道还分理论化选手、竞技选手、品势选手和炫技选手呢。
“不知道啊,我就问她明天还会不会来看球赛,然后说我每次和他说话都会心跳得特别快,可能是后面那一句话。”她似乎有点气妥的说,青禾前辈的脾气可以用忽冷忽热来形容了。
“肯定是这个了,你瞎逼逼什么,你也不瞧瞧你什么样。”
听到这句话,处芹的心情糟糕透了,她应该马上回一句:“我这样子怎么了——”但是她没有,她默默的闭上了嘴,低下了头,听着训话,像似个认错的小孩在听着批斗。
深夜间处芹在qq上给朴青禾发了一句信息:「呵呵,别生气,给你道歉了,对不起,真生气啦,我就乱说的啦,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其实很多我少聊天的人都发过。感觉惹事了,其实桉柉我也说过,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我跟不经常说话的同学说话就会这样,我跟我现在的室友说话也会这样」当她点击发送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一句是:「发送失败,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这是她才要到不足两天的前辈的qq,就以这种方式被删了。
她在写字桌上趴了好久,之前有人劝她入睡的,但是为了给前辈一个解释她没有。她起来,推着轮椅经过二号床和五号床之间的通道到四号床室友的床下,她拉了拉她的睡帘,浅睡的室友很快就被她吵醒了,她用睡眼朦胧的语气对处芹说:“夜深了,小学姐,你还不睡,你干嘛?”
“我感觉我惹事了,跟我说说话。”出于对处芹学姐的尊重,“行吧!”她下了床穿了件衣服把处芹推到了走廊旁,然后又去把走廊的窗关上,再推到楼楼旁,她坐了下来。
“‘我每次跟你聊天都感觉到心跳很快’,你听到这句话会想到什么?我跟社团里一个不经常聊天的男生说了这个,然后他竟以为我喜欢他,就跟有人对我说过‘晚安’就是喜欢对方的意思。然后他把我删了,我教练还说我是暗恋他的意思,我太难了,鬼知道你会这么想啊,我跟不习惯的人聊天本来就会心跳很快嘛!比如我老师,没认识之前的教练,或者是你,做人好难,情商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嘛,净乱想。”
她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感同深受:“‘晚安’这个词看你是怎么定义的,你认为是喜欢对方的意思也可以这么理解,你也可以认为是跟别人道晚安睡觉的意思。你就跟教练说,我怎么可能会暗恋他,我什么人品你不知道么?还有,她如果到处跟人说你暗恋她,你就让她拿出证据,不然的话她到处跟别人说,你可能会被流言蜚语喷死的,最后你可就……情绪会被影响到。”
“这个会,再逼我,我就退社了。她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回社团了。”
“怕啥。”
“又不知道他们该怎么说我啰。”
“我是女生,这种东西他们肯定都让我背,来抬高她们的身份,可是我没有。”
“那你当着大家的面跟他说:你说我喜欢你,呵呵(她学得挺像),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你想开玩笑可以,别拿我来说,你觉得就你这样的,你确定我看得上你?也不看看你长啥样,还好意思说我喜欢你,笑话吧你,就随便一句话你就这么在意,怕不是你喜欢我吧。”事实上处芹并不敢这么说,也不想,因为对方是朴青禾,如果真得罪了朴青禾就像得罪了半个跆拳道界,以至于她这么回答:“鬼才知道我随便说的一句话她那久在意,还误以为我在暗恋她。”
“那你可以拿这段话跟她说呀!”室友有点乘胜追击的样子,但是处芹只想尽快摆掉又一个新来的问题。
摊牌了,以后真要有一个退社了,不然见面得尴尬死。
跟你再说一件事。
你说。
之前我还没有离开学校实训的时候,在社团训练,有一个小师弟不小心抱了一下一个小师姐,,然后他就被流言蜚语到死了,我就站在旁边听大家骂他,但是他真的是训练不注意才抱上的,但大家就是不管,就是帮女生说他,然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就退社了,退社后连自己买的帽子也不敢来拿。
不就是想说你小师弟占那个人便宜么,直说就是。
但他真是不小心的嘛。
你也说了他是不小心的,屁大点事,就风言风语,那跆拳社的风气迟早要被败坏。
然后对方都不敢来训练了。
之前在茅山参加一个活动,我的同学看见有人抱人,然后他还抱了人家女朋友,结果就被人家男朋友打了,想想我就觉得好玩,后来他还和人家男朋友辩论:“我抱一下怎么了,我就抱一下,你就打我……”
我清楚的记得,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退出社团了,上一次是学校要实行社团改革,将跆拳社改名为“青风”,要裁人,我技不如人。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后我会再进入社团,还真的是命运弄人,命运要把你怎么样,我们是真的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作家独木舟在《我亦飘零久》中说的:命运都是被安排好的,我们只是路过。不过最大的可能性是社团的改朝换代吧,处芹要加入社团也给在场的各位精准分析了祝融和雇佣团的那一场比赛,他们觉得不过瘾,又分析了思古幽情团队和张允熙团队的世界三人足赛,虽然后来没得冠军,正因为没得冠军才有处芹说话,她能很清楚的说出对方的战略方式,虽然是战后的事情。不同于上一次的是,上一次是一名竞技选手,事实上也没有竞技,这一次是一名理论化选手,然后连理论化都做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商学院的社团就变了个样子,大家开始变得利益化起来,那时候看到的天还不是白色的而黄色的,现在看来是白里透黑,前途无线。
在跆拳道,你练得再好,教练不允许你去打比赛,你就是不能去。得罪教练是社团里面最恐怖的事情,原因很简单,你自已可以想想啊,你只有一个教练,而对方有多个学校,闹起来是你不好意思去上课,而不可能是他不好意思来上课。而且他还不是学生和课任老师的关系,那样你在下面不闹事,他讲他的。可是在跆拳社他得给你拿靶子,靶子在他手里他想玩你想整你太简单了,而如果他让旁人给你拿靶你会觉得更尴尬,证明他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看你。
那时候的你就跟去了一个朋友家玩,你觉得没有什么,但对方的父母可能会想又得添双筷子吃饭了,回头又得洗,还为了体面,对方还得加菜,自然对你的眼光就不一样。光是社长不呼哈,训练看起来很顺利,大家在心中对你也在辱骂千万篇,就像作家饶雪漫在他的书《左耳》中写道张漾表面对黎吧啦是说有多爱有多爱,牵肠挂肚的,背地里在在和蒋皎说对方是婊子,说的时嘴角还微微的笑了。记得书中写后来吧啦死了他才懂得这些那些,可惜她不会知道,她之前对他的爱就是飞蛾扑火般。是不是人要失去这些那些才会懂得另一些?她不知道。
但是,她应该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朴青禾,很明显的回答:没有。他对前辈只有敬仰之心,她没有想到过别人把她随随便便说出来的一句话都当成亮点,莫不是如室友所说才怪呢,但谁会这么无厘头的针对她,是命么?夜深的黑夜,透过紧闭的窗户往外看,黑色的夜似乎吞掉了面前的五栋教学楼,乌漆嘛黑的一片将天空都和大地连在了一起,只见远远处,甚至远到看起来不那么明显的天际有一道微微的晨光,晨光也不那么的明显,所以你不认真看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夜好静,真的很静,可是被禁固在轮椅上的她内心却在波涛汹涌。
“睡会吧,我扶你上床。”
“不了,天就亮了,我趴会就好。”
她去了一躺韩国回来,速度、力道好像都明显变强了许多,空中转体三百六下劈,速度虽然消耗在了转体上,可是这力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格下来的,即使我双手格,还是打在了我的肩上,她只要微微的侧一下腿就会打在了我头上,可是她没有。
“老姐,退步了许多啊!”她用一种十分信心的语气说,这种语气让我无法把她同刚回来的她串连起来,果然,赵桉柉还是赵桉柉,我还是她老姐。
“是你变强了,桉柉,你已经不是那个摔一跤就会哭的你了。”
我变强了,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为了打败你,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混一碗饭吃,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你那所谓的跆拳道,你所看见的,什么诸葛欣曹芸在韩国都只是皮毛而已,而你更什么都不是。
忽然有一个大爷一把踢开了门,两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是门卫。“放学了还不走,我要锁门啊,耽误我吃饭时间,操他妈的,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学小孩子打架……”
桉柉听着这大叔叔的满口脏话,还真是让人不爽上啊,朝他就一个飞踢打去,大叔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今晚敷“鸭蛋”呢,本宫一个很灵活的腿法就令她无奈收了腿。
“有空,我在后山等你。”说完她用腿灵活的打起自己的帽子,背上背包,单手插裤袋便离开了。
“桉柉,一定要这么执着吗?”
“我回来就是为了打赢你。”
“可你已经赢了。”
她听到这句后,停了下来,沉默了一小会:“今天不看算。”
虽然实战打到了一半停了,但是本宫真的没有打赢桉柉,光是体能就跟不上。
桉柉前几天回到了梧州,刚一到家她就跑来了学校找我,她说要完成当年去韩国之前留下的誓言,因此,我的妹妹桉柉提出要和我打一场实战,如果我赢了就要随她意,她的表情很奇怪,她以前见到我就这样,现在更是。可是我生病了,没有人知道,我劝自己多穿一件衣服,但是它说病伤了总会有人知道,可是就算你病死了,不想关心你的人一样逍遥,你只是让关心你的人更加的担心你。
有人说喜欢两个人起吃饭,因为害怕孤独,而我喜欢一个人吃饭,坐在靠窗的椅子,不管对面有没有人,脑子正在以光速回穿记忆,说真的,谁都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只知道它跑累了,脑子就有点晕。
我跟他说,说我发烧了,他说让我去拿点药,我沉默不一语,一会后他又说让我多喝点热水,我仍然沉默,可能我想要的是他的一个拥抱,可惜没有,他还真的是一个大木头书呆子。
我记得过去那段时间我很坚强的,有什么事情都自已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多愁善感了。桉柉回来了,但是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无论她变成什么人我都一样爱她,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但是我还真是不喜欢这种被人命令的感觉。
有时候还真的是不大喜欢你,可又是谁让你是我姐呢?是天,天按排的,我只有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