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十）路
第105章（十）路
那个学校已经很多年没有整改了吧，我只知道我看见的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古式建筑旁的水是黑色的，还有一点发出臭水沟的味道，建筑的大门上挂「危险勿进」的挂牌，假山上全是灰尘或者被风化的尖石，花也没有，杂草却重生，故计这是这所学校少来人的地方，不过打野战应该可以，毕竟学校为了营造一个这样的氛围是把灯钱都省了，就连唯一一个能坐人的亭子都褪去了外裳。处芹回到学校后的一周，渐渐的，忽然觉得如释重负，但是还是觉得自己有太多的懦弱、自悲，有时候夜在慢慢慢的袭来，反而有点害怕想哭的样子，以前再厉害的腿法在这一刻都变得空洞起来，看见一个稍壮一点的就准觉得自己打不过……他跟我说心静自然凉，结果他就热死了。
“喂，你在那里干什么？”走来一个男生，对着亭子里有一点悲伤，还努力的看着小妮子的书的处芹喊，说话回来自己都忘记上一次看《207度恶魔王子》是什么时候了。
“学校规定这里不可以坐人吗？”处芹看着这个“小学弟”掀起她久久没有傲起的嘴说。“少贫嘴，一会我大哥来了就收拾你。”
“好啊，告诉你那什么大哥，我叫陈处芹，我在这里等他，我倒想看看他敢在学校动什么格。”这句话说出后不久，来了几大老爷们，走近一看方才知道处芹是坐在轮椅上的，而且这是手动轮椅，想来她能上这是真不容易。
“同学，我在等人，你能不能让一让？”他似乎很有视貌的说，处芹才开始抬头看着他，他有着一身明显的肌肉和结实明显的线条，看起来就让人容易把他同“硬汉”这个词联想起来，特别是那个八十年代的发型。“挺有派头啊你！”似乎处芹也没有打算就这样饶了他。
“当然了，哥可是当过兵的。”又是刚刚的小弟花里胡哨的拍起马屁来。
“原来是当过兵的……”
“服过两年兵役。”他仍是很斯文的说道。
“服过两年兵役就敢说自己是兵，你是第一个。”说着处芹竖起大拇指取笑道。
“你什么意思？”
“呵呵……这个年头只要服过兵役的人都说自己是兵；只要考上大学的人都说自己是大学生；发了两篇文章就作家。司空见惯。很了不起吗？现在的兵，都只是男生的附属品，是男生在实在没了办法之后的办法，都觉得当了两年兵回来就可以亨受国家政策，没事还可以拿出来显：‘我当过兵。’真的不觉得羞耻吗？一个连仗都没打过兵，跟高中大觉军训有什么区别？”处芹把一大堆道理讲得头头是道，令得对面是脸色全无，一脸的尴尬看着自己。
“你把服兵役看成如此慌，如此简单，为何你却没有去当过兵，我看你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也就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功夫。”
处芹在听到这一番话并没有很生气，反而还是很心平气和，就像在参加一场严谨的辩论赛：服兵能不能成为你炫耀的资本。因为这种现象在现在看平一点都不严谨，服了两年的兵就敢说自己是从部队里面回来的，那大学军训两年的话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是不公平，就大学式军训两年，回来就能亨受高人一等待遇，这是可笑的。所谓的灵魂升华都是骗人的。唯精华可升华。在处芹认识的人当中，服兵役回来的不少，但是灵魂却没有生华，嗓子到是升华了，拳头倒是升华，所以国家有一条例处芹认为是最正确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条例写给那些上将看的？我觉得不对，是写给这些自以为服兵役回来就可以随意欺负人的人看的。
一年生，两年熟，灵魂得到升华至少三年，但是……一个真正的兵至少在四五年并且对国家作出贡献，而不是侃侃而谈自己的服兵役，那只是你没有理由没有话最后的招，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真正的军人张口闭口都是兵？反而兵在人心，一举一动都能体现一个军人的气质，而不是拿本证书回来你就是了。童话大王郑渊吉先生说过：有没有国家承认的学历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国家承认的能力。
“当年念大学的时候，跆拳道和服兵役，我选择了跆拳道，跆拳道是我的爱好，而服兵役是我的一个手段，你只是在利用服兵役去领得国家政策，这样想法的人太多了，所以弄得现在服役兵退役了就估人学霸王。”
人家听起来就不高兴了。军体拳三拳两腿的就打坏了那个约会用的椅子，这是整个亭子里唯一有的东西，他打坏了那个支点，后面连着的椅子便全然倒下了，但是处芹在气势上也没有输，毕竟人家以前每次来都没坐在椅背上的。“你打坏了这个椅子，一会约会怎么办？”处芹笑着说，这可被对方看成了嘲笑，一个鞭腿打来，她训速用左手上格挡，但是由于鞭腿的力气比较打，连连带人都差点翻了过去。
“起来，我要跟你打！”对方厉声道。处芹强行起来，可是右腿一软又掉了下来，她左腿一出推开了对方，可对方并没有罢休，连接一个下劈打来，处芹赶紧的双手格挡，力气已经大到让轮胎瘪气，处芹准备打腿他迅速的撤回了右腿踩住了处芹的左腿，一个右冲拳打来，处芹似乎有点招架不住，毕竟她不能出腿，她双手呈十字型格型格挡，脸转了过去，可就在对方准备打到他的时候，忽然的又要了一只手与之相撞并且打开了对方。
：刚刚，他的脚是直接从我的脚上飞出去的，而且有拳风相撞的趋势，这种力道，继李小龙大师后没有几，太震撼了。处芹有点不敢相信的回过头，更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叫你不要乱跑，你还和别人打架）.”接着便是一个诫尺重重的朝处芹的头打来。她“哎呀”的一下缩回了头。“你——”
“你们两个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呢！”那人家看了自然是不太耐烦了。“你麻烦大了，我男朋友。”处芹向后指了指那个说韩语的男生。
“（叫教练）.”“你——”占我便宜。处芹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也没有叫出口，直到后面的那个男子踢了踢那个轮椅。“喂，”
“教练——”处芹很是难受了喊，但是她又不是这退役兵的对手，刚好他后面的男生刚好又可以保护她，所以……（好想打人）
“（对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处芹就离开了。
——
“他们不知道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吗？——朴青禾前辈。”
“韩国跆拳道访问团路过你们学校，我也只是路过。”他用一口很纯正的上海普通话说完，随即松开了处芹的松椅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天呐，没想到朴青禾前辈的普通话还那么好。当处芹在沦陷在犯花痴中时可以，事实上对已经走远了）喂喂喂，别这样嘛，前辈……”她也追了上去，却卡在了那个唯一的一个台阶上，她一直努力的想上去，可实际上是真的太难了，直到她的手都磨得红彤彤的对方才又走了回来，生怕自己的问题弄得整个图书馆的都看不下书。
“你不会起来走吗？”朴青禾冷不隆咚的彪出这一句。“我……”处芹觉得甚是尴尬，就感觉是我不愿意起来似的。“可事实上刚刚你起来了。”是的，就在刚刚对方踩住了她的左腿的时，她是右腿起势了，但是可能自已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很明显，她现在想起来是很难了。人的潜能容易在千均一发爆出，可也只限于千均一发，记得初中政治书中有一个案例说父亲为了接被压在轻型气车下的孩子而抬起了车，虽然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毕竟是教育局写的东西，尊重一点。
“啊——”朴青禾很无语的把处芹连人带椅抱上阶梯。好粗壮的手臂啊，难怪当年连曹植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的心理暗示大概是这么想的，上来后，他又走了。处芹跟了进去，却发现在是离开时的那个书架，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当然抱括书，谁知道学校想什么时候再换掉一下书啊。
处芹推着轮椅走了进去，轮椅辗过木板的声音非常的大，可见还是吵到了图书馆里的人，因为他们都拾起了耳机或者捂上了耳朵，处芹在第二排图书的中间过道停了下来，右边正对过去一栏是「中国人物传记」，再对过去便是阅览桌了，以前目蓿就经常坐在那里，她是处芹的学姐，每次来到图书馆都是带着耳机进来的，因为她的左耳有轻微的耳呜，她不喜欢带安静的地方，就连睡觉都要听着声音睡，直到都没有了动静，她也会调记时听歌。可惜，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看见目蓿，或许不会再有机会了……而处芹没有进过那过那一排的书架，也没有在书桌坐过。
那时的处芹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是作家独木舟写的《我亦飘零久》，它就在书编号267排新文体散文第三排最后一个方格的倒数第四本，处芹一共看过两次。
转了一圈回来，又遇到朴青禾，处芹把轮椅转到他的面前，刚正想开口说一声谢谢，这次朴青禾倒是先开口：“你们中国人是不敢远行吗？”处芹刚听到这句话是不太懂什么意思的，当他向朴青禾刚环顾过的书架上环去一眼时她便懂了对方在说什么了。
《bj散记》、《骑着自行车去旅行》、《旅行直播》、《东京的11种使用方法》、《我的自由源泉》、《塔上随笔》……
“大概是吧，他们更多的是自负。”
朴青禾看着书架上大部分的书都是游记，所以他的想法是是不是中国作家都很自负，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要写过一本游记，出版社出版，学校构买，构买就是为了给学生看，那么学生为什么要看游记呢？不应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这书写得也都什么狗屁不通，和什么《马可·波罗游纪》、《徐霞客游记》全然是两回事。
“对了，前辈这次准备在中国待多久？”
“不会待很久，在这里尔虞我诈，我故计生存不下几天。刚来时允熙嫌我头发太长去见校长不尊，让在学校旁的一个叫什么爱尚涛型的剪了个发，门外写了20剪完收我28，重点是还让允熙笑我性格不够硬。”
“中国就这样，但是大企业家是不会骗人的，小店的骗人长存不久，你看你在淘宝买东西就不会有假货。”“允熙前辈也来了吗？”她似有一点兴奋的问。
“在校长室和你们那什么校长谈你们学校的跆拳道前途，我觉得没意思就出来了。”“你还看得懂中文？”“人进图书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找书上，这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
思古氏，和苏正在教他的学生七百二十度旋转踢，这是他离开时学到的最高技术的腿法之一，目前的他还只是一个红带，处芹都考了黑带。
“处芹离开了，我们又少了一份力量，所以大师兄正在拼命的教学，他希望可以从这一批学生中挑出一两个可以撑去思古氏的助教，毕竟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留在思古氏的都是真爱，可是道馆已经调零到连三十个人都不到了……”目蓿。“大师兄还说了，只要有担当的，想练跆拳道的，思古氏折半教，可是思古氏真的是气候已尽。”目蓿说着丧气的话不停的摇着右手，真的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欲哭却没有眼泪。
“别说丧气话。”居安握着目蓿的手说。“我们一起去招生吧。”“嗯。”
两个人拿起了道馆的宣传单就走出了门口，从街头跑到到了巷尾，从中年到小孩，但是路人唯一会的一个动作好像就是“微笑摇手”，发了宣传单子后来都能在垃圾桶中翻起来，汗在不停的滴下来，淡了状品，这时候要是能喝上一口水挺好的，大好的月容却要暴晒在这火烈的太阳之下，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心疼，如果是我，我早就放弃去找一份流水线了。
当年目蓿加入浙江商学院跆拳道社的时候，在申请进入社团自愿书的申请进入理由上目蓿写道：我想找到一个我热爱的社团，然后拼了命的去守护它。
忽然的走来一对女生，稍高一点的先开口说道；“李居安？真的是你？”
居安看了对方许久，但终是没有想来对方。“你是？”
“你不记得我啦，益工道馆的，当年败在你手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就是！”另一个女生笑着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