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妻子？棋子？
第152章妻子？棋子？
01
“公主，按照你的吩咐，该清理的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了，请移驾公主楼。”第三日，来的是府上的一位女官，除了札什和噶尔臧，依旧是整府的人在院门口迎接着：“请移驾公主楼。”
门“咯吱”一声推开，婉静和染衣从院中走了出来，女官一路将婉静引至公主楼，陪嫁的宫女和侍卫则在公主楼底下迎接着。
“恭迎公主！”女官和侍卫齐齐行礼，门口，立刻有人点燃了爆竹。
“免礼平身。”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婉静和染衣走了进去。
完成了乔迁，此事暂且算是揭过去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两日，札什和噶尔臧都没有露面。
听闻两人去了练兵场。
婉静知道札什一族乃蒙古几大家族之一，世代练兵，手握兵权，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数字，因为据说有还有隐秘的练兵场。保守估计拥兵至少十万。当初大清与噶尔丹开战的时候，札什随随便便就拨了几万人马让噶尔臧带领前来协助大清，想必手下的精兵更不止这些。札什拥有广袤的林地，矿地，以及田地，牧场，这些足以养活手底的精兵。除了每一年的扩增，据说家族里的精兵大多签了死契，世代为他家效命，和当地的蒙古姑娘或者是外族结合，生的子女，第一子或女是自由身，剩下的都要为军为奴，所以，这些年来，札什所拥有的兵都在不断的壮大。
婉静忽然涌上心头的一个想法让她骤然一惊，札什父子若反，兴许是个比噶尔丹父子更恐怖的存在。
02
已入了深冬，天空是一层苍茫的铅灰色。
婉静站在公主楼三楼的望台上远眺着，发现一眼就能瞥见噶尔臧书房的位置，只不过他此时不在，窗门紧掩着。
望台的另一端，可以望见王府外的一条街道，还有远处蓊蓊郁郁的森林，甚至是一衣带水，源远流长的锡伯河。
一枚咸鸭蛋一般的落日缓缓隐匿在天边的云层里，橙色的夕光漫在远处的丛林里，泛波于锡伯河上。锡伯河畔旌旗飘扬，偶尔有三两牧民赶着大群的牛羊经过，归鸦成群结队坠落森林之中，沿街的民居屋顶上炊烟袅袅。
倒是安逸。
“公主，你的信！”一个宫人忽然将一个信封呈了上来，婉静一看，是二哥哥的字迹。
将整封信看完，婉静的脸色骤然变了变，一旁的染衣有所察觉，问道：“公主，怎么了？”
“公主楼里的事情，二哥哥已经知道了。”说完，婉静便将信凑到烛火边上，让它烧成灰烬。
“殿下怎么说？”
“二哥哥，要让我处置卓玛雅，在王府中给自己立威。”
“那公主打算怎么做？”
婉静沉默片刻，“我既已答应了他不会动她，自是不会动她的。”
染衣疑惑道：“奇怪了，殿下怎么会知道公主楼的事情？”
婉静淡淡道：“那日在公主楼里目睹那件事的人那么多，想必一定是谁说出去了吧。”说完之后婉静自己也是一怔。
此事发生距今不过几日，快马传书不过一个来回，显然，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有人就传递给了二哥哥。
染衣满脸不解道：“公主，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卓玛雅一忍再忍的！”
“从那日敬茶，找狗，再到公主楼，卓玛雅的确是一次又一次挑战了我的底线。”婉静目光深邃得望着染衣，“可是，通过那些事情，我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什么？”
“我怀疑，卓玛雅是苏辛哲的人。”
“卓玛雅是故意介入我和他之间，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大清和喀喇沁的联姻，若处置了卓玛雅，加剧了我和他的矛盾，岂不正中他的下怀？”
染衣神色复杂道：“若卓玛雅真的是苏辛哲的人，额驸如此机敏睿智之人，不至于察觉不到啊！”
婉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03
因为有孕在身，卓玛雅才免于一场责罚，这些日子收敛了许多，起码，在府上碰见了婉静也知道躲闪。
看着她手上提着食盒，婉静有些惊讶，喝住了她，问：“去哪？”
卓玛雅低着头，一双眼睛滴哩咕噜的转着，手指在食盒的把上抠了很久，才说：“我准备给额驸送点吃的。”
“大着肚子，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万一孩子掉了怎么办？”婉静淡淡得瞥了她一眼道。
“多谢公主关心，我会小心的。”卓玛雅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她注意看过，这几天他晚上都没回来，想必是在练兵场过的夜，婉静忽然想起，她似乎还未去过他家的练兵场。也是一时兴起，便对身旁的染衣道：“染衣你准备准备，下午我们也过去看一看吧。”
染衣有几分意外，立即点了点头。
染衣亦准备了些点心，根据府中人的指引，来到了王府后山的练兵场，她们是翻着山过去的，在山坡上远远看着山底下一大片的蒙古兵，大冬天的，都光着膀子赤条条得在山谷中操练，有的拿刀，有的拿戟，在高处看，一招一式极为整齐，吼声震天。
染衣有些羞赧：“公主，你看这情况，我们还要不要下去啊？”
婉静亦有点脸红，犹豫不绝的时候，忽闻有人喝了声：“什么人？”
是练兵场周围的哨兵，练兵场守卫严密，严禁外人进入，所以在练兵场周围一百米的位置都分布了许多的哨兵。
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婉静亮出身份，那个哨兵立即道：“公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额驸。”
不过一会儿，噶尔臧就从山下走上来，面上还有狐疑的神色，看见她的时候就愣住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老死都不见我了呢！”噶尔臧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