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她知道了
第174章她知道了
01
“什么人?!”两个士兵站在三个探子面前居高临下得望着他们,其中一个士兵正将枪口抵在士兵甲的脑门上。“嘿嘿,三位壮士,我们只是路过的,路过的!”士兵乙立即将手举起来,笑嘻嘻得用蒙古话说。
士兵丙已经暗暗在地上抓了一块石头。
枪口仍抵在士兵甲的脑门上,两个士兵交换了一个眼色,“我看这三人实在可疑,要不要带回去?”
另外一个士兵说:“你傻呀,那样我们私自带火枪在林子打猎一事就要被二公子知道了!”
“那你说怎么处理?万一是清廷派来的走狗呢?”
“此三人留不得。”
“砰”得一声枪响。在士兵叩响扳机的前一瞬,探子甲用手猛地将枪口打偏,同时探子丙将手中的石块朝持枪士兵的脸上奋力掷去,持枪士兵立即痛苦得捂住了眼睛,接着,探子乙将另外一个士兵扑到,探子丙趁士兵捂眼睛的时候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火枪。
探子丙在与那个士兵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的时候,探子丙已经成功得夺过了持枪士兵手中的火枪,将火枪抵在了与探子丙缠斗的士兵头上。
火枪被抢,两个士兵只好一动不动得坐着。
“带走。”探子丙道,另外两个探子立刻将二人绑起,带了回去。
02
“报告二公子,十三组有两个士兵失踪了。”
噶尔臧暂且将一千名士兵分为二十组,每组暂命一人为组长,负责该组内每日训练开始士兵的集合和每日训练结束后清点人数,以及记录成绩。
到夜里,十三组的组长才慌慌张张向他禀告此事。黄昏时分练兵就结束了,一般士兵都在矿脉底下的练兵场内练习,就算有偷偷溜出外面的,每到这个时间都会回来,因为每日在练兵结束后每人都要再进行一次打靶,作为当日训练的成绩,这个成绩决定他最终能否成为这支数千人军队中的将领,成绩优异者更有赏金赏赐。
一般而言,每日最后的这项考核,谁都不会缺席。每日在练兵结束后,大家都会自觉在本组的组长处集合,刚巧练兵场二十个靶位,每个组的组长会在那时站在一个靶位之下。
练兵结束时不见二人,久侯许久不见人来,十三组的组长最终只能判二人本日的成绩为零。结束考核之后他立即带着本组的人在附近搜索,依旧没有找到,感觉情况有些严重了才硬着头皮来找噶尔臧禀报了此事。
“什么?”噶尔臧顿时大惊。
噶尔臧当即出动了所有的士兵连夜在整个山头搜索,都未发现二人的踪迹,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两个逃了,要么就是被人抓走了。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极坏的结果,若是前者,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中居然出了逃兵,对他而言简直是耻辱,而第二种,则更为糟糕。
随着二人一起消失的还有其中一人的一支火枪,若落入清廷手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03
婉静躺在榻子上,烧得迷迷糊糊的,耳边隐隐约约得听见鸽子站在窗口的“咕咕”声,想动却没力气。
“都是你这只死鸽子,你害死公主了你知道嘛!”染衣气呼呼得拿着扫帚朝窗边打去,白鸽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
婉静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两只眼睛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口中喃喃喊着:“不要!”
梦中,她再次回到了当日的军营,看见噶尔臧和那几个副将被铁链子绑住手吊起来的画面,他们双目紧闭,脚下堆着浸了煤油的柴火,苏辛哲一个火把扔过去,火焰立刻蹿了起来,渐渐把他们吞没了。
“不要,不要,不要!”婉静猛然惊醒,直直坐了过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梦中的场景如此的真实。她的脑海似乎还能回想起苏辛哲那张冲她狞笑着的脸。
“大王子此人诡谲狡诈,和他合作无非是与虎谋皮!我不过是担心额驸会有什么危险。这才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公主,没有必要再对公主有所欺瞒啊!”耳边又浮现几日前卓玛雅对她说的话,以及她那张殷切望着她的脸。
他真的会和苏辛哲暗通款曲吗?她究竟该不该相信卓玛雅的话?卓玛雅说见到苏辛哲和他在一起秘密说着什么事情的时候,正是两部之间已爆发矿脉之争的时候,两军即将对战,那个时候,苏辛哲为何会一个人奔赴此地与他会面?那张情况之下,二人又怎能心平气和得面对面交谈?
此事,真的是愈想愈觉得诡异。
他已经消失二十天了,这二十天,他究竟去了哪里?
“染衣。”婉静唤了一声,“去帮我把那只鸽子拿过来吧。”
“哦。”染衣极不情愿得把鸽子拿了过去,婉静把鸽子握在手里,神色立即变得几分古怪,“这一只,好像,不是先前那只鸽子。”
“难怪会那么调皮!鸽哨也对它没用。”婉静恍然大悟,染衣奇怪道:“那叶子还是不是额驸送的?”
正当两人困惑之时,须臾,又一只雪白的鸽子又落到了窗台上。
婉静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鸽哨吹了吹,那只鸽子便扑哧这翅膀飞来,落到她的手臂上。
她和染衣面面相觑。
婉静拿出竹简里的信,发现是很长的一封,是他的字迹,洋洋洒洒从头至尾的蒙古文。
知道她会看蒙古文,所以给她用蒙古文写了一封这么长的信?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婉静一笑,对染衣道:“帮我把字典拿来。”
04
“他们说,你是这片营地的主人?”小浣女又托着腮坐在了他身边。
噶尔臧坐在帐口静静得用帕子擦拭着那柄金色的小手枪的几个膛口,晨曦静静得笼罩在他身上,像踱了一层金光,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兜帽,遮住了满头银白的发丝。
他垂目不语,小浣女继续道:“我看得出来,这段日子你并不开心。”
噶尔臧依旧没有说话。
浣女并没有知趣的离开,而是又继续饶有兴趣的问道:“哎,那天晚上的枫叶,你是寄给谁的?”
手枪已经擦完了,噶尔臧装好了子弹,“咔哧”一声上了膛,浣女下意识得捂上了耳朵,紧紧闭上了眼睛。
噶尔臧淡淡一笑,道:“我的妻子。”
“啊?”没有预想中的枪响,小浣女缓缓睁开眼,把手从耳朵上放下来,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她刚才问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