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图书馆

“是的，每次都是下午出去，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安妮只看见维克多每天下午出去，但是并没有看见维克多什么时候回来，这再一次加深他对维克多的好奇。

“你知道他是那个方向走的吗？”

“很抱歉，我平时都在家里，并不知道他去哪里。”安妮摊开双手做出表示不知道的动作。

的确，安妮和维克多都在同一个别墅区，这个区域的路只有一条。要想知道对方出门去哪，只有跟踪。安妮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不可能去跟踪一个老头。

虽然新的线索到这里就已经断开，不过他还是据此获得新思路。

?

饭后……

“谢谢你们的款待。”

他与安妮一家告别，并又一次拿出笔记本记录。接下来他并没有继续寻找维克多的邻居，而是向着小镇上走去。

“一个学者，天天外出，能去哪呢？”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镇立图书馆。

“你好，女士。”图书馆管理员是位女青年，正在低头看书，此刻听到呼喊，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小欢喜。

“你可以叫我莉娅，”图书馆管理员在这个小镇已经生活两年，一直处于单身，而眼前这个男人就非常符合她的审美，“需要什么帮助吗，先生？”

“或许有点冒昧，不过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觉得问图书管理员读者的信息应该是违法规定，不过这是他可以想到最快捷的方法。

“难道……”莉娅一听对方的说辞，眼神里的小欢喜立刻变成“大欢喜”。

“你请说吧。”

“谢谢，”他先是对莉娅表示感谢，随后开口问道，“请问你知道维克多先生吗？”

“维克多？”莉娅有点失望，但是还是选择回答对方，“是那个老教授维克多吗？”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了。”他也看出莉娅的小心思，投给她一个和善的微笑。

本来有点失望的又突然充满希望：“维克多以前每周都会来一两次，不过最近半个月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来过。”

“可以说说他平时看的都是什么书吗？”他停顿片刻，接着说，“我是维克多侄子的朋友，他托我找他叔叔有点事。”

他怕莉娅怀疑他的动机，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适当的解释。

“哦，维克多平时都是自带书籍的，我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书。”莉娅表示抱歉。

“他自己带书？”他有点好奇，去图书馆还自带书籍，也不知道带的什么书。

“维克多，是那个老教授吗？”正当他以为线索再一次断开时，一个好心人又帮他续上。

目光投过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右手杵着拐棍，左手拿着一本黑色的书，身上也带有那种求知者的气质。

“你好，老先生。”他先对莉娅道歉，然后和这位老先生谈话，“请问你认识维克多吗？”

“当然。”老先生和他谈话的同时找到一个座位坐下，“我和维克多是老熟人了，他经常和一起讨论问题。”

“可以问问他平时都是看什么类型的书吗，或者说你这几天知道维克多去哪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不会从这位老先生获得太多线索。

“他喜欢研究历史和哲学，不过最近半个月没怎么看见他。”老先生也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维克多可能去了哪。

这位老先生看起来的确并没有什么新的信息，他随便与对方闲谈一会儿，了解到，维克多的失踪是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老先生，你知道这里附近哪里有黑色泥土的地方吗？”这是他最后的线索，如果这一条线索也断开的话，那他就很难办了。

不过，幸运女神还是很照顾他的。

“黑色泥土吗，我知道有两处地方。”老先生表现出一种追忆神色。

“两处？”这个消息让他再一次兴奋起来，线索又连上了。

“一个是污水处理厂，在镇子的东边。还有一个是小镇的公墓，在小镇的西南方向。谈到公墓，我突然想起来两年前我还和维克多一起去参加了怀德林的葬礼……”

“怀德林，这位是？”他感觉自己一定是吻了幸运女神的手，他有预感，这位怀德林先生或许和维克多的失踪有莫大的关联。

老先生亲亲的抚摸着他拿来放在桌子上的那本黑色的书：“怀德林是哥伦比亚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和维克多关系非常要好。退休之后，我们三人总是在一起探讨学术问题。不过我是研究哲学的，往往还是他们两人更投机，他们老说我是疯子。”

说道这里，他看见老先生眼里泛着泪花。

“而现在……我没想到他们都离我去了。”老先生语气中带着丝丝不舍与遗憾。

“他们，维克多也离开了吗？”听老先生的话，维克多似乎也已经死去，可是老先生之前却表示自己不知道维克多的近况。

“维克多已经半个月没有和我联系了，除了离开了还可能是什么呢？”老先生心情很低落。

“我很抱歉，让您想起了这些不愉快。”

“没什么，这不怪你。人老了容易回忆往昔。”

得到关键线索，他没有继续和老先生闲谈下去。表示自己还有其他事情，就先离开了。

走之前，莉娅还给他道别。

◇

小镇的西南方向，这里了无人烟，只有一间小房子坐落在一处规模不小的公墓前。

他缓步走向小屋，发现门口有一名老大爷躺在门口的椅子上，嗮着太阳。

“你好，老先生。”他依旧很有礼貌，向对方问候道。

“有什么事吗，年轻人？”老大爷抬起头看向这个着装奇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