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终将结束

铲子掘土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里回荡，一声又一声，没有谁来打扰，也没有谁阻止。

“kuang！”

金属铲子碰到了金属盒子。

他拿起这个盒子一看，是之前发现的属于怀德林的骨灰盒。

“是谁把墓地埋好了，守墓人，还是怀德林他自己？”他始终相信那天晚上的人是怀德林，这个骨灰盒也是怀德林的。

这两者看起来有矛盾，但是或许这只是怀德林的一部分身份所焚烧的骨灰呢？又或者是怀德林附身其他人？

“算了，这个不重要了。”他今天来就是解决这几天里的繁琐，而怀德林只是一个已经过时的线索，当真正谜底揭示的那一刻，怀德林的是否火化的秘密就随之解开。

他将骨灰盒拿开，放在一旁，用铁铲在骨灰盒下面的土层中继续挖掘。

“pong！”

一声枪响——是勃朗宁开的枪。

调查员疑惑着回头，看向被击中的对象——怀德林。

“哦，你来了呀。”调查员很平淡的说道，仿佛两人是相处很久的老朋友。

“既然你来了，那就……先解决你吧！”调查员现在已经同感较为平和的方式解决了纳森提出的委托任务（找到维克多），那么接下来就要用快一点的方式解答自己的疑惑了，毕竟他很忙。

“你……不……”调查员知道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是这些尸鬼为了让自己能够听懂他们说话，都选择用那卡痰抽风的破烟囱似的方式说人话。

然而调查员心情去听怀德林的无聊之语，守墓人死之前说的话让他起了警觉，也让他之前更加庆幸找到伊阿尔加入这次活动。

调查员拿起勃朗宁一个箭步闪到怀德林面前，枪口按在怀德林脑门上。肉眼可见的，一层层透明且浑浊的皮质缠在枪口，嗯，是尸鬼的皮肤。

“pong！”

枪声宣告着怀德林的脑袋如同下油锅的鸡蛋，瞬间炸裂且一些碎肉乱溅，身体如同被锯倒的大树，落地激起尘埃飞扬。

“这次效果不错，看来下次要贴着脑门打。”调查员一脚踢开怀德林的无头尸体，转身准备继续掘墓，但是……

“骨灰盒呢？”

调查员发现他之前把骨灰盒放在坑的一旁，现在一回首，居然消失不见了。

突然，背脊发凉，回头一看——怀德林的无头尸体不见了。

“让我感到了恐惧，冰凉……”调查员有点愤怒了，把勃朗宁放回大衣，掏出笔和笔记本。

“你真的过界了，欧克外若！”调查员的大衣角第一次扬起，仿佛有狂风在呼啸，笔记本也被这“风”吹得狂翻数页。

伴随着这个名字的响起，墓园是的宁静开始被打破……

墓园没有想闹市一样喧嚣，也没有海边一样的浪潮，仅仅有一种地上树叶被人践踏的沙沙声。

“欧维因，是你过界了！”

一个声音从调查员背后传来，是瑞莱斯。

“pong！”

枪响？不，是调查员笔记本发出来的声音。

笔记本猛地合上，呼啸的风，戛然而止，墓园也重归宁静。

“原来他是你的躯壳？”调查员一步一步向瑞莱斯逼近，他感受到，瑞莱斯已经不是瑞莱斯，或者说瑞莱斯本来就不存在。

“不，他是’守墓人‘。”

令人听后一头雾水的话，调查员却明白此中的三重含义。

第一重是回答调查员，瑞莱斯不是他的躯壳；第二重是解释瑞莱斯现在的性质是和之前守墓人一样，只是被影响；第三重则是解释调查员问题中的第二重疑问——对方制造瑞莱斯的目的是为了获得躯壳吗？对方的回答是否定的，瑞莱斯的性质是守墓人。

调查员没有说话，陷入沉默，而瑞莱斯也没有说话，在等待调查员的沉默结束。

“维克多，维克多是谁？”调查员低头打开笔记本书写着什么东西，不看路，也不看瑞莱斯，但还是继续向瑞莱斯靠近。

“他？”瑞莱斯脑海里浮现出维克多加入他们那天的样子，摇摇头，“他是自愿的。”

“原因。”

两人越靠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奇特的味道，有雨过天晴后泥土的味道，有尸体糜烂后腐肉的味道，有宰杀社畜后血液的味道……

“这个群体可以给他更大的舞台，更宽广的视野，更丰富的知识。”

“更丰富的知识……”调查员嘴角忍不住上扬，仿佛眼前正在上演卓别林的新电影，“你不是个管死人的吗？”

瑞莱斯也笑了笑，没有接茬。

“欧克外若，你还是不是你过界，你看，是你在掠夺我的权柄。”

调查员脸上笑嘻嘻，直到走到瑞莱斯面前，猛地抬头，将笔记本按在瑞莱斯脸上，“滚回去，你没有来现实界的资格！”

瑞莱斯神色一滞，有些慌张，打算说什么，然而一开口就是卡了浓痰，气管生锈的声音。

“看来的确走了。”瑞莱斯说话变得和其他尸鬼一样，什么对方已经离开。

“你是不应该存在在现实界的，所以——拜拜！”

调查员快速的放笔记本和笔，然后掏出勃朗宁——“pong！”

瑞莱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