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红袍来客
一大早,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穿过街道,带起一阵风,引得街边众人纷纷侧目。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公羊巡边跑边系好束腰,嘴里不停念叨。
叮铃……
“哟,巡你可差点迟到哦。”
王朝奉换好衣服从后院走出,刚好与推门而入的公羊巡打了个照面,指了指墙上古朴的挂钟,差一分钟公羊巡就要迟到了。不多时李票台也从后院走了出来,几人相视点点头,开门营业。
昨天公羊巡并没有跟沈墨再次去那诡房,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再去也只是白费力气。两人去了一趟之前的洞窟,公羊巡觉得洞窟里面还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关于冰棺中的人他也问过了,沈墨表示不清楚,就连为什么要把自己扔下去也不知道。
对此公羊巡也无力反驳了,在心里给沈墨打上一个“神经病”的标签。
上次逃出洞窟的时候,自己造的台阶尽数掉入洞底,后来离开的时候也没去管。
“这……”
沈墨忽然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公羊巡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远处看能看到洞窟旁边的土地有明显下陷的样子,靠近之后下陷幅度更直观的映入二人的眼帘。自洞窟旁六七丈地形就开始逐渐往下陷,到洞窟边那里已经有一个很恐怖的高度落差。
公羊巡小心地慢慢滑下去,沈墨对公羊巡这轻车熟路的流程感到很是好奇。
“害,这东西就跟骑马一样,一回生两回熟。”
等公羊巡滑到洞窟边的时候,这才发现洞窟已经被坍塌的泥土和沙子给掩埋,想再挖下去也不现实了。现在天气变热,剧烈运动先不提会不会扯开伤口,光想到流汗公羊巡就没动力了。
结果两人还是白跑一趟。
时间渐渐流逝,太阳高挂天空,当铺里的气温也逐渐升高。李票台用汗巾不停地擦着额头冒出的汗,“现在就这么热,过两天那还了得?”
天气炎热,本就宾客稀少的当铺更显冷清,不过也算是给当铺里饱受闷热折磨的三人一点宽慰,不至于更煎熬。
“巡小子,你这身衣服挺合身的啊,谁给你做的?”就这么干坐着炎热也不会消失,王朝奉率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这么合身一看就不像是裁缝伙计能做出来的,是不是你婆娘给做你的?”
“哪有,我还独身一人呢。”听到王朝奉的话,公羊巡有些尴尬,连忙摆手。
“什么?你还独身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像你这么大的很多都娶妻生子了。”
两人几句简单的家常,缓解了当铺沉闷的气氛,李票台也参与到了对话当中。几人聊了不久就被一声铃铛声打断,
叮铃……
三个腰间系剑,红袍遮身不见面容的人走进当铺。为首一人看着店铺内又看看店铺里的公羊巡三人,“和绢库?名字倒一般。”
刚要迎客的公羊巡还未说话,就被后面中的一个红袍人挥手打断。“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今天来这儿就是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人来当过一把银钥,有就拿出来,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
王朝奉本就因闷热有些烦躁,再一听来人那不客气的话语,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有怎样,没有又怎样?”
那个红袍人动了动手中的剑,“不怎么样,就是希望你们能老实交代,不然……”说着,剑微微出鞘,一抹寒光闪过。
如果放任此刻脾气暴躁王朝奉继续说下去,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李票台不等王朝奉接话,站出来打圆场。
“几位客官别着急。我们当铺从来不做银器生意的,这点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而且我敢保证你们所说的那个……那个什么银钥绝对不会在我们当铺。”
后面那两人听完李票台的话后,不知低声说了什么,然后从腰间拔剑指着公羊巡他们,冷冽寒光。
“可我听说,那银钥就在你们当铺,这怎么办呢……”为首那人开口。
“这怎么可……”
李票台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王朝奉坐不住了。“别跟他们废话了李二狗。这三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我倒要看看,今天他们能怎么样。”说着,从柜台下抽出一根木棍,指着那几个红袍人。
“我不管你们为什么来找茬,还说什么银钥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们,和绢库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后面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没等有何动作,
“啊嘁!”
一道喷嚏声兀地出现,把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打断。
咔哒……咔哒……
咔哒声从后面逐渐传来,众人纷纷看去。酒鬼孙拎着铁皮酒壶从后院走了进来,先是喝了口酒,然后看着面前的几位不速之客,打了个酒嗝。
“这么热闹啊。”
酒鬼孙拿出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粗声粗气地说。
“继续。”
后面那红袍人对这个突然进入的络腮胡酒鬼很是警惕,手中的剑也移向了坐着的酒鬼孙,“你又是谁?”
酒鬼孙不理。
“无关的人不要掺和进来,刀剑无眼,省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是不理。
“我不说第二遍,趁现在你最好快点离开。”
酒鬼孙依旧不理,自顾自又喝了一口酒。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的两把剑,又看看举剑的红袍人,“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