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回潮州府
大庄皇朝,全国划分为二十四个省,每个省设一名巡抚,为主管一省民政的最高长官。每省又设一名总督,总督权力比巡抚大得多,但与巡抚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总督和巡抚都是对上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同的是总督可以管数省,侧重军事,巡抚只管一省,侧重民政。潮州不设巡抚,只有总督,直接管辖潮州的所有事物。各朝各代都有皇帝昏庸,可是许多皇帝真正的昏庸不在于他的能力,而往往是自高自大、听不得逆耳话、刚愎自用之上。当初启立皇帝把醒宏奇调去潮州担任总兵,显然是要醒宏奇,来分化潮州总督王鹤鸣的权利。没想到两家却结成了亲家。不过这也可见潮州总督王鹤鸣的实力,如若是别人,启立皇帝早就把他杀了。
醒生听了父亲的吩咐,炼己以后的心境也不禁焦急起来,越是临近潮州府越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狂奔一个时辰,已经来到离与楚昔凝相遇的小镇相隔八百多里远的潮州府。
潮州府乃是皇朝命脉潮州的省汇,城墙分为两层,两层城墙较之别省省汇的城墙要高出许多,却是只比京城的城墙只低上一寸于许。只是也不能让醒生停上半分。直接一个纵身就过了去。
潮州府依然是那样是熙熙攘攘,人群涌动,车水马龙。醒生这时已经没有心情去瞧这般风景,直奔向家中总兵府,“咫尺天涯”运至极致,那些脚跟脚人挤人的人群中,像是开了一条大路,醒生所到之处周围的人,都被他身上打开的三万六千个毛孔的气力轻轻推开,而他们却浑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像人人都是只觉的让开一样。
醒生进了潮州府城,不多时就至总兵府,此时的总兵府和往常不同,大门紧闭不说,门口也没有侍卫站守。
醒生心中一紧:莫不是出事了?
也不叩门,一个纵身跃进了府中,总兵府里十步一岗的警戒,在“咫尺天涯”的绝顶身法轻功之下,形同虚设。醒生直奔母亲就寝的房院,园中却不见母亲身影,只见母亲的贴身丫鬟小莲站在门前,连忙至屋前也不敲门,又一个纵身便从打开着的窗户中跃进房间。
屋内一个妇人正眉头紧锁的坐在桌前思索,正是黄夫人,醒生悬于半空的心恍然放下,不禁喊出声来:“娘。”
醒宏奇已去了数日,不知道怎么个事况,此去却不同于往日的剿匪,自己的孩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黄夫人正担忧着。猛然间听见一声喊叫,吃了一惊,转头望去,却见不知道何时开着的窗户前立了一个人,再定睛一看,是自己醒儿。仿若不敢相信,又一看,顿时容光焕发,喜声唤道:“醒儿!”起身上前抱住醒生,不禁喜极而泣。
醒生感到母亲的担忧,心下愧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时眼圈不禁有些发热。
屋外侍候的丫鬟,听见屋里的声响在门外呼喊数声不见回音,连忙推门进来,看到不见了数月的小少爷回了来,夫人正抱着他喜极而泣。心中虽然奇怪少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见到这一幕,心下也是感动。她自小被黄夫人卖去当了丫鬟,夫人老爷对她甚是不错,小少爷虽然小时过于顽皮,让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哭笑不得,自己也吃了许多亏,不过小少爷并不坏,只是戏弄戏弄于她,看见小少爷回来了,她心中也是一阵的欢喜。
半稍,黄夫人心下平静,擦干面上泪痕,又捧着醒生的脸细细的看了看,醒生一脸苦笑,却是无法。黄夫人笑着道:“你倒是想起了我这个母亲来了?”
醒生卖乖道:“我时时刻刻无不想念着母亲哩。”
黄夫人骂道:“竟会贫嘴,怎么就一声不吭了跑了呢?”醒生呵呵的笑,不敢回话。
看着醒生的窘样,一旁的小莲忍不住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
黄夫人这时才放过醒生,对着小莲道:“小莲,你快去让厨子今晚准备好少爷爱吃的菜。”说着对着醒生道:“你看你,都瘦了……。”
醒生黑着脸无奈的打断她喊道:“娘!”
小莲一旁躬身应道:“是”,捂着嘴笑着出去了。
醒生这时忽然想起父亲交代的事,连忙对着小莲喊道:“小莲等等,你吩咐好厨房以后,起叫府上其他所有人都到前堂去。”
小莲奇怪,点头道:“是,少爷。”说着退出了房间,把房门也关上。
黄夫人也奇怪,知道醒生定是有什么事,便道:“醒生,这是怎么了?”
醒生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他自筑基炼己以后,一双耳朵眼睛敏锐之极,方圆千余丈以内的风吹草动。确定没人偷听以后,便对着黄夫人说了醒宏奇给他说的那番话。
黄夫人听了以后,大吃一惊,连忙道:“那你爹岂不是很危险?”
醒生道:“爹,武功高强,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他最是担心母亲,要我来护送娘亲。”
黄夫人还道:“你爹处境太过凶险了。如你所说此来的锦衣卫副总领李韬,当年在锦衣卫之中武功就不比你父亲弱。”
醒生道:“母亲,今天就得打点好府中下人们的去留,到了晚上,我们就连夜赶往岭南,与外公汇合,您如若担心就让“铁手”去助父亲,我们越快到,我也好回去接应父亲。”
黄夫人一听了虽然担心,也只好如此。醒生换了一身衣服后,黄夫人与他走到前堂等候,家丁侍卫管事丫鬟……们都汇集一堂,堂上站不下,堂外又立了一群。黄夫人与醒生做于大堂上方,“铁手”与管家立于两旁。大家都见小少爷回来,都很欢喜,其中与醒生一起长大的十五个镖师,更是满目欢喜。众人都疑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中武功最高的“铁手”更是惊奇。
黄夫人开腔道:“我们醒家来到潮州府转眼已经十余年了,大家也在一起十余年了,有的更是在我们醒家来潮州府之前就已经跟随至今。这次叫大家来是因为我们老爷要辞官归隐,要不了许多家丁丫鬟侍卫,我让账房每人备上五十两白银,作为以后的盘缠,府中的家奴丫鬟的卖身契我也还给你们,以后你们就是自由之身了。”说完手一挥,账房的几人端上一盘一盘的银子,直晃得堂上的许多人眼睛昏花。
在听完黄夫人的话以后,众人哗然,那些自小就被买来当家奴丫鬟的更是满目欢喜。不光得了自由之身,更是有五十两的白银盘缠。五十两对醒府来说不算什么,对于他们却是个天数。一辈子就只能赚这么一个数。
丫鬟家奴……们,千恩万谢又万分不舍的泪水滂沱的收拾好行装拿着那五十两银子,陆陆续续的出了总兵府。各自散了去。喧闹的一个多时辰,这时堂上只留下“铁手”、管家、账房管事、还有和醒生一起长大的十五个私人镖师和黄夫人的贴身丫鬟小莲。
黄夫人对着管家和账房管事道:“你们也走吧。”
管家和账房管事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道:“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黄夫人道:“你们这许多年来,管理这醒府上上下下井井有条。我让你们走也是迫不得已,一人给你们一千两白银也算是寥做慰问。你们去吧。”
两人又拜了一拜,起身也走了。醒生看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十五个私人镖师,眼睛湿润,下来堂前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与我情同手足,只是我却不能带你们去,往后不能在与你们一起玩闹。你们武功都有所成就,一人与你们一千两白银,可去开一家镖局与或是武馆,往后生计也有了出处。”
镖师们与醒生感情深厚,情同手足,只是往后危险,定要遭全国通缉,自己顾不上他们,反把他们给害了的。只得狠下心来撵走。醒生又挥挥手,众镖师知道事不可为,也收拾行装又对着醒生与黄夫人告别,也出了总兵府,一步一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