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青龙帮的还击
何所畏的脸色铁青，从三具捕快的尸体被抬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衙门大堂内鸦雀无声，捕快们看着捕头在大堂内踱来踱去，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几个队长在仔细检查余龙及另外两个捕快的尸体，那个致命的小木箱就摆在一边，现在打开着，已经不具备任何危险。
一直趴着查看尸体的小刘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对何所畏说：“头儿，真是毒死的。很厉害的毒气，吸入即死。”
小刘也是一个小队长，他很年轻，但他是何所畏最看好的一个捕快，何所畏认为小刘有捕头之姿。
何所畏说：“毒死的？毒气从何而来？从那个小箱子里？”
毒气当然就是从箱子里发出来的，但是一个简陋的小木箱无法存放毒气，任何放在里面的气体都会在缝隙中泄露出来。
小箱子内另有玄机。
何所畏凑近看着放在地上的小木箱，不止是他，几个队长也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小木箱。
当他们看到小木箱内的鱼鳔和小木箱上的尖刺时，所有人都明白了。既然已经看到了参考答案，那解题就不是什么难事。
何所畏用手端起小木箱，“哼”的一声笑了：“哼哼！箱子里门道可多了去了，你们能看出来吗。”
小刘说：“毒气装在鱼鳔里，余龙打开箱子，箱壁上的尖刺刺破鱼鳔，让毒气从鱼鳔里射出。”
何所畏把鱼鳔从箱子里倒出来，关上箱门在手中摇动两下，对小刘说：“如果你这样摇动这个箱子，你会以为箱子里是什么情况。”
小刘说：“我会以为这是一个空箱子。”
“余龙也是这么认为的，谁会戒备一个空箱子？鱼鳔的大小非常合适，刚刚好能够卡在箱子里。”
何所畏把箱子用力丢到地上，气愤地说，
“一个这样的小玩意，折损我三员好手。其中最让人痛心的就是筑基前期的余龙，这一下痛得不轻。”
他坐回太师椅上，把案几上毛笔，宣纸，砚台一同挥到地上，咆哮道：“老伍回来了没有？谁干的？倒底是谁干的！”
老伍是一个时时刻刻面容严肃的筑基后期捕快小队队长，何所畏在接到三个捕快被人杀害这个消息的第一时刻起，就把他派出去查案了。
老伍用的是最普通，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找目击者。他出动的时刻离案发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能够找到目击者
他带着十几个捕快在案发现场周围挨家挨户询问，又找到几个那片区域的街溜子来盘问，最终找到了一点线索。
他走到衙门外就听到了捕头的咆哮声，于是加快脚步走进衙门大堂，拱手道：
“禀捕头大人，城南混混王炸看到一青龙帮杀手在傍晚时分怀里抱着一个小木箱匆匆从他身边经过。”
“所有人都出去，几个队长留下来。”
捕快们一股脑涌出衙门大堂，只剩下几个小队长立在原地。
何所畏说：“我今天中午刚刚开完会说要彻底剿灭青龙帮，结果到傍晚就发生这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恐吓！青龙帮在警告我们，警告我们不要动他们。”
小刘疑惑地说：“问题是谁把我们开会的内容泄露了出去？我们计划剿灭青龙帮的事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你们有没有跟人说起过？”何所畏问。
几个小队长纷纷摇头，都说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计划剿灭青龙帮的事。
“难道是余龙？”何所畏低声嘀咕道。
这时老伍说：“余龙开完会就和我们几个一起去喝酒了，酒席上没人提到过计划剿灭青龙帮的事。我是看着他们三个离开的，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事。”
“行了，你们回去睡吧，明天我再去问问别人。”何所畏说。
几个小队长纷纷离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衙门内为捕快们提供了专门的房间，小队长们都是睡在衙门里。
一夜过后，何所畏早早起床，打算去同福客栈问一下陈少清和慕容珊。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原本自己在暗处，现在变成了明处。
陈少清和慕容珊都起得很早，两人一同吃过早餐后又来到平时练功的院子。
陈少清不情不愿：“师父，还练啊！十年筑基之后就别练了吧。”
慕容珊说：“十年筑基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你现在只是筑基初期，也就是筑基前期。
等到你练到筑基后期，就能练出内劲，运内劲护体，可以防普通的刀枪剑戟。你看到那些高人用手去接刀刃，就是他们在用内劲护体。”
“那要怎么练？”
“师父也才刚刚到筑基后期，能教你的只有一点点。等你也到了筑基后期，师父就教不了你什么了。”
慕容珊说，
“筑基期的修炼，要牢牢记住一句话：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陈少清默念着这句话，内练一口气指的就是丹田之气，外练筋骨皮指的可能是拳脚功夫的锤炼。
在有些电影里，武林高人通过捶打粗糙的海盐或者捶打沙包来磨练自己的拳头，这应该就是外练筋骨皮。
那内练一口气指的是什么？内功心法？不对啊，第一步筑基，第二步练气，第三步才能修炼内功心法。
陈少清问慕容珊：“内练一口气指的是什么？我该怎么练？”
“你不用管指的是什么，这个各门各派说法不一，你只要知道怎么练就行了。”慕容珊说，“我在一篇古书上找到了一种打坐呼吸法，我感觉挺好用的。”
“那外练筋骨皮该怎么练？”陈少清又问。
慕容珊说：“与别人打斗的时候就是在锤炼自己的筋骨，我会在院子里摆一个沙包，你没事打打沙包就行了。走吧，我们到那边小树林阴凉之处去，我教你武当派的打坐呼吸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