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诀别

剑一重伤以来已经过了四天，剑阁四处寻医才保住了剑一一条命，但胸口的断龙钉离心脏太近没人敢拔，直到剑一悠悠转醒胸口还插着这柄短剑。“他死了没有？”醒来后的剑一最关心的竟然是陈开运的死活。

剑九这么多天一直照看在左右，眼见剑一醒来反倒不知该怎么面对。“不知，被道德宗的人救下山去了。”

这样的结果也在剑一的意料之中，看了看胸前的剑，伸手想拔掉被剑九阻拦住。“不能拔，山上山下的大夫都看过了，离心口太近，拔出来可能当场毙命。”

“罢了，看来我剑阁终究是不敌天一门，小九，你恨不恨我？”

“谈不上恨，师兄也是为了师门。”

“希望你不要怨恨为兄，你现在带着剑阁弟子下山，过上三天再回来。”

“这是为何？”剑九不解。

“算算日子消息也传到龙虎山了，这次我们惹得不只是天一门，道德宗的天师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会应该已经派人在路上了。”剑一想活动却碍于胸口短剑限制，只能扭扭身体，继续说道，“我现在受伤太重，来人若是黄字辈还能应付，玄字辈的话没法护你们周全。”

“那怎么行，剑阁弟子人人当以守护剑阁为己任，大敌当前怎么能临阵退缩。”

“让你走就走，这次道德宗估计不会与我们善了，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们没必要受牵连。”剑一见剑九不想走有些生气，“再不走你是想剑阁从此断了传承吗？”

“现在知道怕了？”门口传来一句问话，语气里充满了傲气。“我不伤你门人。”也不见门口的身影迈步就已经来到近前。

“你断人一臂就还人一臂，公平。”两人都没看清来人，身形已经飘出门外，留下一句，“贫道玄清。”还在纳闷的剑九回过头看见师兄右臂已经不知去向，鲜血从断臂处喷涌而出，剑一脸色苍白如纸。剑九赶忙压住剑一断臂处止血，一边大喊，“大夫大夫！”

剑一阻止住了剑九大喊，全力运功压制住伤势，过了许久脸色才见好，眼神示意剑九近前。“扶师兄起来。”

剑九不疑有他，扶住剑一肩膀，剑一左手拉住剑九手腕，刚要起身时剑九发现自己手腕脉门被剑一制住。“师兄你干什么？”剑九功力尽失，一下子被扣住脉门感觉浑身无力就要栽倒，剑一顺势用手拍在剑九百会穴上。

“吞云吐雾这门功夫有违天和，师兄就不传你了，师兄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我们几个师兄弟的功力现在都寄托在你身上，今后你可就要自己走下去了。这百年来我们一直钻研应对天一门的剑法，一一印证过后都以失败告终，后面就需要你再想想新的办法了。”剑一全力运转起吐云吐雾，将吸收来的其他几个剑侍的功力全部倾注于剑九身上。“你是我们剑阁百年来天赋最好的，为兄修炼拜日教的吞云吐雾也是为了让你能早一步成圣，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太少了，如果你能早个二十年出生我又何必与沙问天等人同流合污，我也想堂堂正正地打败天一门啊。”

剑九感受着体内不断增加的内力煎熬不已，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被一一砸碎再重新接好，想要反抗却无法动弹。整个传功持续了一个时辰，剑一的手离开剑九时已经布满了褶皱，脸上也苍老了十几岁。

剑九此时内力在体内翻涌还无法活动，眼看着剑一用仅剩的左手握住胸口的断龙钉一点点抽离出身体。想要组织却没有办法，只能不住地颤抖，仿佛在祈求剑一住手。当断龙钉拔出剑一身体的时候鲜血紧接着涌出，剑一的嘴里也在大口地吐血，此时的剑一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微笑着看着剑九，眼里带着解脱，“今后的剑阁就要靠你了，以身殉剑，振兴剑阁。”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断龙钉交到剑九面前，曾经的天下第一剑侠笑着闭上了眼。

昨天办住院很麻烦没有更新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