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咳血

“娘亲，烟儿感觉……头好晕……”姜梨烟坐在地上，手抚着太阳穴，脸色苍白。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晕呢？”

“咳咳咳咳咳！”她用手帕掩唇，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一般。

“烟儿！你怎会咳得如此严重？”姜松年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父亲母亲，烟儿没事，咳咳咳咳！”

姜梨烟手中的帕子不小心滑落在地，屋里的几人定睛看去，帕子上是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老夫人手里的藤条一顿，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她看。

姜松年眉头紧皱，“烟儿，你咳血了？”

“烟儿！这是怎么回事？”程氏满脸担忧，眼泪簌簌落下。

姜梨烟垂眸：“娘亲，烟儿真的没事，咳咳咳！娘亲不必为女儿担心。”

“都咳出血来了还说没事！”程氏抹了抹泪，冲门口喊道：“芙冬！萏秋！你们俩进来！”

不一会儿，芙冬和萏秋进来了，一眼便瞧见了地上那染着鲜血的帕子。

两人皆是一脸惊愕。

“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小姐生病了为何不告诉我？”

“回夫人，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小姐是落水回院子后才开始咳个不停的，小姐沐浴更衣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老夫人这儿了，奴婢实在没有机会跟夫人禀报呀！”

芙冬面露难色，而后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小姐，您怎么又咳血了呀？方才在院子里都已经换下好几条血帕子了……”

程氏闻言紧紧抱住了她，“我可怜的烟儿，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唬为娘啊！”

姜柔仪转头看向萏秋，用眼神向她求证，而萏秋杵在原地一脸茫然无措，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方才她回到院子就去换衣服了，并未在小姐身边伺候，待她换好衣服后又被赵嬷嬷叫去训斥了一顿，眼下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传府医来！”姜松年沉声命令。

“是，侯爷。”芙冬马上小跑出去。

程氏将她扶起来，坐到太师椅上，眼神冰冷地看向姜柔仪：“二姑娘，今日若是你姐姐因落水之事伤了身子，我必饶不了你！”

姜柔仪一愣，“母亲，被推落水的是仪儿，并非姐姐，姐姐伤了身子如何能与我有关？”

“老夫人你听听，二姑娘这哪里像是知道悔改的样子？分明是她以跳湖要挟烟儿，我们烟儿跳下去救她，她竟还反咬一口说是烟儿推她下去的！”

“母亲！仪儿没有！”

“好了，先听听府医怎么说吧！”老夫人让张嬷嬷先把姜柔仪扶起来。

府医到来后，立刻为姜梨烟把脉。

“罗大夫，烟儿她情况怎么样？”

罗大夫把完脉后，面色凝重，“夫人，侯爷，小姐身子本就虚弱，加上今日落水又受风，才诱发了体内的罕见病症。”

“竟真的是落水所致！”姜松年握紧了拳头。

“此病虽不致命，但也甚是折磨人，目前还尚未有医治之法，即便真的能痊愈，恐怕也会落下病根啊！”

姜松年和程氏心头一惊。

“罗大夫，您脉把准了吗？许是把错了吧？”柳氏小心翼翼地问。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把错过任何人的脉！”罗大夫脸上有些不悦。

“那会不会并非落水所导致……”

“到底是庶夫人懂医，还是老夫懂医？”

柳氏不吭声了。

“罗大夫，可有其他法子可以治好烟儿？不管花费多少银子都可以！”

“夫人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罗大夫摇摇头叹息，“我会给小姐开几副药，至于能否好转，就看小姐的造化了。”

“小姐！”

府医离开后，芙冬哭唧唧地跪在她脚边。

“芙冬，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姜梨烟无奈道。

“我们家小姐命怎么这么苦呀……眼看着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落水生病……”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程氏直接在老夫人跟前跪了下来。

“老夫人！今日即便是你要护着二姑娘，我也必须对二姑娘行家法！否则，这靖远侯府的主母，我程意卿不做也罢！”

“母亲，此事便交给意卿处理吧，仪儿她也该吃些苦头了！”姜松年偏过脸，不愿再看姜柔仪一眼。

“父亲……”姜柔仪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松年。

“夫人！侯爷！方才仪儿受的藤鞭还不够多吗？难道非得要仪儿命丧黄泉，才能与大姑娘落水生病一事相抵吗？”柳氏颤声说道。

“那是老夫人对二姑娘的管教，如今二姑娘回到侯府，唤得我一声母亲，我便有责任教导好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