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呼—”
古灰的城墙上,一个身着银铠的男子双手哈着气眺望着远方。
冷例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高大的城墙显得他如此渺小。男子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在祈祷。
而此时,城墙上城门旁,军士们正忙活着收拾战场,虽然城外一片废墟,残弓败箭深没入焦黑的土地,可城内百姓隐隐约约的欢呼声和军士们脸上的骄傲,明白地告诉人们:这支军队打了场大快人心的胜仗!
这时,一名男子向银铠男子走来,来人将银铠男子身上厚重的银铠慢慢脱下来,从身后随从书童的手中接过一件绒袍给男子披上。
“皇兄,天气冷,城墙上风又大,不如先回内歇着吧!”
“晏程,你说这长安,为什么到了二九时节还不下雪?这风拂面,好似刀片一刀一刀刻心尖。”银铠男子睁开眼细挑的丹凤眼望向远方时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读不懂,看不清,似是疑惑,又是恍然。
晏程顺着银铠男子的目光同样望向远处,有些薄雾笼罩着远处的山恋,只得勉强看出婉挺曲折的山形。而山顶与浓云接壤,寒冬阴天,一片片深灰,一片片淡黑。
“皇兄,这长安地处淮北,以南是秦岭,以北是黄渠,历代帝王皆以此地为帝都。如今天下大势已定,皇兄不如斟一番,将长安续为古都?”晏程似是有些激动,清秀的脸上泛起红晕,双拳也紧紧握住。
晏帝慢慢呼出一口气,有些悲戚地道:“我晏氏自先王至先皇,已历三世。而我晏衾为晏氏后人,便自是为先帝将这茫茫霸业之路走完。这长安城,便是终点。先帝以征战四海八荒为基业,而我晏氏的任务,就是将百姓们的幸福,从滴水变江河,从江河变汪洋,扩大到繁荣之致,昌盛之极”
晏程敛了敛眸子,又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半低着头,思而不语随晏衾走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