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九章是否能承担起真相后果
“姑娘？”应龙恩定了定神,觉得事情蹊跷,今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正是。”卫蓁然摸不着痕迹的看向故作镇定喝着粥的予白。
“身材高挑清瘦，浅青色衣衫价值不菲,脸上带着轻羽面具，容貌倒是看不真切。不知卫小姐询问美人姑娘所谓何事,难不成你们认识？”应龙恩乌溜溜的眼睛贼兮兮的转了几圈。
美人姑娘,予白差点喷出口中的白粥。
“算是。”卫蓁然并未多言，不想透露，从他话中，确定描述的是列予白。
他砸吧嘴，品着卫蓁然的这句‘算是’,眼神锃的生亮，继续追问道：“卫小姐,那姑娘家住何方,姓甚名谁？”转念，把卫蓁然的脾气忘了大半。
“应公子请慎言！”卫蓁然不悦的蹙眉,心里蹦出一个想法，她的名字怎能别旁人知晓。
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似乎幻化出数千把刀向应龙恩扫去。
他一拍脑门，懊恼中夹杂着苦笑：“是我唐突了,卫小姐恕罪。”又冲着予白挤眉弄眼，仿佛在说,看看蓁承她姐姐这股子劲儿，你能受得了？还是我家二姐温柔贤淑。
“鲤公子含笑不语，是认识那姑娘？”卫蓁然不罢休,冷气压席卷而去，将目标转到予白头上。
连夜派人去探查‘列予白’这个名字，仍是一无所获。她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点有关这名字的蛛丝马迹，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予白被突然点了名，在心里暗念：我哪里有笑嘛。却不敢表露半分。经历昨夜一事，时时告诫自己在她面前，不能失态失仪。
慢吞吞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起身负手而立，昨夜以女子真身与蓁然相处亲近，但现下她是嬴鲤，上次因嬴苍尧的事情误会了蓁然，二人已许久未言了。
予白低咳几声，说道：“鲤昨日于家中修养，不知卫小姐口中的姑娘。”
卫蓁然紧盯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深吸一口气。
嬴苍尧与嬴植进了一耕堂恰好瞧到予白与蓁然相对而立，攥了攥拳头。
应龙恩受不了卫蓁然散发的压抑，打着圆场：“正是正是，鲤兄拒了我们的邀约，昨夜未曾出府，
若不信卫家姐姐可去问蓁承，我们先去一步。”说完，扯了扯予白的衣袖，推搡着她出去。
予白穿着窄袖，被应龙恩一扯碰到手臂的淤伤，侧身之际，抿着嘴忍着疼，眉角一抽。
纵然她掩盖的很好，其中小细节尽收卫蓁然眼底。
卫蓁然无力坐下，端起的筷子拿起又放下，没有半点胃口。
“蓁然姐姐，你问应龙恩那臭小子作甚，还有什么姑娘，我怎么都听不懂。”慕央郡主好奇的小声问道。
“昨日在娘娘庙得一位姑娘出手相助，想与应公子确认下。”
“哦，我还说呢，蓁然姐姐怎会对一姑娘感兴趣。”慕央郡主满不在乎道。
卫蓁然淡淡应了一声，小郡主的话给了她警示。
对一姑娘感兴趣，姑娘…若列姑娘与嬴鲤不是一人，自己此番试探，便是对列姑娘有了非同一般的挂记？还是说因她与嬴鲤太过相似，生了爱屋及乌的好感。
可倘若真如自己所猜测，列予白与嬴鲤同为一人，自己又该如何自处？长公主殿下因何会让她扮成女子，普天之下又有几人知晓？
想到此，心如乱麻，睡梦中重合的影子一直回荡在眼前，自己越是不确定，越是想固执的追求真相。
可确认后，自己是否能承担起知道真相的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予白与应龙恩一同出了一耕堂，他拍着胸口顺气后，嘴里叽叽咕咕道：“也不知蓁承他姐吃错了什么药，一向眼高于顶的还来搭话。”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应龙恩声音太小，予白没听清楚。
“哎呀，蓁承与他姐姐是一母同胞，卫家是怎么教出完全相反的性子？”应龙恩摸着下巴思索道。
予白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鲤兄，我方才发觉，卫小姐似乎待你有丝不同寻常。”
“不寻常？”
“是啊，想来你与卫小姐并不相熟，我自小去卫府就认识她，对我眼里一直刮刀子，对你嘛~”应龙恩特意拉长语调，迈了个关子。
“对我什么。”予白心尖一突，语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急。
“若说蓁承与他姐姐性格不同，但怎么也是亲姐弟，有相似地方，蓁承他性格腼腆，卫小姐话也不多，性格冷傲。她看
你的眼神与蓁承看喜欢东西时是一模一样，同样的纠结而隐忍。”
予白面露惊愕，刚想反驳说这怎么可能！她怎会喜欢我…我…
当见到好友一脸正色认真时，生生又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你别不信我，我心里门清着呢。”应龙恩得意的翘着嘴角。
予白捂着右臂，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午后的骑射课安排在见麟院湖北边的马场，马场周围水草丰美，正适合跑马，游乐。
骑射课是天甲班与地乙班同时上课，每人挑选一匹骏马，予白挑了一匹合眼缘的枣红色大马，应龙恩挑了一匹黑马。
马场众人皆换上短打衣衫，贵女们束起高高的发髻，换上男子装束，惊艳了一众世家子们。
“鲤兄，你瞧那褚家小姐。”应龙恩不乖乖呆在地乙班的队伍里，蹭到予白身边。
褚岚清？予白把目光投过去，瘦小的身子与身旁牵着的大马，对比格外明显，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当她提起袍摆，翻身上马时干净利落的动作，令人刮目相看。
“没想到褚家小姐竟是这等妙人，鲤兄你之前那句奇怪的话怎么说的来着。”
“小小的身体含着大大的能量？”予白坐在马上张口道。素日里他们混在一处，予白会给他讲一些现代名词，应龙恩活学活用，知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