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采补之术
黄管事离开后，卫子羽便将这件事放下了。
一个已经被他看透了的二五仔还不被他放在心上，身份暴露之后，黄管事只会成为他对付萧月辉的武器，而不会威胁到他。
现在的他，正在一边观察这些下人还有谁是二五仔，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萧月尘变卖产业的事情证明对方已经上钩了，拿到了卫子羽想要让他拿到的东西，让其坚定了外出历练变强的决心。
卫子羽倒不是在坑对方，他给萧月尘的，的确是一场机缘，不过也同样凶险就是了，但以萧月尘的特殊命格，一定会把凶险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本身不会有真正的危险，顶多受点伤。
卫子羽想要掌控的，无非就是萧月尘转移凶险的对象，这才有了让黄管事去监视萧月尘的任务。
而他自己，却要尽量避免成为这个转移对象。
事在人为，他自然不会将保险完全压在这件事上，他还要做更多的准备，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至于手足无措。
当前需要做的准备就是安抚好兽性大发的墨雪，让其继续修炼妖术和道法，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情绪再度爆发，那种事情来一次就够了，太要命……
下人们由于经常做事的缘故，煎炸小鱼干的时候比卫子羽还要熟练，一盘盘金黄酥脆的小鱼干被炸好，放置到院子里的石桌之上，馋得屋内的墨雪百爪挠心。
她一直在不暴露身份和小鱼干之间徘徊，因为小主人有规定，除非紧急或者必要时刻，不能随便化猫。
这是为了让她尽快适应为人的生活。
已经想吃小鱼干想到发狂了算不算必要时刻……她心里如是想着。
处于院内的卫子羽早就感应到了墨雪那绿油油的目光，但他却是不动声色，他想要看看墨雪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会不顾他的规定化猫。
墨雪的表现会成为卫子羽今后会带她走多远的重要考量之一。
强大的忍耐力，一直都是修行者的必备素质，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哪怕这个人再天才，在修行之路上也走不了多远。
只可惜，这些下人做这种杂事太熟练，小鱼干很快就要被煎炸完了，墨雪也没有出来，并没有达到卫子羽预期中的考验效果。
同时，卫子羽也没再观察出其他的二五仔。
但他明白，除了黄管事之外，肯定还会有其他人被萧月辉收买。
之所以没有被他发现，要么是这个人掩饰得太好，要么就是这个人隐藏在丫鬟当中。
不过呢，卫子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就是那日在花丛中和一个丫鬟上演少儿不宜场面的下人。
这家伙一进来就低着头，不敢看卫子羽，也不敢让卫子羽看到他，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低调。
不过他的这种行为太过于刻意，自然瞒不过卫子羽的灵识探查。
一开始卫子羽还以为他是二五仔来着，后来仔细一看才想起来是那花丛中的野鸳鸯之一。
也是巧了，怪不得对方当时见到自己那么惶恐，原来这家伙本来就是自己这边的下人啊。
当下人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卫子羽叫住了对方。
那下人立刻就被吓得扑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大少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大少爷饶命！”
其他下人面面相觑，但没一个人敢出声。
卫子羽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独自留下了那个下人，屋内的墨雪看到这一幕，差点气炸了肺。
卫子羽直接无视了墨雪那几欲喷火的目光，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不断磕头的下人，问：“你叫什么？”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下人的问题，体虚，精神萎靡，像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但在萧家内，一名下人明显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纵欲，顶多一天一次。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短时间内一天一次完全没问题，甚至是一天几次问题都不大，可这家伙这么明显的体虚就不正常了。
那下人磕头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眼泪鼻涕还在，但他的表情却已经由惶恐转为了错愕：“小……小人张不凡，是，是……”
听到这个名字，卫子羽差点笑出了声，这家伙的父母对这家伙期望这么高，却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个下人吧？
随即，他又问道：“你们经常去花丛中私会吗？”
“啊？”张不凡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道：“就……就那一次……”
卫子羽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丫鬟是谁？是哪个嬷嬷麾下的？”
张不凡闻言又磕起头来了，泣声道：“不关她的事，是小人一个人的错！”
“啧啧，还挺痴情……”卫子羽直接上前，抬手抓住了张不凡的天灵盖，灵识探入，一下就明白了张不凡体内的情况，不由得心里暗道可惜。
张不凡瞬间呆住了，以为大少爷要杀了他，连动都不敢动。
但卫子羽很快就收回了手，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让张不凡摸不着头脑。
“你有一定的修炼天赋你知道不？”卫子羽问。
“啊？”张不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惊喜吗？还是悔恨吗？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虽然天赋不怎么样，但踏入修仙的门槛是完全没问题的。”卫子羽继续道，“只是可惜……”
闻言，张不凡的心也跟着一起下沉，他觉得大少爷可能要杀了自己了，所以才会说“可惜”。
“你被人采补了。”卫子羽道。
张不凡一时间不明白大少爷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
但卫子羽却不理睬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先天灵根受损，一部分随着你的元阳被采补走，一部分自动消散了，还有一部分完全融入了你的身体里，如果不是对方实力不足，你可能一年都硬气不起来。”
“不可能！小惠不会害我的！”张不凡尖叫着反驳。
“原来如此，那个丫鬟叫小惠么？”卫子羽笑了笑，站起身来，道：“虽然不通过你我也可以查到她，但总归是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