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恶性毕露

忽地，他恍惚间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直直的定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猛地一抬头！

少女正愣愣地打量着他，眼神中既有着好奇，也有着欣喜。

“你能看见我？”

王质缓缓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然后他看到少女犹豫着点了点头。

一股如同春水一般的喜悦瞬间填满了王质的胸腔，让他好似要像春天的鸟儿一般飞了起来！

“你能看到我？哈哈......太好了！！”

王质的脸上，终于毫不掩饰地绽放出温暖的笑容来，把小女孩都看呆了。

“那......”王质似乎有些犹疑不决的问道，“你认识我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小女孩摇了摇头。

王质的脸微微一僵。

是啊，她才十岁，第一次看见我，又怎么会认识我呢？

“你......你是来......救救我的吗？”

小女孩突然吞吞吐吐地问道，头埋得很低，双眼却偷偷地瞄着王质。

“我......”

王质愣住了。

他是来救她的吗？

他能救吗？

如果不能，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呢？

无数的问题突然一股脑涌进了王质的脑海，让他一时间感到惶然不知所措。

他现在，只是一个“幽灵”。

王质没有回答唐雨妃，而是低下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是来救你的。”

说完，王质转身走了出去。

少女一直瞪大着双眼看着王质，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是日夜，杨婆婆如同往常一样冲进房屋，手中拿着一根荆棘条。

“滚过来！”

杨婆婆似乎有着一身酒气，语气也蛮横了许多，连推开门的动作都是如此的粗暴！

唐雨妃吓了一跳，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住地朝墙角处缩去，连那墨绿色的青苔都擦下来一大块。

“滚过来！！”

杨婆婆大叫一声，手中的荆棘条猛然向唐雨妃挥去！

唰！

荆棘条狠狠地抽打在唐雨妃的身上，拉出一长串血珠来。

“啊啊！！！”

唐雨妃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叫声是如此之大，连远处人家的狗都因此而吠了起来。

“叫？叫这么大声干嘛，你这个狗杂种，扫把星，瘟神！！”

杨婆婆跟疯了一样，继续用荆棘条狠狠地抽打着角落里的唐雨妃，后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仿佛能直直刺破黑暗的夜，让天都惊吓得亮起来！

那叫声不只是疼痛，更是无边无际的恐惧，是少女对于十年如一日的非人折磨的深深的恐惧！！

“叫！！你再叫啊！！骚蹄子！！”

杨婆婆发疯了一般抽打着少女，自己的嘴角也开始流出血来。

“呵呵，你把老娘也感染了，真行啊，”听着唐雨妃的尖叫，杨婆婆愈加兴奋起来，眼神中暴虐的光芒显得很骇人，“还好老娘有药，不然早死在你这贱种手中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已经没什么好活的了，只要能在临死前拉着你们一起陪葬，老娘就是赚到！哈哈哈！！！！”

少女的叫声愈发惨烈，杨婆婆抽打的也愈发用力。

王质倚在门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再也没有任何念头和想法。

“我，真是个废物......”

一滴又一滴豆大的眼泪从王质的脸颊滚落，融入了肮脏不堪的土地之中。

然而下一刻，门框没来由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打骂声戛然而止！

只有哭泣声依旧在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王质心中猛然一惊，顾不得眼泪，手忙脚乱地冲入屋内，却看到一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正拿着锄头站在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