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闭门不出
很快,东江市的霍东倾就得到了耶律其趁乱把黎初白带走的事,不过这个所谓很快,已经是第二天了。重重的一拳捶在了办公室桌面上,赵晖不由后退一步,他内心紧张,知道总裁这是很生气了,但是他们远在他国,并不知道e国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昨晚的细节如何,只能干着急。
等了一会儿,霍东倾都没动静,赵晖只能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开了句口,“不然直接给黎小——”
“别提她了!”带着压抑的怒意从霍东倾的身上散发出来。
如果黎初白不想走,就凭耶律其怎么可能从那么多人身边带着她,所以从头到围,她一直都在诓骗自己么?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不信他,反而是坚信耶律其。
自己输就输在没了在大良的部分记忆,才能任由耶律其肆无忌惮,他就是这一世为王又如何,忿然的情绪没一会儿就下去了,霍东倾朝赵晖摆了摆手。
连一个字都不想说了,赵晖会意,只能退出办公室。
心里想的是这个耶律其也真是大胆,明明自己在耶律家一点都不受宠,居然还敢来招惹他们家总裁,真是不怕死,要知道凭霍氏现在的权势,能直接把耶律家族那可怜的产业直接给覆盖了。
可是总裁为什么不从这个角度动呢,反而要在那边苦苦的思考。
男人之间的较量不就是凭事业上的实力吗?
办公室终于静得悄无声息,霍东倾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和对面的看着自己的秘书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眼后,当着对方的面关上了门,并且反锁。
今天他什么事也不想做,走回办公室电话线插头扯下来,手机关机。做完这一切,霍东倾又到了窗边按下了电子开关,听着自动百页窗徐徐下落并打开页面的声音,几秒后,原本光亮的办公室成了灰暗的房间,霍东倾踱步到窗边,修长的手指搭在页面边,他轻轻的拉下一扇页面。看着外面已经被雨滴糊了的玻璃窗。
果然她还是不信他的,她只信耶律其。
所以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呢?
还是说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会让黎初白产生逃离的举动?
其实没有一天霍东倾是不忙的,关门闭户的霍东倾不会知道多少电话,多少到访都被他的秘书组给挡了下来。
“总裁还是没有出来吗?这都过了午餐时间了?”赵晖面上焦急,看了看腕表,再抬头看着据说是今天见过总裁关门的秘书姐姐。
“没有。”反复对很多人说过总裁关门情况的秘书摇了摇头,她今天算是做了一次人工复读机了,说得是口干舌燥。
赵晖知道黎初白会影响到总裁的情绪,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大,以前也闹过情绪,但还不至于说在办公室里闭门不出,连之前定好的会议也置之不顾了。
这该怎么办啊,明明黎初白已经回来了,总裁还是这个样子。赵晖重重的将右手握成拳一次又一次的捶在自己的左手心中。
他也只能干着急而已。
没有人知道霍东倾这一天是在黑暗的办公室里怎么度过的,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值班的保安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脸落寞的霍东倾。
毕竟是总裁,他按规定是要去敬礼的,但是总裁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狐狼,身上那人生人勿近的气息太浓了,他哪敢靠近。
缩着自己的脚步,保安始终没有靠近,看着总裁一步一步的走出大厅,消失在凌晨的雾色里。
“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保安拍拍自己的胸口,直接把对讲器给拍掉了,耳朵里传来同事的轻骂。
想到刚刚自己拍打的动作产生了噪音,可能影响到了对方,他赶紧解释,“对不起啊,刚刚我看到总裁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你知道吗,我距离总裁至少也是三五百米,那么远,我都连大气不敢出。”
“总裁的样子很可怕吗?”
“那当然,像,像,像个阎王。”
他们马上就要换班了,昨天白天的事还是略有耳闻,“你知道昨天总裁一天都没有出办公室吧,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扰他。”
原来是这样,“难道说霍氏要垮掉了?那我们要不要考虑跳槽?”
对方一阵沉默,“跳个鬼啊,赶紧去巡视。”
神经病!
保安的对话,霍东倾肯定是一无所知,他单车把着方向盘,车子慢速的在路上移动,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车子竟然开到了红象馆。
这里距离霍宅还有一半的距离,红象馆是星夜老板唐潮的家,他之前也来过数次,既然来了,那就去打扰吃个早餐吧。
在门禁上,红象馆的保安要让来访者登记,一般这个时间都是物业保安换班的时间,让霍东倾登记的人自然是不认识他的,当对方用笔写出自己漂亮的字体时,保安还在一旁调侃,“真看不出帅哥的字写的跟书法家一样啊。”
“注意你的态度!”换班过来的保安队长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同事,在红象馆里住的人非富则贵,他过来的时候就瞅了一眼停在挡车杆后面的豪跑,人家什么身份,大清早的不想干活了。
然而调侃的保安工作了一夜,身心疲惫,反应也慢,哪想去理会队长的废话,脸上的笑更浓郁了,“看看这手,这脸,莫不是里面哪家的——”
“闭嘴!霍总,不好意思,这家伙脑子不清醒。”只差一掌把同事推到摔倒的保安队长只因刚刚看全了对方写下的名字,怎么叫他不震惊。
人家可是霍氏的总裁,有直接把这个红象馆买下来的实力,你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敢调侃他,是不是疯了。
然而霍东倾并没有理会谁,将笔一搁,看也没看这两个一眼,转身上了车。
保安队长赶紧恭恭敬敬的把开关按下,挡车杆徐徐升起,看着朝里驰去的车,队长站直身体,标准的行了一个礼。
直到车子远去,他才放下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