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护士真实存在
林萧缩了缩脖子，看着唐亮凶神恶煞的样子再也不敢隐瞒，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交代了出来。她天生就有虐待小动物的癖好，老家附近野猫野狗多，林萧就虐死过好几只，听到它们临死时的哀嚎声，总能给她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后来到了大城市冰海担任护士，她的行为就收敛了不少，也是因为附近没那么多野猫野狗被她如此对待了。
某次她工作时因为走神给病人注射错了药物，被诊所开除，为了排解压力，她用高跟鞋踩死了一只偶遇的野猫，并被人拍下，发到了网上，自此林萧成为了一名被动的“网络红人”，这件事给她的生活造成了严重影响，为了躲避那些爱动物人士的责难，她逃到了九连城生活。
这些有关林萧的背景之前白天磊都了解过了，他转动了两下手中的笔，示意面前的女人继续说。
林萧拨了拨头发，将遮住眼睛的碎发拨弄到了耳后。她长得不算漂亮，皮肤偏黑，身材过于干瘪瘦弱，一看就像营养不良，即使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没让她漂亮多少。此时谨小慎微的表现更给她平添了一种小家子气。
“后来我在九连城找到了一份护工的工作，就在人民医院，不过这点钱仅够我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生活过得很紧张，我想起之前一条视频就让我大火的事情，就想着要不然开个直播间，说不定能赚钱。我发现其实生活中有不少人和我一样有虐待动物的心理，于是直播的内容也和这个有关，但不敢明目张胆，就假借训狗的名义，实际上对流浪狗进行虐待，结果还真吸引了不少人……”
“直播间叫什么名字？”唐亮问了一句，说话间已经拿出了手机，似乎打算把直播间找出来，证实林萧话语的真实性。
“训狗小能手，在z站上。”林萧小声回答。
唐亮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一会儿还真找出了女人的直播间，调出里面的回放记录递给白天磊看。
白天磊扫了一眼，里面乍看上去是训狗直播，若是不知道林萧的真实心理，还真看不出她是为了虐狗，只觉得她对狗狗过于严厉，狗狗稍有不听话，林萧便会对狗狗进行体罚等各种惩罚手段，之后狗狗就会对林萧言听计从。
“好一出挂羊头卖狗肉啊，居然还能有几万粉丝。”唐亮“啧啧”两声，语气颇为感慨。
林萧看他一眼：“这个社会压力这么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点心理问题，不同心理的人在我直播间看到的观感不一样，有的人是真的为了看我如何训狗，有一部人就是想看我体罚这些狗，这能给他们带来快感。”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林萧的眼底居然有些兴奋。
白天磊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女人的思绪，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就在一周前，有个粉丝私信我，让我帮忙训练一只狗，只要训练的好，就会给我打五十万块奖励。”林萧话头一转，说到了关键点上，白天磊的脸部表情由始至终都很淡定，唐亮却是挺直脊背，正了正神色。
就听林萧继续说道：“刚开始我以为对方是个骗子，结果第二天他直接给我打了五万块，说是付给我的订金。我当时看到钱就心动了，想着不过是训练一只狗而已，也没什么难度，于是就把活接下来了。”
“你训练的狗就是这只吧？”唐亮拿出了他们发现的死狗照片，递给林萧看。
女人扫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那个人让我训练这只狗运送东西，每天规定地点和物件，让我按照他的要求来做，第一天是让我训练狗运送一颗石子到河边，第二天是让它运送一只苹果到桥下，第三天则是让狗狗钻入下水道，运送一枚戒指下去……反正每天都稀奇古怪的，好在我很会训练狗，狗也天生怕我，这些都难不倒我。”
“那七月二十一号那天，对方让你运送一把钥匙去周娇的病房了？”白天磊打断了林萧的话，声音平淡，却满是犀利和锋芒。
林萧点了点头：“是的，因为每天对方都会提出稀奇古怪的要求，我也就没当一回事，当时我躲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那人说一会儿会有护士从病房出来，丢下一把钥匙在门口，到时候我就要立即利用狗把钥匙送进去，我就照做了……”
“等等，你说你看到护士从病房出来，还丢了钥匙在病房门口？”白天磊一下子找到了林萧言语中的关键字，眼底亮光一闪。
唐亮也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看向白天磊，激动地道：“白天磊，有护士，真的有护士！证明头儿没说谎，他看到的不是幻觉，是确有其事的！”
白天磊“嗯”了一声。
林萧被两人搞得有点懵，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会突然和命案扯上关系啊，否则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做这种事情了，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恳求地看着白天磊和唐亮，模样不像说谎，白天磊抿唇观察了她一会儿，问道：“你对那名护士有印象吗？当时她从病房出来的画面可以仔细描述一遍吗？”
没想到白天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林萧愣了愣后用力摇头：“没什么印象，我当时的关注度都在狗上，只想让狗尽快完成任务，因为那个人说，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就会把酬劳都给我。”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护士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总能说得清楚吧？”唐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半撑起身体，看向林萧的目光很凶。
她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真没太关注，我看到钥匙落下来了就让狗冲了过去，哦，对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那个护士好像是个挺标准的身材，个头也挺高的，还有她的手，纤长白皙，是我无意中瞥见的，就是有点大，没有一般的女孩子那么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