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可能是凶手的预告
周浩然此时气得脸色通红，没好气地道：“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你们死活找不到小雪，她怎么偏偏出现在了我家门口？这狗杂种的，到底什么意思？”男人的话让白天磊的眉头紧锁，他不觉得罪犯这么做无缘无故，尤其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的人会特地向警方预告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以此宣告警察的无能。
难道他的下一个目标和周浩然有关？会是……娇娇吗？
这个想法让白天磊的很是不安。
“周副队，凶手的行为很奇怪，我建议你最近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娇娇。”
“你的意思是那个罪犯想对娇娇出手？”周浩然冷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气得眼底通红，像是一只在愤怒边缘试探的野兽，“好啊，就让这狗杂种冲我来啊，如果他敢动娇娇一个手指头，我非要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周浩然这番话十分认真，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娇娇是他的软肋，作为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即使平时再无用，在涉及到女儿问题上也会拿出所有的勇气。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先别紧张，主要是防患于未然。”
也不知道周浩然有没有听进去白天磊的话，双拳紧握，捏得死紧。
过了一会儿，娇娇似乎醒了，在房间里哭喊着要爸爸，周浩然回过神，回屋哄女儿去了。
分局的人走到了白天磊的身后，对于小雪的死，大家还有点回不过劲，鲁未眼睛还是红的，一脸伤心的样子。
“白天磊，这次谢谢你的协助，我们现在得回局里去了，这个杀人犯实在太可恶了，如果抓不住就是对不起我们的兄弟立文！”鲁未义愤填膺，“不过现在这起案子涉及到命案，还和你们市局的刑侦副队扯上了关系，我估计案子很快会移交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想配合，希望你们能接受。”
“我不能做主，但应该没问题。”
有了白天磊这句话鲁未放心了，他伸手拍了拍白天磊的肩膀，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周浩然的家瞬间安静下来，周围围观的居民也都被赶走了，白天磊能听到周浩然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似乎在安慰娇娇。
他想了想，敲响了房门。
里面没应声，白天磊推门走了进去。
娇娇正趴在周浩然的怀里哭，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脖子里，看不见，周浩然的妈妈站在一边看着，过一会儿叹一口气，喃喃道：“作孽啊，怎么会有凶手这么恶心，把尸体挂到人家家门口，这不是吓唬小孩子吗？”
“妈，你放心，这个畜生我一定要亲手将他抓住。”
不知过了多久，娇娇才止住了哭，坐在床边上，白天磊适时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小姑娘转头看向她，因为哭的时间太长了，她的眼睛肿胀得厉害，像是一只可怜无助的兔子。
“大哥哥，你不是答应我找到小雪的吗？为什么她还是死了？”娇娇的声音尤带呜咽，带着些许的控诉。
白天磊抿了抿唇，只能说他尽力了，只是没想到歹徒比他们先一步带走了小雪，错过了救援的机会。
“爸爸说警察都是超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们都能做到，为什么警察还是斗不过坏人？”
“或许对方已经不是简单的坏人了，他已经变成了恶魔，只有恶魔才能对十五岁的孩子下得去手。”
“恶魔？”娇娇似懂非懂，认真地问道，“那大哥哥你还能不能抓住他，为小雪报仇？”
“会，我一定会抓住他。”
“那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这次再抓不到恶魔，娇娇就不要再理睬大哥哥了！”
“嗯，我答应你。”
“口头承诺还不行，我们必须拉钩钩。”说着，娇娇朝白天磊伸出了手。
白天磊愣了一下，勾上了小姑娘小小的手指。
娇娇毕竟年纪小，对死亡的定义不是很明确，不过她亲眼看到了杨雪遍体鳞伤的尸体，还是留下了一定的心理创伤，无论周浩然如何哄骗，小姑娘的脸上始终没有笑容，就连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都不吃了。
周浩然没有办法，只能让白天磊带句话回局里，就说他明天请一天假陪娇娇，看看能不能让孩子缓过来。
“周副队，那你把自己发现杨雪尸体的具体过程说一遍。”白天磊没急着走，等娇娇再次睡着了，走到周浩然身边说道。
像是早料到白天磊要问这个，周浩然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来。
“就知道你小子要问，你怎么时时刻刻都这么理性，我真好奇，能不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分寸大乱。”
“暂时还没有出现过。”一句话堵得周浩然瞬间无语，他抬手指了指白天磊的鼻子，“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我才不相信一个人能这么无欲无求，除非是个死人！你等着，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白天磊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周浩然从茶几下面的抽屉摸出一包烟出来，他平时不怎么抽烟，据说是有了孩子之后才有的习惯，只有在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一根，以此缓解心情。
“不介意？”点燃前，周浩然问了白天磊一句。
“随便。”
闻言，周浩然“啪嗒”一声打开打火机，将烟点燃，缭缭雾气下，他的脸模糊不清。
往日的周浩然脸上都会带着丝傲气，给人一种自大狂妄的感觉，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感伤落寞。
他重重吸了一口烟，说道：“娇娇这个孩子可怜，从小没有妈妈的陪伴，我就是她唯一的肩膀，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白天磊，你来九连城警局我从来没求过什么吧？我承认你是目前九连城警局综合能力最强的警察，所以请你尽最大努力找到那个杀死小学的人渣！不能他有机会伤害我女儿，亦或是任何一个无辜的孩子。”
白天磊抬眸，目光落在周浩然的身上，眸光随着烟雾晃动了几下，轻声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而且刚才我也答应了娇娇”